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獄門閻王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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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目微睜,凌震宇瞪着鬼郎君,厲叱道:“惡鬼!還不將那本閻王帖出來嗎?難道真要
我施展逆血攻心的殘酷手段?”鬼郎君聽了,猶若未聞,他一言不發,一絲不動,因為,目前他只被點了四肢重
,其生命尚未
到嚴重威脅。
急怒加,凌震宇暴喝道:“惡鬼!我問你話,你到底聽見了沒有?”窒礙須臾,鬼郎君微微地動了一下,而後隨着仰起臉孔,朝着凌震宇,恨意濃濃地搖了搖頭,他彷彿在説:“你殺了我,我也不會
給你的。”一會兒,他又極為痛苦地合上眼簾。
此情之下,凌震宇疾步上前,盯着鬼郎君狠聲地道:“鬼郎君,你是不見棺材不淚,不到黃河心不死,我就叫你嚐嚐逆血攻心痛苦的滋味!”説罷,凌震宇駢起食中二指,運勁點在鬼郎君的“百會”
上,剎那之間,一股熱氣,隨着兩指貫入
中,凌震宇手一縮,退在鬼郎君身旁,靜觀其變。
“哎,哎…”乍見鬼郎君身軀猛地搐了一下,口中立時淒厲地哀鳴着,隨後四肢顫抖了起來,其狀極為痛楚!
此時,怪眼亂翻,頭顱猛撞背後巖壁,滿臉冷汗簌簌而下,他全身四肢百骸的血,猶如萬蛇鑽動般,倒行迴心髒,心臟不斷擴大,就好像要爆炸開來一樣,令人生不如死。
陰冷的,凌震宇喝問道:“惡鬼,你説不説,那冊閻王帖究竟藏在哪裏?”忽然,鬼郎君痛苦地顫抖着,雙睛暴瞪,恨意地望着凌震宇,面頰上的肌膚,一陣猛烈地搐,雙手曲起如勾。霍地,也不知哪來的一股勁,他兩手曲向
前,快速絕倫地撕開前襟,赫然掉下一本白
小冊。
凌震宇疾目掃,早已看到那本薄薄的綾帖。
正在這電閃剎那,鬼郎君又強忍痛苦地伸手向那冊綾帖抓去。
凌震宇睹狀,萬分情急,揚掌一揮,將綾帖掃出五尺,身形飄然躍起,一手撈起綾帖,定睛細看,心中狂喜不已。
“啊!這不就是那冊閻王帖嗎?”電閃一瞬,凌震宇狂喜的面孔,立罩寒霜,仇恨和冷酷又顯現出來,殺氣畢。
當年父親慘死的情形,一幕幕浮出腦海…
廬山的雲霧,就像蒙着輕紗的少女,若隱若現,無限嬌羞的模樣,惹人憐愛。廬山的霪雨瀑布,如同少女的情懷,時而温柔典雅,時而情奔放,風情萬種,百媚橫生。
山巒崖壑,好似冷漠孤傲的女郎,遺世獨立,孤絕冷豔的風貌,令人景仰,令人賞。
紫金魚鱗刀凌世豪,就看中此地怡人的景,所以將武林總盟“天道莊”建造在漢王峯上。
夕陽西下,樹林的深處,漸漸暗了起來,紅的晚霞,佈滿西天,樹梢慢慢跟着暗了,胭脂
的天,也發起藍來,樹林之中,充滿了濕氣,微風吹來,整個大地將要沉睡。
這時,天道莊外的松林中,盤膝靜坐着十七位風塵僕僕、青巾蒙面的武林人物,儘管這些人用的是青巾,可是他們的穿着和身份,迥然不同。
經過長途跋涉,他們為求迅速恢復原有力,都各自趺坐調息。
宏偉壯觀的天道莊,內裏燈火輝煌,但今夜卻和往常不同,莊中靜謐得像一泓死水。
“唉…”後院的大廳裏,傳出一聲深長而且淒涼的嘆息。
此廳內,門端坐着三人,一位是年約五旬,面白無鬚的老人;一位是四旬左右,風韻猶存,秀美絕代,一襲紅衣的婦女。她的懷中,此時正
睡着一個四五歲的稚齡男童。
無須老人劍眉朗目,一派慈祥和藹之,但是此時卻已憂容滿面,眉宇微蹙,神
之間,顯而易見的,現出一種堅毅而又忿恨的雙重神
。
他的心情既沉重,又悲痛。
此人即為氣度恢宏的武林盟主“紫金無敵”凌世豪,身旁坐的是他的愛與幼子。
這時,這位風韻絕代的美婦人,也被一層淡淡的憂愁,所籠罩着。
慨萬千,凌世豪低沉地道:“天意,…天意!想不到這些魔頭…”説到這裏,他居然停住了,看凌世豪的表情,好像極力在思索什麼。
俄頃,凌世豪暴閃一雙目,貪婪般地,凝視着愛
懷中的幼子。
原來,三月前,天道莊突然接獲一張匿名示警的紙箋,箋上寫着“初九子時,有人尋仇,小心防備,且勿大意”如今,三更已至——以凌世豪享譽武林數十年的“紫金魚鱗刀”來對付當今一高手,並不困難,但是為了他的幼子,又不
擔心起來。
凌世豪,是個俠義中人,因為武功蓋世,為人正直,所以被推舉為“武林盟主”然而數十年來,他為維護武林正義,在所難免與一些黑道人士結怨。
孰料,晚年卻遭來一場大禍…
想到這裏,凌世豪拋開憂緒,雙眼之中,暴吐兩道凌芒,臉沉重,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