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黑殺教爭奪秘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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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多時,破廟出現在二人面前,前殿右側那間小屋的窗口,透出一絲昏黃的燈光。

他們縱身來至廟中,立穩身形,各自旋目十掃周圍,別無異端,但屋中卻杳無聲息。

凌震宇滿心狐疑地望着水芙蓉,輕聲問道:“水姑娘,玄真道長和銀拐婆婆怎麼不在廟裏?”秀眉微蹙,水芙蓉面罩疑容地“咦”了一聲,道:“臨行時,玄真道長和銀拐婆婆明明説了好在破廟中相見的,我也不知道,怎麼會不見他們,會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她語意未盡,凌震宇拉着水芙蓉,躲到一旁,荒蕪已久的花壇後。

電光石火間,屋中疾出一條黑大的人影,立身在通路之上,閃動着一雙光四的眼睛,望着凌震宇隱身之處,沉濁着聲調問道:“朋友可是姓凌?我‘懶黑虎’奉了師命,在此等候你們多時了…”此語完後,凌震宇更是疑惑不已!

水芙蓉扯了扯凌震宇的衣袖,示意現身出去!

凌震宇點頭同意,二人齊身縱出,飄至花壇前,身形未穩,水芙蓉朝着面前之人,輕叱一聲,道:“你是何人高足,可否奉告?”凌震宇已將這突現之人看清,敢情來人是位皮膚奇黑,全身穿着黑勁裝,體形魁梧,一臉憨氣的青年。

聞言,那人兩眼圓睜,瞪着水芙蓉“嘿嘿”一笑,道:“可是那玉女神笛水芙蓉水姑娘?”水芙蓉一聽,這愣小子直呼其名,不忿然道:“我問你的師父是誰!”那魁梧的青年,傻笑道:“水姑娘,我師父剛才不是還替你療傷嗎?”水芙蓉驀地一怔,當下轉怒為喜地道:“閣下原來是‘青城妙手’的高足!”説着,水芙蓉上前一步,嬌聲問道:“兄台,如何稱呼?”那魁梧的青年,憨氣畢地,一笑道:“我剛才不是跟你們説,我叫做‘懶黑虎’嗎?我姓扁,名叫小鵲,因為我太愛睡,人家都叫我懶黑虎,嘿嘿!”凌震宇見此人就是江湖聲譽顯赫,垂數年之久的青城妙手的門徒,心中早已明瞭,水芙蓉的傷,必為此人所治癒——扁小鵲是近年崛起武林,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只因其人本痴憨,除了醫術一道,武學已得其師真傳。

水芙蓉見他那副憨相,面笑容,問道:“扁兄,令師與玄真道長、銀拐婆婆諸位前輩,為何離去?你可知道?”扁小鵲聞之,恍然伸手入懷,掏出一白布字條,遞給水芙蓉道:“他們是被一位糟老婆子,引離此地的!於是,銀拐婆婆就寫了這張字條,要我在此等你們來,好轉!”水芙蓉接過字條,與凌震宇藉着月光一看,才知道青城妙手、玄真道人和銀拐婆婆三人,因發現‘苗疆蠱母’來此,為了奪取那幅武林秘圖,所以才提前趕往斷腸崖的。

凌震宇看完字條,抬頭見水芙蓉的臉已緊繃,杏目之中,出一絲怒意,忙自問道:“水姑娘,那秘圖已被人奪去了嗎?”水芙蓉嘆了口氣,道:“凌兄,請到裏面再談吧!”二人正想走進廟中,才發現那懶黑虎,已不知去向,他們二人心中不由一怔,突地聽見屋中傳來一陣陣沉濁的鼾聲。

二人互相一視,心中已悉,各自一笑,直向廟裏走去。

果然,扁小鵲早已鼾聲大作,睡在木榻之上。

他們未加理會,對面落坐在木桌之旁,沉默了一會兒,水芙蓉始道:“凌兄,已知我被無常弔客擄走,只因我被他所制,神智暈眩,但等我醒來之後,才發現在這木榻旁,守着我的是青城妙手和玄真道長兩位前輩,——這時,我立覺我體內,出奇的疏暢,後來才知道,我已服下兩粒青城妙手前輩的‘花丸’。”水芙蓉説到這,突然一頓,扭首一瞥窗外,萬籟俱寂,闃無聲息,接着又道:“無常弔客將我擄至山下棗林之中,忽然又遇到一位堪稱當今道中,第一高手的‘天外飛煞’聶元霸。聶元霸這次來,也是想奪取秘圖。所以二人戰了起來。

“雖然,無常弔客也是武林一的人物,但較天外飛煞聶元霸,卻又要次一等,因此,秘圖不費吹灰之力,被聶元霸老魔搶走。

“無常弔客不甘休,拼命地,急追!——正逢青城妙手老前輩路經林中,才將我救起。”雙眉一揚,凌震宇言,問道:“天外飛煞是怎麼知道,秘圖被無常弔客所得?”扭首一想,水芙蓉蛾眉倏蹙厲答道:“可能聶元霸,當時也參加天蠍幫,立幫大典!否則…”言及此處,水芙蓉語音微頓,忽作沉思狀。

二人沉默了片刻,凌震宇看了水芙蓉一眼,問道:“那玄真道長是何時趕到這裏的?”搖了搖頭,水芙蓉緩緩地道:“據我猜測,玄真道長可能是在青城妙手前輩之後,才趕到的…”水芙蓉説着,玉頰倏變,語音立止,輕叱一聲,嬌軀騰起,電也似疾速地,向窗外而去。

就在同時,凌震宇也發現有異,緊跟着水芙蓉身後,穿窗躍出。

二人並肩立住,展目望去,面前赫然屹立着一位,面孔奇醜,皮膚髮皺,嘴巴乾癟的老太婆。他們看清來人後,心中不各自一慄!

“嘎嘎嘎…”霎時,那醜臉老太婆,咧嘴發出一串梟笑,道:“孩子們!不要這樣害怕老身——你們一個是叫玉女神笛水芙蓉,另一個是關外七禽叟的傳人,自稱什麼追魂客的凌震宇,對不對?”醜臉老太婆滿面詭笑地,望着凌震宇和水芙蓉。

良久,她那光閃閃的雙眼一轉,移動了一下視線,瞄向凌震宇的身側,咧嘴正説話之際——凌震宇的身側,忽然發出渾厚的聲音,道:“醜婆子,又是你!我師父他們呢?”凌震宇知道是扁小鵲,被這醜臉老婆子吵醒。

但經扁小鵲愣言一喝之下,那醜臉老婆子咧嘴又是一串暴笑。

“哈哈——”水芙蓉與凌震宇,同時將身形一撤,滿面驚容地,輕叱一聲:“苗疆蠱母!”苗疆蠱母聞言,目光一轉,兀自又是一串梟笑!

笑聲中,魁偉青年扁小鵲,一聲怒喝,神情焦急地道:“醜婆子,你笑個什麼勁?——我懶黑虎最討厭你,你快走吧!”苗疆蠱母梟笑倏止,醜臉上仍喜悦地,道:“黑小子,你真混!我老身若不是喜歡你,還來此則什?”扁小鵲黑的雙眼一瞪,狠聲地,道:“醜老婆子,你喜歡我,我可不喜歡你!哼!”苗疆蠱母笑容忽斂,面染微愠地道:“黑小子,老身一生從未喜歡過誰,——這是你小子的造化!老身想收你為徒,願與不願,哪還容得你來作主!”扁小鵲一聽,急道:“不成!我死也不願意!”苗疆蠱母表情不悦地,道:“不願意?老身自有辦法!”説着,欺身向前,伸手抓向扁小鵲腕脈而來!

扁小鵲見勢其快無比,怒喝一聲,疾閃身形,電光石火般躲過苗疆蠱母的一抓,抖手一道烏光暴閃,手中已自間拋出一條長約六尺的“連環擒龍爪”來。

須臾,苗疆蠱母梟笑一聲,欺身又進,咧嘴叫道:“黑小子,進招吧!”她語音未畢,扁小鵲欺身抖起-道烏光,只聞“呼”地一聲,連環擒龍爪的爪端,直奔苗疆蠱母的際抓去。

嗓門喑啞,苗疆蠱母一聲大叫:“黑小子,好身手!”隨即身形騰起,就空遊行半弧,疾電也似縱到扁小鵲的身後飄下!

“哎呀!不好!”徒然,扁小鵲驚呼聲起,説時遲,苗疆蠱母早將扁小鵲一個魁梧的身形,挾在肋下,身形晃處,飄身落在廟牆之上。

凌震宇與玉女神笛水芙蓉,見狀心絃緊扣,他們沒有怠慢分毫,同聲暴叱,身軀一躍,如電光,似火石,朝着苗疆蠱母立身之處,潑風般撲去!

這時的水芙蓉,已然長劍在握,抖出一道銀虹,直刺苗疆蠱母腹之間。

凌震宇就着撲身之處,雙掌運勁猛推,霍地兩股狂飈直擊而下。

苗疆蠱母見來勢如此凌厲,輕聲梟嘯,身形一閃,飛掠於空,電也似的旋身避過來勢,點足廟牆,騰身向殿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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