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回名知人落筆天意方有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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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班這兩大騖人閒的無聊在那裏鬥嘴,柳老師也知道這兩個與常人不同,也懶得管他們在説什麼,與紫英姐在一邊喝茶聊天。張枝聽的不耐煩了,走過去直接坐到了他倆中間:“你們兩個羅嗦什麼,煩不煩人?你們就説的天花亂墜,一個也成不了仙,另一個也成不了佛。”尚雲飛起身閃開坐到了另外一張桌子邊。這張枝身上的無形之刺除了風君子誰也受不了,連尚雲飛都得躲着她。這時曲靈在廚房門口喊:“紫英姐,材料都備好了,怎麼做呀?”紫英姐做這道紅燜羔羊並不複雜,要比那解金裹玉丸簡單多了。她只用了幾味簡單的調料放在清水中,滴了幾滴老黃,就把帶骨的羊都下到了大砂鍋中,蓋上蓋,用小火慢煨。接着拿出來一盤蒜頭,叫大家一起洗手剝蒜子。她和曲靈一起在後廚切胡蘿蔔。

剝蒜的時候風君子忍不住問:“這羊要燉多長時間?我都餓了!”季曉雨笑道:“我看你是饞了吧?紫英姐剛才説了,火越小,燉的時間越長越好。把裏的油都煨到湯裏之後,再撇掉一半的油,加上她自制的紅辣醬,把胡蘿蔔塊和蒜子放進去,一起燉就可以了。你別急,至少還要等兩、三個小時。”

“好幾個小時?”風君子嚥了一口口水,對我説:“石野,你跟我來,進廚房。”

“幹什麼?你不是説君子遠皰廚嗎?”風君子:“肚子餓了,管不了那麼多了。”他拉着我走進廚房,把紫英姐和曲靈趕了出去,關上門小聲道:“你還記得煉器之法嗎?”

“煉器之法?你是説用三昧真火?”風君子:“什麼三昧真火!你想讓我們吃焦碳嗎?

我是説這個砂鍋,以南明離火催之。”

“能行嗎?那我試試。”風君子:“算了,你掌握不好火候,搞不好可惜了一鍋羊,還是我親自動手吧…借神通一用,南明離火煉砂鍋!”説着話他抓住我的一隻手,另一隻手指着那隻燉羊的砂鍋,口中唸唸有詞。只見爐火突然沒有了,不是熄滅了,而是火焰變成了無。無的火焰帶着一種奇異的波動向上延伸,薄薄的一片圍住了砂鍋,緊緊的將砂鍋裹在中間。覺不到火焰的熱度,屋子裏突然傳出一陣誘人的羊香味。

“好了,大功告成!”説着話他鬆開了手,一臉滿意的神

外面的人顯然也聞到了這一股香味,曲靈推門進來,一臉驚訝:“怎麼回事?這麼香!煨好了嗎?怎麼會這麼快?

紫英姐,你來看看,可以做了嗎?”紫英姐也走了進來,看錶情想笑又強自忍住:“可以了,這個砂鍋真不錯,可惜市場上買不着同樣的。…好了,剩下的事情給我了,你去外面放桌子和碗筷吧。”我和風君子走到外面,張枝看着我們倆也在偷偷的笑,尚雲飛不以為然的瞄了我們一眼,輕輕的撇了撇嘴角。飯店裏現在有十個人,其中我、風君子、尚雲飛、張枝、紫英姐都是有修行的人,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而柳老師、曲靈、季曉雨、常武、周頌是普通人,只是到驚訝而已。有意思的是,這十個人也正好是五男五女。

將兩張條桌並在一起,比普通八仙桌大了一圈。放下十副碗筷,柳老師在後廚幫着紫英姐燙酒,有人不喝酒,曲靈去外面買來了飲料。本來她還想買酒,可是紫英姐告訴她這裏的酒外面沒有,想喝好酒就喝店裏的。這酒當然是加了黃芽丹的老黃,酒是紫英姐替我買的,黃芽丹是風君子的。

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紫英姐的紅燜羊做好了。香噴噴的一大砂鍋,冒着熱氣放在桌子中央。這香味獨特,別的飯店做這樣的菜,也許你只是覺得香而已,然而這一道菜端上來,聞上去立刻能勾起你的食慾,還沒吃就先口水了。

紫英姐還配了幾道小菜,是用乾淨的鍋勺特意做的,不粘一點葷腥,算是配菜,也是為尚雲飛準備的。風君子一點也不客氣,羊上來就伸筷子,結果發出一聲慘叫。大家一聲鬨笑,原來他把嘴燙了。上次吃解金裹玉丸把舌頭咬了,這次吃紅燜羊又把嘴燙了,他怎麼就不長記呢?

風君子着氣對柳老師説道:“我錯了,應該讓老師先伸筷子的…柳老師,今天能不能喝點酒。”柳老師:“既然是週末,就喝一點吧,不要喝多了。”紫英姐端過來三壺酒,遞給風君子一壺:“風君子,這一壺給你,你自己把着喝,喝多喝少就是這一壺,再多就沒有了。我們喝其它的,不和你搶。”這定量供應的一招果然有效,風君子好像很珍惜這壺酒,倒上一杯小口小口的慢慢品,不再像上次那樣喝的那麼快了。曲靈也喝酒,她是第一次喝這種酒,讚不絕口,接連舉杯去敬柳老師和紫英姐,很是豪

這算是什麼菜呢?南明離火紅燜羊?恐怕是天下少有!入口濃香微辣而不膩、中微酥,眾人吃的額頭上都見汗了。只見尚雲飛的筷子也往砂鍋裏伸,風君子調侃道:“尚雲飛,你難道不吃素嗎?這可是紅燜羊。”尚雲飛:“你看看我夾的是什麼?我夾的是胡蘿蔔!

我上師是廣教寺活佛,但我是在家弟子,一切隨緣。黃教僧人在蕪城食素,也是入鄉隨俗,我現在也是。羊鍋裏的胡蘿蔔,是葷邊素,吃葷邊素,就是隨緣…”風君子:“那你怎麼不吃這蒜呢?這蒜的味道也不錯?”尚雲飛:“葱薑蒜,也是葷。”風君子:“難怪你不長青豆…”一直沒有説話的周頌一邊啃着帶骨羊排一邊也在慨:“砂鍋羊,是普通人能夠吃到的菜,韓大姐能做的這麼好,這是普通人吃不到的滋味!”常武也道:“上次那道解金裹玉丸,好吃確實是好吃,但是太奢侈太費事了,簡直就是費人力和材料…我這麼説你們別不高興!而這鍋羊,才是真正的美味。”柳老師放下筷子對紫英姐説道:“能將羊做出這種滋味來,真是一的手藝。對了,我上次和石野説開一家酒樓的事情,韓姐認為怎麼樣?有你這種手藝,不怕生意不好。”紫英姐沒有説話,張枝卻了進來:“這件事我也聽説了,好事啊!

石野,你別擔心麻煩,簡單的很,不用你什麼心。我們榮道集團也有酒店,廚師和服務員都是現成的,專門培訓一批給你調過去就行。…既然房子也是現成的,就缺裝修了。”風君子看了張枝一眼,自言自語道:“石野手裏沒錢,開業需要資金的。”張枝:“如果柳老師用房產入股,我也投資入股,裝修花十幾萬應該夠了。動資金還需要多少我再找人算一下。不過我有個條件…”柳老師顯然很興趣:“什麼條件?”張枝:“不需要紫英姐親自動手做菜,她只要負責培訓服務員和指點廚師就可以,當然酒需要紫英姐親手釀。…紫英姐,你想要多少股份?”張枝開口就是十幾萬,這在當時已經是一筆很大的數目了,但對於榮道集團來説只是小數字。柳老師家不是沒錢,尤其聽説張枝是榮道集團的大小姐後,就更不吃驚了。她只是驚訝,我怎麼會結這樣的人?這時就聽紫英姐答道:“我可以幫忙照看酒樓,但那要看石野的意思,石野願意開我就願意管,至於股份,我不要,你想給就給石野…”他們在這兒商量起來,反倒沒我什麼事了!我正想説話,風君子指着我説:“石野,你就別説話了,聽他們怎麼説。我的意見,張枝算股東,柳老師算股東,石野嘛,也算股東,你們要給韓老闆的那一份就算到石野的名下。”這時柳老師説了:“我用房子入股,這房子算石野一半,石野,你不要推辭,你還記得你給我的那幅畫嗎?那幅畫至少值十萬。”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把我晾在了一邊,曲靈聽了半天終於聽明白他們在説什麼,也話道:“你們要把酒樓開在濱江路嗎?那地方離我住處很近,也算我一股,你們開酒樓我也入股…我手裏也有幾萬塊錢。”季曉雨:“曲靈姐,那不是你的嫁妝錢嗎?也要拿來做生意。”曲靈:“嚐了這酒菜,我覺得這生意值得投資。”只聽張枝應和道:“曲警官投資,我歡…有個警察做老闆,也省得那些混混上門搗亂,曲警官,你以後下班沒事就穿着警服在大堂坐着。”眾人都笑了,只聽風君子咳嗽一聲,喝了一杯酒,然後向領導總結似的發言:“萬事具備,只欠東風…石野,現在就差你點頭了。你就快點頭吧!這樣以後就有地方喝酒了。”我聽他們説話一直就像沒我什麼事一樣,沒想到最後要我來點頭。聽到這裏我心念一轉,想起了一件事,就在這一念之中,我口説道:“這家酒樓,名子就叫知、味、樓!”這句話一出口,就等於我答應了。柳老師和風君子同時拍手:“知味樓,好名子!石野,你是怎麼想起來的?”我是怎麼想起來的?這還用想嗎?這不就是我在妄境中和柳老師一起開的那家酒樓嗎?現實中沒有廣寒宮,但一樣可以有知味樓,這是天意!

“我去找紙找筆,把這個名子寫下來。”紫英姐也站起身來。

季曉雨:“我去我去,這裏我,隔壁就有一家賣文具書畫的店。”季曉雨出去,時間不大,拿回了一套筆墨紙硯。紙筆是買的,硯台和墨汁是從隔壁借來的。將裁好的宣紙在另一張桌子上鋪就,大家互相看誰來提筆寫這幾個字。紫英姐提筆沾上墨汁,在紙上寫了一個大大的“知”字。

“好字,紫英姐的筆字怎麼寫的這麼好?”紫英姐笑道:“我練字的時間比你們都長。…下一個字,柳老師試試?”柳老師也沒有客氣,接過筆,沒有續墨,直接在下面寫了一個“味”字。

“好好好,柳老師居然會這麼一筆書法,我們以前怎麼不知道?”柳老師微笑道:“從小我父親就教我學書畫,説是我們柳家的家學。字寫的不好,可是要用竹板子打手心的,我是打出來的。…下一個字,誰來?”風君子伸手就要去接筆,張枝拉住他:“你那狗爬的字,也好意思現眼?給石野,既然是一起為石野開的酒樓,就要讓他收筆,你湊什麼熱鬧?”風君子悻悻的縮回手,看着我問道:“石野,你會寫字嗎?”他這話問的!我怎麼可能不會寫字?傳統的書法也是我的長項。小時候我經常到金爺爺家玩,金爺爺沒事就拉着我教我練筆字。據説他是舊社會私塾出身,曾經是我們村讀書最多的人,字也寫的漂亮,我們村不少人家過年的對聯都是求金爺爺寫的。我從小和金爺爺學寫字,拿慣了筆,上學之後拿鉛筆鋼筆反而不適應。

我接過筆,在紙的最下面寫了一個“樓”字。

風君子鼓掌道:“好字好字,真沒想到!你們三家書法不同,然而這三個字合在一起卻渾然一體!韓老闆的知字秀麗中見風骨,確實是筆下有知;柳老師的味字枯榮錯見書如畫,確實是韻味其中;最想不到的石野的這個樓字,筆筆飛揚落處卻厚重大氣,有重樓意境。…張枝,你把這幅字收好了,打成金字招牌,將來就掛在酒樓的大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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