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孤身遠行江湖道茫茫塵世歸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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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夜難眠,蟲相唧唧。低泣無涕洟,秋為滴瀝。

惶惶心中境,來衰紛似織。觸緒無新心,叢悲有餘憶。

司馬玉虎匆忙中逃出“汴京城”甚麼也沒帶,尚幸“莽張飛”張大合,將身上僅有的十餘兩銀全部硬給了他,才有了暫可度的盤纏。

但是不多的盤纏總有罄竭之時,往後的子要如何度過?因此司馬玉虎便憑著師父所授,先在荒山之中尋找草藥,熬煉成丹丸及膏藥,然後備妥行頭,搖身一變已成為一個小“推拿師”了。

但是,瘦弱如十三、四歲的少年,會是個“推拿師”豈不令人深覺怪異?在城邑中的百姓又有多少人會相信,他真有本事能為人推拿筋骨及診治外傷?因此,寧肯相信一些花拳繡腿的膏藥師,也少有人願花費銀錢,請他推拿。

尚幸司馬玉虎憑著往昔與師父行道江湖的經驗,早有自知之明及體認,再加上原本便是逃避陳小霸王的親朋好友追尋,因此心知不能明目張膽的進入大城邑之中,只能在鄉鎮小村間走動。

如此果然讓他走對門路了!因為鄉間百姓多屬貧苦的漁耕百姓,以及出賣勞力的苦力腳伕,甚易遭至筋骨外傷。

但是鄉間百姓多屬貧苦之人,縱然身軀有何疼痛,皆捨不得花費銀錢求醫診治,皆是自行療傷或是強忍疼痛,或是任由傷處緩緩自行復元,但是年輕時尚不覺如何,到老時便舊疾復發更為疼痛,但是依然捨不得,甚或無多餘的銀錢可入城求醫診治。

司馬玉虎雖然年輕瘦弱,但是相貌俊秀不凡且改穿長衫後,已然有種清秀學子的氣質。

再加上診金需求低廉,因此行走鄉間時,已有人願意嚐試求診,終於開始有了收入。

自己原本便是跡江湖的苦人,當然也能體會鄉間貧困百姓的疾苦,再加上存有悲天憫人之心,因此每每皆是盡心盡力為人診治,且收取不多的銅錢。

有時遇有甚為貧困者,也盡心盡力診治不取分文,僅是能求一餐也足願,縱若遇有非能力所及之時,也會詳問病情且勸告儘早至城邑診疾,因此甚獲好評。

所以初至某一村之時,只要頭一個求診者的病痛,有了起或減輕了痛楚,爾後便能逐漸傳揚開來,便能增加後續的求診者。

因此每到一村便至少會停留旬左右,當然也逐漸增加了不少盤纏足可度了。

如此過了月餘時光後,司馬玉虎竟然尚未曾遠離豫境,依然停留在嵩山山緣一個“三姓村”的小村內,住在一家農户內已有十餘,每入山摘採草藥,為求診的村民調製對症草藥。

,司馬玉虎前往一家貧户,正為一名雙膝疼痛難移,已然病纏牀榻數年的老婦,更換拔除濕寒膏藥之時,突然聽見屋外有一些叫嚷之聲傳至,接而便有人闖入屋內,並且沉聲問道:“小子!你轉身讓大爺我看看!”司馬玉虎聞聲立時回首望去,只見房門口站著一名年約四旬左右的壯漢,手中尚拿著一張畫有人像的紙張,緊隨後方的一名壯農則是老婦的長子,正神惶恐的朝自己連施眼

此時那名壯漢雙目緊緊盯著他面目,並且不停的望着手中紙畫像,突然欣喜的一把抓住他衣襟,並且朝屋外大叫道:“找到了…找到了…老爺子,就是這個小郎中!”接而便聽屋外有蒼老之聲説道:“嗯!甚好!快將他抓出來!”司馬玉虎此時也已恍悟此壯漢及屋外之人,必然是“汴京城”陳家的友人,因此已毫不猶豫的雙手齊揚,左手驟然伸手震開抓住衣襟的手臂,右手如刀勁疾拍向對方額頭。

但是那名壯漢也非泛泛之輩,身軀驟往後仰並且右腳順勢踢向他間,並且怒叱道:“小子找死!”然而司馬玉虎意在身,因此雙手齊出後已然身形暴退逃,但是那壯漢冷“哼”一聲,右腿驟然落地身軀前撲,雙手已疾伸扣向司馬玉虎雙肩“肩井”並且陰森森的叱道:“小子還想逃?留下來吧…”但是司馬玉虎心中只有及早身之意,又豈會與他糾纏自陷危境?因此也是上身後仰避開壯漢雙掌,並且右腳猛然踢向壯漢小腹,得壯漢身軀迅疾暴退攻勢頓止。

也就在此短暫的剎那間,司馬玉虎的左腳急朝地面暴蹬,霎時身軀往後方暴竄,已然迅疾竄至後窗之前翻身竄出,並且朝村後之方,荒草及的荒草原中狂奔,迅疾奔向早已悉,且只有三十餘丈之外的小河之方。

而此時站在房門口的壯農,竟然似無意卻有意的衝入房內,正巧與驟然暴退,但雙足尚未站穩的壯漢撞在一起,頓時撞得兩人皆立身不穩踉蹌數步,而壯農竟然又慌急叫嚷著:“娘…娘…您還好吧?有沒有嚇著您?”那名壯漢被撞得踉蹌數步險些倒地,因此憤怒的雙目一瞪便怒斥,但是那名壯農又已大叫道:“你…你想幹甚麼?大哥…水來哥…生旺哥…你們快來呀!這個惡漢要打人了…”此時在屋外圍聚著一大羣人,內有村正、五名長者,以及三十餘名壯村民,皆手執鐮刀、犁叉、扁擔及長鐵鋤,正圍著一名年約五旬的雄偉老者,以及三名壯漢,不知在談些甚麼?當耳聞屋內屋內響起怒喝叱罵的打鬥聲,接而又聽有老婦的驚駭哀哼聲,以及壯農的驚惶大叫聲,因此立即引起屋外村民的一陣譁然,並且已有數名手執鐮刀、犁叉的壯農,神憤怒的應聲相繼奔入屋內。

那名五旬老者聞聲也是一怔!但是眼見數名孔武有力的壯農相繼奔入屋內,頓時心知不妙,唯恐入屋的壯漢吃虧,因此也立即隨後掠入屋內。

此時在屋外的數十名壯村民,皆已聽見屋內連連傳出的聲音,因此俱都面浮怒的執著鐮刀、犁叉、扁擔及長鐵鋤,同時圍向三名壯漢,並且連連呼叫村正往縣府報官,使得三名壯漢的處境甚為危急。

尚幸村正及數名長者也相繼步入屋內,不到片刻便已見那名雄偉老者與先前入屋的壯漢,皆滿面怒容的衝出屋外,並且連聲道歉的急忙為三名壯漢解危後,立即率著四名壯漢迅疾往屋後荒原中疾掠而去。

而此時的司馬玉虎,早已奔至由深山內沖而下的湍急溪畔,並且毫不猶豫的跳入溪內順而下,不到片刻已隨著溪水出六十餘丈之外。

因此當那名雄偉老者與四名壯漢迅疾掠至溪畔時,雖然已發現在溪水中隨波逐的少年,但是早已遠上百丈之外,因此又立即掠返小村,一一騎上高大駿馬,沿著溪畔緊追不捨。

尚幸溪畔地勢曲折起伏不定,而且稜巖、雜草、林木甚多,不適馬匹奔馳追逐,故而雙方的距離愈來愈遠,不到兩刻終於相互不見對方何在了?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司馬玉虎已在一處淺灘爬上另一側的溪岸,並且迅疾往荒野中狂奔遠離,以免遭那個老者及四名壯漢策騎涉水追至。

而且知曉行蹤已,對方必然會聚眾大肆搜索追逐,因此不敢心存僥倖,已夜急行的往西方連夜遠離。

雖然武林中人大多閲歷甚豐,且懂得循跡追蹤之術,但是司馬玉虎隨師跡江湖也有十年之久,多少也懂得一些隱遁行蹤之技,況且前逃之人可毫無定向的隨心意迅速遠離,而尾隨在後的人則須探明竄逃之人的蛛絲馬跡,才能正確的尾隨追逐不離,因此一追一逃中便要各憑本事了。

後||“汴京”往“汝州”的官道中,衣衫襤褸風塵僕僕的司馬玉虎,眼見前方現出一大片樓宇瓦房,乃是一個三條官道銜接,往來行旅必經之地,頗為興盛的“三叉鎮”因此心中欣喜的加快腳步進入鎮內,準備找一家可用餐裹腹的飯館茶樓。

但是,剛行入大街尚不到二十丈,突然由一間茶館內奔出三名壯漢,並且聽其中一個莽漢喝叫道:“呔!小子!你可是那個專在各地小村為人推拿筋骨的小『推拿師』?”司馬玉虎聞聲頓知不妙,因此心思疾轉後,已迅疾竄入另一方的一條小巷內,放足狂奔,並且大呼道:“惡漢欺負小孩啦…惡漢欺負小孩啦…”如此一來,當然引得巷內的住家人,一一循聲出門外望,立使窄小的巷內,出現了許多的好奇的老弱婦孺,因此在後尾隨追逐的三名壯漢,怎敢放足奔行急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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