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喝呂賊給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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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一夾馬腹,加速馳走,把愕然勒馬停下的昌文君遠遠拋在後方。烏舒等眾鐵衞忙加鞭趕來。一行十多騎,逢馬過馬,遇車過車,旋風般在落西斜的咸陽大道全速奔馳。
項少龍到這刻還是對小盤懷有一絲希望。現在他心底急切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如何助朱姬逃過殺身之禍。
自來到這古戰國的世界裏,他每天面對的都是各式各樣的鬥爭,鍛練得心志比任何人都要堅強,縱使對手是秦始皇,他也絲毫不懼。
但他絕不會低估小盤,因為他是這時代裏最能明白他可怕處的人。在歷史上,秦始皇是個高壓的統治者,所有人最後都要向他俯首稱臣。
諷刺的是這歷史巨人,卻是由他一手培養出來的。項少龍很想仰天大叫,以宣出心頭的鬱悶,但他當然不能這樣做。他還要比以前任何一刻更冷靜,更沉着。只有這樣,他才有希望活着到
外去過他幸福的新生活。如果朱姬真肯跟他走,他定會帶她一起離開,以補償騙了她多年的罪疚。
項少龍前腳才踏入烏府,已給陶方扯着往內廳走去,不由大奇道:“什麼事?”陶方神秘兮兮地微笑道:“老朋友來了!”這時剛步入內廳,滕翼正陪兩位客人説話,赫然竟是圖先和肖月潭。項少龍大喜奔了過去,拉着兩人的手,歡喜得説不出話來。
圖先雙目動得紅了起來,道:“我事先也不知道月潭會忽然到咸陽來,所以沒能早通知各位。”肖月潭也是眼角濕潤,微笑道:“老哥曾在臨淄拿少龍的命去作賭注,少龍不會怪老哥吧!”滕翼笑道:“賭贏了自然是另一回事呢!”項少龍苦笑道:“老哥對我的信心,比我對自己的信心還要大。幸好我運氣好,否則今天就不能在此和兩位握手言歡了。”眾人一陣鬨笑。
圖先嘆道:“我們剛才正在研究如何離開這風雨是非之地,少龍就回來了。”陶方笑道:“坐下再説吧!”到各人坐好,肖月潭道:“這趟我到咸陽,是要親眼目睹呂賊如何塌台,不過剛才與滕兄一席話後,始知少龍處境相當不妙。”項少龍見到肖月潭,心中的愁苦一掃而空,代之是奮起的豪情,哈哈笑道:“能在逆境中屹立不倒的,才是真正的好漢子,現在有肖兄來助我,何愁大事不成。”圖先欣然道:“見到少龍信心十足,我們當然高興,縱使形勢如何險惡,我們也是鬥志高昂,現在呂賊敗勢已成,問題只是如何能安抵外,好過我們的安樂
子罷了!”陶方接口道:“剛才圖管家詳細分析了呂賊的處境,他現在僅餘的籌碼,就只有仍握在手上的都衞軍、管中
的部隊、一萬五千名家將和與他同
合污的嫪黨,至於其他一向與他勾結的內外官員,有起事來都派不上用場,所以只要我們能作好部署,定可將他迫上絕路,報卻我們的深仇。”肖月潭肅容道:“問題只是我們如何可在手刃呂賊後,再安然離開。”項少龍微笑道:“本來我還沒有什麼把握。
但現在老哥來了,就是另一回事哩!”肖月潭苦笑道:“不要那麼依賴我,説不定我會教你們失望。”項少龍壓低聲音道:“老哥有沒有把握變出另一個項少龍來呢?”眾人齊愕然。項少龍欣然道:“烏果此人扮神像神,裝鬼似鬼,身型又與我最為相近,只要老哥有方法將他的臉孔扮成我的模樣,我就有把握騙倒所有人。以暗算明的去對付敵人了。”肖月潭在眾人期待下沉
半晌,最後斷然道:“這乃對我肖月潭的最大挑戰,雖然難度極高,我仍可保證不會讓少龍失望。”項少龍一掌拍在桌上,哈哈笑道:“有老哥這句話,整個形勢就不同了。
我們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管中,只要此人一去,呂不韋就像沒了牙的老虎,再不能作惡。”滕翼點頭同意道:“對!若讓此人拿起弓矢,真不知有多少人仍能活命。”陶方道:“但現在我們擔心的,卻非呂不韋而是儲君。”項少龍談淡道:“這正是我需要有另一個項少龍的原因。”肖月潭嘴角飄出一絲微笑,與圖先
換了個眼
後,笑嘆道:“少龍確是了得,騙得我們那麼苦。”就在這一刻,項少龍曉得肖月潭和圖先已猜到了小盤非是真的贏政,而這正是小盤要殺自己的原因。凡是深悉內情者,均知空
來風,非是無因。
只有當項少龍不在人世,小盤才能絕這害得他早晚不安的禍患。他和小盤的決裂,是命運早註定了的,誰都不能改變。***接着的十來天,項少龍如常上朝。
但卻謝絕了一切應酬,全力訓練由三百人組成堪稱特種部隊中的特種部隊。他們的裝備都是這時代最超卓的,原先的設計是來自他這二十一世紀的裝備專家。
再經過清叔為首的越國巧匠多番改良,使他們變成了類似武俠小説中描寫的高手,擅使用諸般厲害暗器、武器以及翻牆越壁,潛蹤匿跡之術。
這天黃昏時分,紀嫣然偕烏果從牧場來了,更帶來了好消息。這美麗的才女道:“烏應恩在嫣然軟硬兼施下,終承認了暗中向儲君提供消息,但卻辯稱全是為烏家着想,因為儲君只是要求他設法令我們打消退往外的念頭罷了!”滕翼冷笑道:“叛徒自有叛徒的籍口!”紀嫣然道:“嫣然倒相信他的活,因當嫣然指出儲君可能因夫君功高震主,動了殺機,他駭得臉青
白,還把與他接觸的人都供了出來。”項少龍沉聲道:“是誰?”紀嫣然道:“那人叫姚賈,夫君認識這個人嗎?”項少龍點頭道:“此人是李斯的副手,專責聯絡各國的責任,最近剛由齊國出使回來,是個很有才智的人。”紀嫣然道:“烏三爺現在認識到事情的嚴重
,答應了全面與我們合作,為了安全計,嫣然把他原本的家將和手下全體送往
外,免得其中有人再私下被姚賈收買了。”項少龍道:“烏應恩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令儲君以為我們待諸事已完成後,才會撤往
外。”滕翼沉聲道:“若我是這忘恩負義的小子,便會在雍都借嫪毐之手把你除掉。
那時他還可藉為你復仇為名,對嫪黨大事討伐,一舉兩得。”項少龍笑道:“總言之我們不可讓他知道我們殺了呂不韋后立即就走,便達到了惑敵的目的。”轉向紀嫣然道:“嫣然的思慮比我兩兄弟縝密得多,可否編造一些消息,逐分逐點的在冠禮前這段時間內,慢慢漏給姚賈知道。最好是要他一番推敲後,才猜得出我們須他轉告儲君的故事。”紀嫣然白了他一眼道:“不要捧嫣然了!人家盡力而為吧!”接着的一段子內,項少龍一面全力訓練手上那支三百人的勁旅,另一方面指導烏果如何扮作自己,務求要連小盤、李斯等
人也可瞞過。
唯一的破綻就是聲音,幸好紀嫣然想出一計,就是由項少龍在適當時候裝病,那就算聲音沉啞一點都不會啓人疑竇,更可不用説那麼多話,一舉兩得。
這晚肖月潭由牧場回來,借了一套項少龍的官服後,把烏果關在房裏,眾人則在外面靜心侍候,看看烏果會變成什麼樣子。眾人到現在仍不大清楚項少龍為何要找烏果喬扮自己,荊俊忍不住説出心中的疑問。
項少龍答道:“我第一個要騙的人是呂不韋,儲君已打定主意要呂不韋留守咸陽,以呂不韋的作風,定要趁這時機設法除去二哥和五弟,只要我…咦!”紀嫣然、滕翼和荊俊都吃了一驚,瞪着臉微變的他。項少龍神
凝重地道:“你們説會否管中
也用同一方法潛回咸陽來呢?否則在此離加冕只有一個月的關鍵時刻,他怎肯仍留在外地?”滕翼道:“沒有肖兄的妙手,憑什麼變出另一個管中
來?”紀嫣然道:“若呂不韋早有此計,要找個與管中
相似的人,再由旁人加以掩飾,當可魚目混珠,所以夫君大人所猜的,該有極大的可能
。”項少龍向剛過來的陶方説出他的猜測後,道:“通知圖總管,請他留意此事,只要我們把握到管中
的行蹤,行事時第一個殺的就是他,然後才輪到韓竭等人。”荊俊道:“剛才三哥的意思,是否想讓呂不韋以為二哥是陪儲君到了雍都。
其實你卻是留在咸陽對付他呢?”項少龍點頭道:“這是最主要的原因,其次就是我可以不在儲君的監視下放手而為。”滕翼道:“但我們須作出周詳的部署,設法把烏果從雍都接走,否則恐怕這小子命難保。”肖月潭的聲音響起道:“這正是最
采的地方,只要假少龍變回真烏果,要逃起來就方便多了。”眾人心大心小的朝敞開的房門瞧去,只見肖月潭和另一個“項少龍”緩步而出,無不拍案叫絕。
烏果扮的項少龍向各人唱了一個喏,作狀摸往並不存在的百戰寶刀刀柄,喝道:“呂賊你給我跪下,我項少龍等斬你這個臭頭,已等了七年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