第十五章風雲乍起異變生慘遭重創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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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亂隱跡行,重宿青山野。

寒禽與衰草,伴我度愁顏。

時隔兩,即將正午的已末時分——在一株高有十餘丈的聳柏頂端橫枝上,司馬玉虎將背上的“潛龍劍”緊了緊,銀絲衫的下襬已然重繫間,算了算身旁的箭壺中,尚有二十七支箭後,便居高臨下的盯望着“怡心別院”內的動態。

忽然,只見南面“汴涼城”之方的官道中,竟有數十個人影疾掠而至。

“咦?啊!

是了!在此做客的兩名白道高手,以及幾個年輕青男女,莫非他們昨離開之後,已將此間之事告訴了城內的白道武林?哼!想必是如此了!白道之人互捧互抬並且相護的陋習久去不掉,看來今若想除掉陳老匹夫的家人已非易事,不過…哼…哼…他們護得了陳老匹夫一時,卻不能相護!且去看看他們是甚麼人?聽他們説些甚麼,再做道理!”刻餘之後——三十餘名白道武林已然急掠至“怡心別院”大門外,立使別院內神情萎靡的門人家僕狂喜無比,因此已有人迅疾前往通知“霸拳”陳定中,並且打開了大門將白道高手入別院內。

但是三十餘名白道高手剛踏入大門,已然見到正對莊門,原本壯觀華麗的三層闊樓,竟然已遭烈火燒燬大半,並且尚有餘燼未熄,而神驚喜圍至的十餘人,竟然全都衣衫不整,篷頭垢面得甚為萎靡,似乎曾遭遇過一場慘烈戰似的!

此時已由後院小樓欣喜趕至的“霸拳”陳定中,以及“鐵掌無敵”陳承廷“翻掌開山”武常,眼見羣雄之後俱是興奮無比,而“霸拳”陳定中已然哈哈大笑説道:“哈…哈…哈…柳老弟、逸塵道長,你們怎會同時前來老夫的別院?這兩天中,老夫別院曾數度遭那無恥的‘狂龍’司馬小輩侵入,並且連連暗中縱火,雖然…”但是話未説完,一位年約七旬餘,銀髮番然面貌清瘦,出身“泰山”的“柳葉劍俠”柳一風已然急聲説道:“啊?陳兄,你這兒的別院也遭人夜襲了?竟然不是‘幽冥鬼府’的人,而是那個‘狂龍’?”另一名看似年約甲子之齡,身材高瘦,風采清雅,留着三繒長鬚,穿戴道巾八卦袍,如同一位踏出三界外仙風道骨飄然出塵,嶗山派的逸塵道長此時也已開口問道:“無量壽佛…陳居士,貧道與柳居士此來,實乃昨有不少同道發現‘幽冥鬼府’的大批高手已然到達城外,並且已有一些高手入城至貴府暗查,尚幸居士一家人近皆居於別院中,否則必將掀起一場鬥了,貧道等人心知‘幽冥鬼府’之人,必然會查知陳居士在此地尚有別院而前來,故而結伴前來告之,並且為居士助拳,然而想不到居士此方…”

“霸拳”陳定中及“鐵掌無敵”陳承廷父子兩人,聞言頓時驚急得便追問詳情,但是突聽右方樹林內響起一陣狂笑聲,並且有人大笑説道:“哈…哈…哈…俗語説得好,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不是不報而是時辰未到!陳大俠,在下前兩便曾説過,他人仇恨非在下能代為出頭,如今也有人開始向陳大俠一家尋仇了?哈…哈…哈…陳大俠將‘幽冥鬼府’的‘噬魂鬼婆’吳嬤嬤殘害之後,又將其少府主主婢五人私四年餘,五個多月前陳大俠又率數十人,在嵩山之南夜襲在下及‘幽冥鬼府’少府主,爾後又與少林寺僧圍攻在下及‘幽冥鬼府’府主及其所屬,如此歷歷在目之事‘幽冥鬼府’府主自是會大舉前來尋仇了!”眾人聞聲望去,只見“狂龍”司馬玉虎站立在一株樹梢上,張弓搭箭笑語着“霸拳”陳定中眼見之下更是又恨又怒,咬牙切齒的大喝道:“卑鄙小子!你何不過來與老夫拚鬥百招一決勝負?”

“與你拚個百招?哈…哈…哈…陳大俠,您可是愈老面皮愈厚喔?在下年僅雙旬左右,且習功不到五年,雖然知曉您是白道頂尖高手,但是為了殺師大仇,兩前依然自不量力的向您挑戰一拚生死,然而…哈…哈…哈…白道頂尖高手尚會仗勢人多勢眾,圍攻甚而偷襲,在下已領教過了,又豈敢再自尋死路與您單打獨鬥?您若是手腳發癢與人一戰,不如去找功力及名聲皆與您相當的‘幽冥鬼府’府主吧?否則您就請令孫與在下一死相拼如何?”

“狂龍”司馬玉虎之言在情在理,莫説是羣雄了,便是“霸拳”陳定中聞言之後,也已是老臉發燙無言以對,只是怒哼連連的怒視着司馬玉虎,而此時嶗山派的逸塵道長已開口問道:“無量壽佛…司馬少俠,貧道也曾聽聞江湖傳言,知曉司馬少俠與陳居士有些許誤會以致惡,但是尚不致於結為難解的深仇大恨吧?如果司馬少俠肯給貧道一些面子,貧道願居中為調人,但不知…”但是話未説完,倏聽司馬玉虎悲憤的狂笑説道:“哈…哈…哈…好一個‘願居中為調人’?道長在不明內情之下便居中為調人?難道不怕知曉內情之後,有損道長的名聲嗎?好!只要道長能施道門仙法,將在下師父的命由九泉之下拉回,那麼在下立即負荊請罪任憑處置,否則道長便莫要再妄開尊口了!”

“你…”羣雄耳聞“狂龍”司馬玉虎之言,似乎內裏別有隱情,而且牽連到他師父的命?若真有外人不知的內情,那麼確實甚難居中為調人了,因此俱是神怔愕的互望一眼。

然而雖是如此,但是羣雄皆也被他毫無尊老敬賢的狂妄無禮之言,引得怒火湧生,因此“柳葉劍俠”柳一風已然怒聲斥道:“放肆!不論老夫等人是否有能力居中為調人,你也不該如此狂妄無禮!你是何門何派的弟子?難道你師父未教你尊老敬賢及為人處世之道嗎?”

“哈…哈…哈…尊老敬賢?尊甚麼老?為老不尊之人嗎?敬甚麼賢?敬那個仗勢名聲,縱容晚輩欺壓善良的人?甚而不顧名聲及江湖武林規矩,在單打獨鬥中卻與門下勢眾圍攻偷襲的人嗎?敬你們這些只知互捧互護,不尊天道公理,不明查是非的人嗎?我‘狂龍’司馬玉虎,上敬天下敬地,人世間敬心存公理正義之人,黑道雖惡,但是為惡敢當尚可敬,然而披着白道之名卻暗中為惡的人,較黑道魔更可惡,乃是令人唾棄罪不可赦的惡人,在下敢言敢為,諸位若認為在下所言狂妄放肆,那麼在下縱然是得罪了天下白道,也無愧天理無愧於心!”

“狂龍”司馬玉虎心境昂的鏘鏘之言方落,羣雄之方尚無人開口反駁之時,倏聽東方樹林內,響起一陣有如九幽之中傳出的陰森森鬼嗽之聲:“嗽…嗽…嗽…説得好!看來你雖年輕,卻是比這些自命為清高的匹夫還明理,本府主往昔雖然對你並無好,但是憑你方才敢在眾多頗負名聲,且自認是白道俠義的人面前昂之言,已值得本府主另眼相看了!再加上看在你數度維護小女的情分上,本府‘噬魂鬼婆’吳嬤嬤命喪之事,以及本府主愛女因你之故,被囚四年餘之恨,便不再怪罪你了,你且在一旁觀看本府如何向侵害本府之人尋仇!”此時“霸拳”陳定中耳聞鬼嗽聲以及女子的話語聲,心知是“幽冥鬼府”府主“幽冥仙姬”已率鬼府之人前來,因此立即朝“鐵掌無敵”陳承廷及“翻掌開山”武常兩人揮手示意,待兩人迅疾往後院之方疾掠而去後,才朝“柳葉劍俠”柳一風以及逸塵道長急聲説道:“柳兄、道長‘幽冥鬼府’府主已率所屬圍至,為了眾位同道的安危,此時暫請先入樓休歇,容老夫與家人與‘幽冥仙姬’一戰便是!”

“柳葉劍俠”柳一風聞言頓時雙眉緊皺,並且與逸塵道長互望一眼後,又轉首望了望身後同行而至,面有驚的三十餘名同道,然後才朝“霸拳”陳定中沉聲説道:“陳兄‘幽冥鬼府’府主已至,其所屬也定然早已佈置妥當,想必即將展開攻院之戰,但不知陳兄府中人手可夠?或是另有何良策拒敵?”

“霸拳”陳定中聞言,頓時含笑説道:“柳兄、道長‘幽冥鬼府’乃是殘狠無情的異門幫,早已與我道不容,老夫別院中雖然僅有二十餘名可戰之人,但是為了我道名聲,定然會全力與鬼府一戰,可是諸位同道…老夫實不願將諸位牽扯入老夫與鬼府的冤仇中,但是卻不知閻鬼婆是否會任由同道不戰而退?”

“霸拳”陳定中心知鬼府大舉前來必然早已有備,但是也心知“柳葉劍俠”以及逸塵道長兩人的功力,皆與自己在伯仲之間,只要有他們兩人及三十餘名同道相助,便可有八成勝算。

心中早已有拖他們下水之意,但是卻不能明言,因此已在話語中以道義及白道的名聲,暗暗扣住“柳葉劍俠”逸塵道長以及三十餘名同道,才能使他們難以置身事外。

其實“柳葉劍俠”以及逸塵道長兩人早已有意留下,只是顧及三十餘名同道的安危,因此才會略有猶豫之,然而萬萬沒料到“霸拳”陳定中竟會説出如此之言!

好似有意責怪自己兩人毫無道義,一走了之置身事外。因此心中皆有不悦之意,但又不好開口責怪。

尚幸逸塵道長乃是清修數十年的有為道長,因此已朝“霸拳”陳定中笑説道:“陳居士,貧道與柳居士以及諸位同道今會同行而至,原本便是相助陳居士對抗鬼府之人,因此居上無須為難,貧道願先與閻府主一戰,兩位為貧道押陣便是!”

“霸拳”陳定中聞言頓時心中大喜,因此立即笑説道:“道長,此乃老夫與鬼府之戰,因此豈能由道長打頭陣?還是由老夫先上陣,若不濟時再請道長解圍便是了!”就在此時,倏聽四周樹林內相繼衝升起淒厲的鬼嗽聲,正是“幽冥鬼府”的“鬼泣傳音”的傳訊聲,因此“霸拳”陳定中“柳葉劍俠”逸塵道長,以及羣雄皆知曉“幽冥鬼府”已然準備開始攻擊,心中驚急中俱都迅疾分散各方,且提聚功力應變。

但是沒想到“鬼泣傳音”的鬼嗽傳訊聲響起之後,並非是開始攻擊,而是連連衝升且逐漸遠去,不到片刻,別院外的四周樹林內已然寂靜無聲,似乎鬼府之人已全然退走了?

在別院內的羣雄尚不知是怎麼回事時,在大門處的“霸拳”陳定中耳內,突然響起一陣隆異之聲,但是立即默立細聽着。

站立一側的“柳葉劍俠”及逸塵道長雖然見到“霸拳”陳定中的神情突然大變,似是有人傳音與他説些甚麼?並且見他默然頷首的不知在應允甚麼?

此時兩人雖然望見“霸拳”陳定中的神有異,似乎有甚麼人傳音與他傳達甚麼訊息?但是皆未曾在意,心中只是疑惑不解的猜測着,不知鬼府之人為何會突然不戰而退?

突然!

“霸拳”陳定中神欣喜無比的朝“柳葉劍俠”及逸塵道長兩人笑説道:“哈…哈…哈…柳兄、道長,兩位為了道義,立即率數十位同道趕來相助老夫,兩位果然神威無比,竟然使鬼府的閻鬼婆自知不敵已然退走,使得老夫的別院固若金湯,實乃本院之大幸!兩位,現已時近晌午,若歸返城內用膳已然不及,不如且在老夫別院中簡用膳,然後再與眾位同道返回城內如何?哈…哈…哈…兩位總不能讓外人恥笑老夫,連一餐茶淡飯也捨不得讓同道裹腹的罵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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