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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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關我的事，是凌郡靈放消息給我，教唆我去搶軍火做無本生意。還説她是香港獨霸一角的女魔頭，有她撐，你不敢對我怎麼樣。”他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全賴到凌郡靈頭上，求生之際不忘報復本質。

“凌郡靈是吧？我會記住她的。”厲衞皇語氣緩和起來。

“回到原題，你説要補償我的損失，錢呢？”

“有、有、有，我家裏保險箱裏放了我所有家當，珠寶、存摺、印章，就連地契也在，你要我現在就回去拿…”他急切地説，孰知話還在嘴邊，一顆子彈穿過他的腦門，啾的一聲殺了他。

“我自己來就行了。”厲衞皇冷酷無情地説。

踢開古守一的屍體，他平平地對紀書文説:“查出凌郡靈是哪一號人物，如果真是她透消息給這人渣，解決她，殺一儆百。”

“知道了。”紀書文頷首。

“你呢？是不是要先回英國？”

“不，除了這筆債，我還有一筆沒追回。”乾澀的嘴在他憶起阮兮葵時，更形燥枯。

自從那女妖食言地消失在飯店後，他強烈地渴念她，全身的血和脈搏都因她而不穩定，那由她挑起的慾火怪異地滲入他的骨髓裏。

第一次，慾的引，似乎超過了金錢的誘惑？

****“啊…不、不要…我會怕，別過來，我會怕…”愛爾蘭某僻靜郊區中，自一棟華宅突然傳出悽慘的女叫聲。

漢娜·克魯斯有若驚弓之鳥，環抱自己的頭顱縮在牆角，她的兩眼空而驚恐，直愣愣盯着地板嘶喊，站在一旁的女僕們，莫不苦惱地面面相覷卻束手無策。

其中一名女僕嘗試要接近她，想將她來不及穿上的衣物套上去，但她只是益發顫抖地往後縮。

“不要碰我，他不會諒解的，不要碰我…”

“小姐，你得讓我幫你穿上，光着身子會着涼的。”女僕細語安撫着，小心地在她身邊蹲下。

“不要過來…”她突然兇惡地瞪向她，一把推開她。

“你再過來，他會殺了你的，他不喜歡別人碰我，我是他的子，只有他能碰！”她沉溺在自我封閉的記憶中，毫無理智地叱喝着。

女僕無奈地轉頭望向同伴，正要開口詢問怎麼辦時，雅各·克魯斯疾步開門進來。

“怎麼回事？”他問，見漢娜赤地縮在牆角，髮絲上猶淌着水滴，用不着答案，他知道她又發作了。

迅速拿起浴巾，他直接走過去裹住她的身體。

漢娜一見到他，彷彿見到避風港，立刻安心地靠向他懷裏尋求藉。

“衞皇，我沒有背叛你，我誰也不讓他們碰我，我愛你。”她微揚起嘴角，閉目呢喃。

“我知道…”雅各呵護的親吻她的額頭。

“漢娜，你睜開眼看看，剛才想非禮你的人走了，沒事了。”他像哄小孩般地哄着她。

“真的嗎？”漢娜鬱郁地問，抬起頭看了看四周，四周果真如他所説，除了僕人外，沒有其他人，看來是真的走了，她鬆懈地呼了口氣。

“還好、還好。”雅各含笑地看着她，扶起她坐在牀上，拭淨她睫上的眼淚説:“把衣服穿上，小心着涼。”

“你幫我穿。”漢娜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女孩羞怯地説，一顆頭沉甸甸地垂着。

雅各抿頓了一下，隨之揮手遣退女僕。

他不疾不徐地拿起她的貼身衣服，蹲在她的身前，抬起她的腳緩緩為她穿上，漢娜也配合着他的動作，主動地站起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