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無端遭卻同窗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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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無端遭卻同窗妒百般行巧難污玉詩曰:風嚐盡風味，始信其中別有香。

玉味調來滋味美，飢宜單佔餓中會。

卻説冠玉本來好事將成，為書僮驚散，一夜不曾安睡，眼不曾合一合，次早起來，乃覺頭暈目眩站立不住，正復睡片時，卻見金香拿着一貼紙兒進屋，冠玉展開，一看，卻是一首小調:劉郎浸侵入桃源，驚起鴛鴦夢。今宵訴出百般愁，覷面兒教人知重，燈前談誓，月下盟心。直恁多情種，撈雲握雨顛駕鳳，好事多磨，忽分開連理枝頭，殘更挨盡心如痛，想是緣惶，料應薄倖，不為妒花鳳。

——左調《數叢花》冠玉把詞閲畢，喜上眉梢，謂金香耳語道:“昨心膽俱為奴才驚破，後進門，卻已早關，幾乎把我急煞，今早起來，頗身體不適，頭腦甚是昏沉，又承小姐召喚，小生今赴的，只是賢卿須來我一。”金香回道:“我們也嚇得相擁一團，幸而未被發覺，老早就將門關好，還在裏面出了一身冷汗，那裏曉得這樣之事。”一面道，一面伸出纖纖玉手撫在冠玉額頭道:“有些微風寒，不要吹風着涼，須保重身體方是要事，我去報與小姐知道。”冠玉道:“我這會頭暈目眩，不及回信，盼金香姐姐代言小生之意，言今晚前來相會，共訴衷腸。”金香點頭，急急而去。

冠玉送走金香，回到書房，更覺天旋地轉，雙目發黑，立站不穩，忙到牀邊倒身睡下。

不一時渾身發熱，一會又寒顫不已。周公聞訊，急來問侯，請醫療治，診為偶受風寒，將養幾就可痊癒。

冠玉還未服藥，就見臘枝並金香各捧一紙包，並來問侯:“小姐聞知公子有恙，不牽掛，令我二人前來致意公子，千萬不可煩躁跳動，耐心調理，今晚公子不去也罷，以後良多的是，若有空時，小姐自會前來看望，等你‮體玉‬稍安，自然前來相約，今切勿走動，這是十兩銀子，供你藥錢，這是三兩人蔘，供你熬湯補身子，還囑公子所需之物，一發對我們言，好生籌備，小姐正在小門處等待消息，公子可曾有話要講？”冠玉不盡，洋道:“冠玉無能，承蒙小姐與二位姐姐錯愛，海天恩情，何以報答？與我多多拜謝小姐，説我已無大悉，更覺漸舒，教小姐不可為我心焦，以至折損花容，少時，若身體稍復，即與小姐面見，共訴衷腸，當面辭謝，至於物什，一應俱全，有勞二位姐姐費心，小姐各自尊重，以寬我心。”金香與臘枝對冠玉萬般疼愛，恨不能以身子相替才好，過了良久，方才相偕而去。

卻説冠玉一覺醒來，適朱雲峯、羊思靜二人前來探望。見冠玉生病，即坐於牀邊問候，周公也出來陪客，冠玉見二人來至，心中不勝歡喜，勉強坐了起來。

雲峯拿來枕頭，替他墊着，忽見枕下有一書貼，即取過藏於枕中，與冠玉談了一會，見其並未發覺，遂推託出門小解，拆開一看，心中妒念陡生。尋思道:“這等美怎的被他上了手？真是可恨，可恨！

更兼這小子獨自享用，殊為可厭。

“便在心內籌算，在外踱了一會，進來約思靜同去，周公因二人路遠，意留客。

雲峯道:“只是晚生有些小事須辦，不可延宕。”冠玉亦苦苦相留，思靜也道:“鐵兄與我們久別，很長時間沒有促膝長談，且鐵兄有病，我二人不忍速回，況賢第主人。真心留客，明再行離去。”雲峯道:“小弟本也應留下奉陪，於情於理才合，怎奈有一至親明赴濟南遠別，不得不為之餞別。”冠玉因過去三人甚合，故玩笑道:“朱兄為何只顧他人，不顧小弟，何等勢利呵？”周公與思靜亦捧腹大笑，雲峯聞冠玉取笑之言，猶如刀割輾轉，不由恨得咬牙切齒。但面上仍勉強道:“鐵兄有理，只是事已至此，不可不回。”三人見其固執，也不再挽留，雲峯遂別了三人，悻悻而去。

冠玉其實乃練武之人，因連辛苦，又受了些風寒，更兼吃了兒驚，氣了幾回，一併發作，熱火攻心。大夫用藥服了，漸漸好了起來，卻將枕下貼子忘得乾乾淨淨，後凌波時常差人問候倒也不甚寂寞，自不必言。

且説雲峯在路上，仍是恨恨不已:“鐵勤這小畜生，我因你有些才華，方與你相好，你倒獨享美人，這事也罷，怎奈你當面譏諷，讓我顏面掃地，好生着惱，可惡可恨，這口惡氣需出出才好！那個絕女子，可惜被畜生獨佔，我怎地設個法兒，親近一番才好。”心內左思右想，再無計策，又拿出詞貼展玩；一發興動，忽然一計湧上心間。點頭道:“自是這般如此，方可方可。”回至家中，趕出一張佈告，叫人抄寫工整，放在身邊。

次，飛騎到了冠玉房中，假作驚恐萬狀道:“昨失陪，深有罪，今特來報兄一特大事，需作速計較才好。”就袖中出佈告，遞與冠玉觀看，冠玉閲畢，不面如土，半晌莫可言語，汗如雨下，原來佈告中直言他勾引良家閨女，即召鄉人烹食之，豈不可怕？

又聽雲峯道:“此一張是我揭來告兄，外邊不知還有多少？此事非同小可，直系兄長命，兄長當從速定奪，小弟告辭。”冠玉驚恐不已，腦中一片空白，哪有甚麼法子？扯住雲峯説道:“兄且不要去，為今之計，何以教我！”雲峯道:“此事周公未知，若是被他知曉，豈肯與公子善罷干休，別無二策，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冠王道:“若是走時，回家定不可取，只是哪裏避避方好。”雲峯道:“既無退路，權且至我家住幾天，再作打算！”冠玉一時驚惶，並未究其理，悄悄帶了書僮，急趨雲峯家，雲峯安排他在外書房住下。

冠玉身居安地，不細想:“這禍是因何而起，這佈告又無名姓，我這事兒，除了他三人再無外人知曉，實令人摸不着頭。”又想道:“我倒罷了，只害了小姐和二位神仙姐姐，豈不叫我痛煞！”又自解道:“且慢慢打聽消息如何。”左思右想不覺大哭。

次，打發書僮先去周家再回自家，報信道因朋友要緊事兒，約往像山縣去，其他一切不可漏，不可有誤。書僮應聲而去。

不談冠玉在朱宅如何，且道周家不見了冠玉，主僕眾人，俱是驚詫，後來書僮回報有要事前去像山，周公也就不問，暫且不表。

單表雲峯施了調虎離山之計，將冠玉困於自家，私自想道:“既然這畜生信以為真，明我潛入閨室，以佈告挾之，不怕他不從，到時美人在懷，豈不快美。”於是備酒席宴待冠玉，正合了“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次，雲峯出城，到了周公府外，尋個落腳之處。至晚，帶了佈告竄入周家後園，時值十月下旬，月幽暗，凡不能視，又覺陰風陣陣，令人生寒，雲峯為人雖攻於心計，但是頗信鬼神，只是這為所來，大膽前往。

未已至後園，忽見一房內有燈光，又聞人語，逐潛人窗角，只見房內人影幢幢。是二女子之聲，用手戳穿窗紙，便向裏偷甥，只見房內光一片。

兩個丫鬟模樣之美婢，正互相摟着，幹那雲雨事兒。一個鵝蛋臉形，身形較豐的少女正‮體玉‬橫陣。

酥腦半，小衣未，櫻桃一點正髮香。又見旁邊一個姑娘身材削尖，瓜子臉兒，眼含情，燭光下二人肌膚愈是白，真個兒兩塊軟香温玉，看得窗外雲峯慾火如焚，難以自，不住撫着下身陽具，聊以自，又定睛看屋內光，不忍放過一刻。

只見瓜子臉姑娘之十指纖纖，伸手解開鵝蛋臉兒姑娘所着的綠衣衫，只白玉藕節兒兩節玉臂，一雙肥兀自現於眼前，鵝蛋臉兒不勝嬌羞，用雙手護住前鼓鼓玉團。

那對中極品，一經擠壓，如一雙活蹦亂跳之兔兒，上下聳動，而頭更是如水晶瑪瑙般鮮豔，肚兜兀自不掉，恰好蓋住臍下，那副美物件把個窗外之雲峯看得心急如焚，急思:“這妙物是甚樣兒？”尋思間，又有變化，鵝蛋臉兒之玉手，也正撫着爪子臉兒，瓜子臉兒本是站着，一解巾，整條兒白裙全部褪了下來，只着一件小小的綠肚兜，恰恰蓋住了前和臍下妙物，一雙白皙肥，高聳着，不住地抖動，豐腴無比。

瓜兒臉慾火高熾，臉蛋兒早已燒得嫣紅，似若吹彈破，雙手在鵝蛋臉兒酥上來回遊走，鵝蛋臉兒半閉星眸，享受着‮撫‬妙，並不時有舒呻吐出。

窗外雲峯暗思:“如若是我之手遊離在尤物身上，那是何等快哉。”又見瓜子臉兒，解開了鵝蛋臉兒肚兜繫帶；同樣她自己肚兜亦被了下來。至此，兩個玉人兒乃盡顯無遺矣，把個雲蜂看得連呼:“妙哉，妙哉！”只見二女下身均是白白胖胖，稀疏幾黑附在上面，猶如那南國深山處那白獼桃兒，平添了一道紅鮮紫豔之細縫，鵝蛋臉兒之妙物又較瓜子臉兒之妙物肥厚一些，看去更覺暖意融融。

只見二女已是錯向而卧，鵝蛋臉兒將頭於瓜子臉兒腿中，瓜子臉兒之頭埋在鵝蛋臉之腿間，雲蜂恍然大悟道:“原來二人正在互相！”不忍錯過此等美景，遂定情細觀，瓜子臉伸出香舌，用兩纖指，輕輕拔開户頸口的紫，一口住那件動個不停之核，一手指入牝中，不住掃，那户幾經得這一收一挖，早已是香意盎然，兼有燭光映，更顯那一雙‮體玉‬紫豔誘人，鵝蛋臉兒不住地“伊伊唧唧”叫個不止。

鵝蛋臉兒也是掏個不停，不過她挖的卻是後庭，一條香舌，不住搖擺，去養，二人又是息氣促，又是駕呼娘叫，對丟了一回。

瓜子臉兒似覺挖不足煞火，忽見牀頭有一燭頭，眼兒一亮，頓時喜不自，伸手取了過來，帶地刺入鵝蛋兒之牝户，來回攪動，觸及花心，遍全身，鵝蛋臉兒口裏竟哼哼唧唧，難休難止。有幾十回合，白水兒，一個勁兒往外，瓜子臉兒哪肯費陰，用嘴個千淨。

瓜子臉兒見燭頭這般受用，將之從鵝蛋臉兒户中拔出，遞與瓜子臉兒道:“臘枝姐姐，將這物兒刺入內，給我止止癢。”鵝蛋臉兒接過燭頭，將燭頭上的水，了個乾淨。瓜子臉兒把兩腿分得大開，出中間鼓蓬蓬，鮮之户口，收回滑如海蚌之，晶剔滑，微微開合。

鵝蛋臉兒見狀，疾速刺入，那細緊包燭頭，燭頭軟軟，恰似玉莖，在燭光輝映下，更顯紅鮮，動起來，一點不覺痛楚，回回狠，次次直搗癢處，遍體酥麻，瓜子臉兒把蚌緊合，盡心享受快活。

鵝蛋臉兒愈愈覺得有趣，又用了些力，如搗蒜般，那水得滿手都是，口裏一個勁兒哼道:“透，透。”正處興頭，卻聽得“咯”地一聲，原來用力過猛，燭頭從中折斷。

卻説瓜子臉兒之牝户，正如餓極嬰兒，將入內半截燭頭了進去，不見影兒，鵝蛋臉兒忙用手去掏那一截，只見瓜子臉兒光光肥肥之妙物雞冠微吐，如初發酵之饅頭，中間那道縫縫已大肆張開，片高突，四周水淋漓，一股清香，使人聞之饞涎滴。

只見鵝蛋臉兒伸出玉指，進入牝內，着實挖了一時，才將斷折之半截燭頭兒掏將出來，只是紅燭兒上附粘若許白瑩亮水兒，閃閃發光。鵝蛋臉兒不忍捨棄，忙放入口中，了良久，方吐出燭頭，甚是滿足。

二人不歇挖，仙死，把個窗外雲峯看得陽具暴漲，慾火難耐，不想背後一陣斷喝:“是誰？在此偷偷摸摸，豈是大丈夫所為？”雲峯本進房，拿出佈告，以脅二女，遂心雲雨，忽聽得周公斷喝，驚得魂飛魄落，遂拔腳狂奔，不顧身後之事，惟恐周公領了家丁追將出來。

奔出一里餘地方自慢了一些，口裏不住息道:“嚇死我也，嚇死我也。”又見半里外，有燈火火聲，又拔足狂奔數里，全身癱軟，不能再動。有詩為證:人行巧污嬌，門黑風寒暗地瞧；既見二嬌騷復騷，乃道今霄好事了。

誰知周公斷喝起，徒狼奔恁可笑！

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