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二月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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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龍抬頭,龍不抬頭,我抬頭。”回到芙蓉城,恰巧為二月初二那,二月二又稱龍節、耕節,它在驚蟄前後,自此大地回,萬物復甦,傳説中的龍也從沉睡中醒來,即將抬頭昇天,布雲興雨。

會川至芙蓉城的路上,碧雲、暖陽,以及剛冒出芽的青草,眼前的畫面,讓死裏逃生的幾人倍舒心。

撈開布簾,鄭超斜着腦袋靠在馬車車壁上,望着車外緩緩移動的大樹和小草,他明白‘平平安安才是真’這句話的真諦,馬車正駛向芙蓉城,他知道要不了多久就會到家,一個多月的時間,不知家中是否一切安好。

想起孫俐和鄭涵,隱隱間,鄭超不興奮起來。

回過神來,他坐直身子,拉拉衣袖,撫平衣服上的褶子,然後瞟一眼車廂裏的兩人,陸晗正專心致志聽着宋天瞬説話。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暗自腹言,鄭超復轉頭看向窗外。

他覺得他已經看破宋天瞬所作所為的真實意圖,但一定得掩藏好自己的情緒,不能給宋天瞬看出來,不知者無罪。

“…底子打得不錯,你天賦很高,待習得此功法,內力一定大有提升。”宋天瞬指出所有要點後,合上冊子,他看向對面聽得十分專心的陸晗。

“哪裏啊,嘿嘿,多謝宋御史。”,陸晗伸手撓了撓後腦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

其實吧,他不過用羨慕的語氣説起那宋天瞬對付‘蛇引’的一幕,哪兒知宋天瞬當場提出指點他一二,隨後,陸晗又收到一份大大的驚喜,他怎麼都沒預料到——宋天瞬的指點一二,本就是要單獨傳授他一門武功。

事後,程赫還特地找到他,問起他準備教他什麼,陸晗一説,程赫嫉妒得直接淚奔——能不能別人啊!

宋天瞬居然如此大方,竟要教他武林絕學——丹霞飛雁!

它出自於江湖上大有名氣,卻消失於江湖多年的‘丹霞飛雁’本人,練成此功,輕,可立足於雪花之上,快,可來回於眨眼之間。

程赫一陣羨慕嫉妒恨,尤其恨自己為什麼不早早抱上秦冉的大腿,趕明兒,他也跟她認個姐弟得了。

“宋御史,我拜你為師吧!”這邊,馬車裏的陸晗剛想象出自己擁有高超武藝,便動得順嘴一説,也沒在意話説得合適不合適。

“問你姐去。”淡淡一笑,宋天瞬不多説,只是順着鄭超拉開的布簾望出去。

不管是師傅,還是姐夫,他倒是都能接受,就不知道秦冉願意作姐姐,還是更願意被喚作師孃。

馬車外,兩人騎着馬走在前方。

程赫撇嘴,他拉着繮繩,看看秦冉所騎那油光滑亮的黑駿馬,再看看自己十分平凡的棕馬兒,覺像被整個世界所遺棄了一般,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人比人真是要氣死人。

當然,秦冉騎的黑馬,明眼人一看便知為絕世良駒,而它的主人不就是宋天瞬?

程赫忍不住的嘆氣,一邊,秦冉還沉浸在陸晗的話裏。

陸晗稱,那在洪犀寨,他在人羣裏見過一嘴邊長顆痣的婦女,他曾仔細瞧過女子的相貌,確定此人正是府衙廚房裏失蹤的夜宵廚娘,湛少尹死後,誰也找不到她,陸晗怎麼都沒想到會在南疆見到她。

可惜,因為各種原因,他們最後沒能再發現她。

秦冉太陽,看來,去了一趟南疆,湛少尹的案子仍然沒什麼進展。…午後,芙蓉城外,官道必經的一片小樹林旁。

“怎麼還沒來?”

“晨哥,你能別晃了嘛。”見李晨來來回回不停走着,嘴裏説着説過不下八百遍的話,鄭凱的頭都快炸了。

“鄭凱,你説他們會不會在路上又碰見什麼其他情況?”不等他回答,李晨續道。

“要不,我去看看,你就在這兒等。”縣令不在的事情,他們費了不少勁兒才壓下來,但宋御史不見的事情,無論如何都是壓不住的,縣丞陳思銘前幾才接到朝中的傳旨,因此,他們不着急上火才怪。

“喏。”忽然,鄭凱原地一跳,拉長了脖子,朝着遠處的人影努着嘴。

“是他們。”李晨跟着看去,一臉的愁雲頓時散去,出幾分喜

隔了一個多月才得到幾人的確切消息,此時,終盼到了人,李晨和鄭凱兩人哪裏站得住腳,一前一後跑向那目之所極處。

程赫騎馬本行於前方,一見到那悉的人,立刻跳下馬來。

“兄弟。”鄭凱上下打量他一遍,眸光微微一沉,他只説了兩個字,一拳擊在他的口,接着給了他一個擁抱。

認識那麼久,頭一次見他瘦了,鄭凱心知他肯定在南疆吃了些苦,再加上程赫離開前説的那些話,鄭凱也猜出了幾分,所以如果真出什麼事,他更不能單獨跑到南疆去尋他們,程氏需要人照顧。

“老鄭。”李晨見其他人無恙,皆一一打過招呼,可看了一圈,卻發現少了一人。

“咦?怎麼不見李主簿?”話一出口,李晨覺不妙。

“祖藍他…”雅蘭的事,鄭超不便細説,乾脆道。

“失蹤了。”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李祖藍在南疆失蹤,基本上就等同於凶多吉少。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回去再説。”

“李縣尉,城內最近可有情況?”將回城,秦冉問李晨。

“沒什麼大事,有一起拐賣孩童的案子,已經破了,孩子沒事。”幸虧近來無事,要是鬧出些無頭騎士之類的案件,李晨他們倒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術業有專攻,破案能人一下子走光了,讓他們硬上也起不了多大的用處啊。

一路再無話,進了城,各回各家。

某人一改往常那牛皮糖的風格,沒跟着秦冉,反而徑直去了原來落腳的客棧,推開房門,有劍眉星目的冷麪男子正冷眼相待。

“還以為你忘了我。”宋天瞬嘴角噙着笑,慢悠悠走到那窗邊坐下,杳然道一句。

“怎敢。”重重放下手中的劍,季與語氣頗冷。

一個月不曾聯繫,他還真以為有人翹辮子了,而有事不找他,這還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讓你查的事,如何?”看出他情緒不好,宋天瞬拿起桌案上的瓷杯,給他倒了杯茶算聊表歉意。

“哼,你怎麼不告訴我,你怎麼想起來查蒼松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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