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推心置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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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公子雖然接觸不多，可是我能夠覺到公子並非常人，所以有句話我想要奉勸你。”

“雪梅姑娘請説！”雪梅道:“玲瓏是靈姑浮大將軍的女兒，靈姑浮當年以戈擊闔閭，斬落闔閭腳趾，導致闔閭身亡，被吳王夫視為殺父仇人，而後引發曠持久的吳越戰爭，越國因此而幾乎亡國，越王勾踐表面上厚葬靈姑浮，可是越國眾臣之許多人都將越國如今的境況歸咎於靈姑浮大將軍的身上。”我冷笑道:“真正掀起戰爭的乃是大王，靈姑浮只不過是他手的棋子而已。”

“可惜真正能看透這件事情的並沒有多少人，公子娶了靈瓏以後，勢必將自己至於一個微妙的境地之，後如果想要在越國發展，只怕困難重重。”我淡然笑道:“雪梅姑娘如何能夠認定，我一定要在越國發展？”雪梅微笑道:“難道公子已經打算離開越國了？”我平靜道:“我的確考慮過，吳越之間早晚還會有一場戰爭，想要躲避戰火，或許只有離開越國。”雪梅輕聲嘆道:“就算離開了越國，放眼天下又有哪裏是真正安寧的地方？周朝天下漸衰落，各國諸侯羽翼漸豐，天下百姓必將陷入戰亂之。

“看着雪梅憂心忡忡的模樣，我心忽然生出一種憐惜，憑直覺我到，眼前的這位雪梅一定是位不同尋常的女子，她之所以留在會稽，也是為了自己的某種理想在奮鬥。

我低聲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想要結束亂世，將百姓與戰火解出來，唯一的方法就是統一，由一個強權的國家，將其餘諸侯全部消滅，重新將江山一統！

“我的這番話豈是是屢經歷史證明，最簡單不過的道理，可是在雪梅聽來確實無比的震撼。她應該沒有聽到過如此先進的觀點，美眸出無比欣賞的光芒:“陸公子的設想雖然聽起來不錯，可是仔細一想，並不現在。”我微笑道:“哪裏不現實？”雪梅道:“放眼諸侯各國最強者當屬秦、吳倆國，可是以他們的實力，想要將一統天下只怕還力有未逮。”我心暗笑，合縱連橫，遠近攻的策略雪梅自然不會聽説，我若是和盤托出，只怕要將她下着了，微笑道:“我只是隨便説説，雪梅姑娘不要當真。”雪梅滿懷深意的看着我，彷彿想看透我的內心。

我岔開話題道:“你們倆個雖然都叫雪梅，可是情卻差上許多。”雪梅温婉笑道:“我妹妹為人雖然機靈古怪，可是心卻是善良。你和她多此打過道，對她應該有所瞭解。”我點了點頭:“在楚國之時，我聽她説起過一些你們過去的事情，不知道那位好心收養你們的人是誰？”雪梅美眸掠過一絲驚奇，隨即又微笑道:“那小丫頭居然連這件事也透給了你，看來你們的情匪淺啊！”想起在楚國雪梅用櫻將草藥度入我口的情景，內心不覺一暖，那小妮子對我或許真的產生了情。

雪梅道:“這是我們的秘密，我無法告訴陸公子，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我那妹子的真正名字叫雪菱，下次你見到她時便可以將我們分開了。”我輕聲道:“她此刻在哪裏？”

“我不知道，如果你們有緣，終會有相見的一天…”熊則岱對我今天的安排頗為滿意，走下畫舫的時候，‮腿雙‬似乎都有些軟了。摟着我的肩膀不住謝道:“多謝陸兄弟了。”我呵呵笑道:“自家兄弟不必客氣！”有些好奇的小聲問道:“那霞玉芳紅的滋味如何？”熊則岱老臉一紅，低聲道:“酒喝得有些多了，我…”看到他的這幅模樣我頓時明白，搞不好他今連腥味兒都沒有嚐到，心不由的大樂，表面上卻仍然裝出佩服無比的樣子:“熊大哥定然是金槍不倒威猛無鑄！”熊則岱訕訕笑了起來:“那是當然，那是當然！”他小聲道:“下次如果陸兄弟有機會去白公城，我一定帶你去百花樓，嚐嚐蠻族的山野風味。”我哈哈大笑道:“好，一言為定！”我和熊則岱分手之後，本想返回住處，卻沒有想到在西橋處遇到了一位故人，乃是孔老二的弟子，霍穆的門客秦冉。

通過幾次事情，我和他已經成為很好的朋友，這次從楚國回來一直無緣相見，微笑道:“真是巧極了，我這倆正要找你相聚，沒想到能夠在路上遇到你。”秦冉老老實實的回答道:“陸兄弟，我這次是專門找你的！”

“秦兄有什麼事情？”秦冉指了指遠處的天香居道:“太傅在那裏等你！”我微微一愣，瞿穆竟然專門來找我，這件事還從未發生過，以我們的關係，就算他找我也應該召我去他的府邸，在外面請我喝酒還是頭一次。

自從上次他慫恿勾踐想將我放逐，我對他的反更是與俱增，可是一位唐蒙的關係，我在表面上仍然對他恭敬有加。

來到瞿穆所在的房間，秦冉出門將房門關上。

站在窗前眺望遠方景的瞿穆緩緩轉過身來，微笑道:“你很忙啊，我已經在這裏等了你一個時辰。”我恭敬道:“小龜參見姐夫！”瞿穆笑着將銅壺移到火爐之上，邀請我在他對面坐下，看似漫不經心的説道:“今你去了邀月閣？”我心暗罵，這混蛋八成讓人盯我稍，表面上仍然笑嘻嘻道:“姐夫的消息真是靈通，我今特地宴請楚國來得熊將軍，當初在白公城的時候，我欠了他一個不小的人情。”

“哦，禮尚往來，原是應該的。”銅壺的美酒經過火爐的加熱瀰漫出一股濃烈的酒香，我主動端起銅壺，為瞿穆將酒樽添滿:“姐夫今找我來是為了什麼事情？”瞿穆道:“公子勝這次是來向大王示好，他對楚惠王掌權之事頗為不滿，其的關係極為，你還是和他的人保持距離好一些。”我恭謙道:“姐夫的教導小龜記下了。”瞿穆端起銅樽並沒有和我相碰，自己抿了一口道:“我並不贊同你和靈瓏的婚事，靈姑浮雖然有赫赫戰功，可是他早已死去，王朝內外很多臣子都將越國上次的劫難歸結到靈姑浮的身上，你和靈瓏定親之後，以後的發展只怕會受到限制。”我心暗罵，這瞿穆陰險狡詐，不知又想出什麼法子來害我。

瞿穆雙目凝視我道:“我聽説，鳥霍是死在自己人的劍下？”他終於將話題切入主題。

我內心一愣，難道瞿穆已經知道是我殺了鳥霍？轉念一想，這件事又不太可能，畢竟知道我殺鳥霍的都是自己人，他突然説出這句話，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觀察我的反應。

“我很平靜道，我也聽説鳥霍和鞠武之間相互串謀，倆人都是吳國的jiān細！”瞿穆觀察我的同時，我也在悄然觀察着他的表情的變化。

瞿穆哈哈大笑起來，他端起酒杯第一次和我碰了一下:“此事我也聽説了，不過現在鳥霍一死，無論是真是假都無從考證了。”果然夠卑鄙。

我將杯酒慢慢嚥了，卻聽瞿穆又道:“你在楚國救你孃親的時候，可曾見過一個人？”他停頓了一下方道:“北漠王姬穆！”我搖了搖頭道:“名字倒是聽説過，可是人我卻從來沒有見過。怎麼？姐夫和他是親戚嗎？你們的名字裏都有一個穆字哎！”瞿穆冷冷道:“天下間巧合的事情實在太多，名字相同的人成千上萬，有什麼稀奇？”他注視我的雙目道:“小龜，你很聰明，可惜卻始終搞不清自己應該所在的立場！”

“依姐夫來看，我應當站在什麼立場上呢？”

“自然應該站在大王一邊！”瞿穆的每一句話都透着虛偽。

我平靜的搖了搖頭道:“我並不這麼認為，這世上，我只剩下姐姐一個親人，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我都將永遠站在姐姐一邊！”瞿穆的瞳孔驟然收縮，以他的智慧不難聽出我話語的威脅含義，冷峻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僵硬的笑容:“或許你的立場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