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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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離開家門的那天，我在西郊找到沈言，沈言開始很開心我去找他，晚上就把凌亂的房間收拾乾淨，他説…他知道我喜歡住平房，喜歡有個院子，他説有了錢了就把那個院子買下來，我真的好開心…”似乎看我和丫頭都很沉默，阿妗卻也能想明白我想説而又説不來的話，看着窗户自言自語着。説着説着，似乎想到當時的情景，卻忍不住再次大聲哭起來，我輕輕捧起阿妗的臉，認真的幫她擦乾眼淚，卻沒有説話。

“之後，當他知道我打算辭掉工作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扇了我一巴掌，罵了我一句，那天卻一直沒有給我好臉。

雖然那時候我猜到他是圖謀我的錢財，心裏卻一直迴避着不去想，因為…因為，當我離開家門的時候，我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那天晚上，他沒有回去，第二天中午才帶着幾個男的一起回去了，那時候他對我的態度恢復了以前的樣子，還一直給我道歉，於是我很快就原諒了他，可是從那天開始，他開始經常夜不歸宿，偶爾聽那幾個男的説大肚子媳婦如何如何，我聽着出來，他們説的不是我，因為我那時還沒有懷孕，怎麼可能大肚子。”阿妗的臉變得很是蒼白，眼淚卻不再了，不過時而噎兩下。

“我問他那個女人的時候，他説是他嫂子，因為之前和我提過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卻不再多想。那天早起，他告訴我，房東準備收回出租的房子，並且打算賣掉，他已經從他嫂子那裏借過來三十來萬。

不過買這個院子還差許多，問我有多少存款，我説我出來的時候就帶了十萬還有那輛車，我看他臉很難看，就説我辦理離婚後可以得一筆錢，於是那天一早就去找你了。”聽到這裏，似乎已經説清了我再次見到阿妗之前的生活，卻想到阿妗離婚後把車留在我這裏，不問道:“那你沒有把車開回去，他沒有説什麼麼？”

“他…他把錢拿過去後，就踹了我一腳！嗚…我…我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做！我問他為什麼，他沒有説話，用力把我推到一輛貨車裏面，到了一個住宅區的時候，卻把我鎖在車上。

我覺不對，連忙喊救命，卻…過來兩個男人，在貨車上把我強姦了…”

“嗚…等…等他回來的時候，就摟着一個大肚子女人，那個女人很，離近了卻發現沈言説的嫂子！

看着我在車上被強姦，沈言一點都不意外，也沒有理睬我的呼救，直接拿過手機放在我面前，放了段視頻，卻是在平房院子裏的錄像，錄像中…嗚，我睡着後被七個男的強姦了…”看着阿妗趴在我懷裏越哭越傷心，身體隨着嗚咽不時動着，我的心也繃緊了，因為我救出阿妗的時候，不過只有兩個男人在現場而已，要是…要是七個同樣壯碩的工人輪強姦阿妗，那…那是多麼痛苦的折磨，想到僅僅判了幾個月監的七個人，我覺得我真的心太軟了，好在他們還沒有出來，卻還有機會收拾他們。

“嗚…妗姐好可憐！”丫頭不知道什麼繞過牀來，倚在我肩膀上，卻也哭了起來，雖然我很想知道更多關於沈言的事，不過看着阿妗哭得如此慘烈，卻問不出口，伸手抱過阿妗，輕輕撫摸着她的背部。

“天…天問。”聽到阿妗很彆扭地叫我的名字，我也真的到很彆扭，好多年沒有聽阿妗叫過我的名字了！

“我想見沈言，我想知道為什麼他要這樣做，我要知道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我！嗚…”好不容易稍稍停止哭泣的卻再次大哭起來。

“我也想知道，不過…卻一直找不到他，還有那個大肚子女人。”説出這話我真的到很無奈，帶着一個大肚子女人在身邊。

這樣明顯的目標都讓我們找不到了，不得不説沈言的確夠警惕的。聽到我的話，阿妗沒有回覆，依舊趴在我懷裏哭泣着。就這樣陪着阿妗坐在一起，直到阿妗的心情平緩下來，扶着她躺下來，才站起來伸下懶。

接着我的眼睛仔細掃描了一下病房，並沒有發現有尖鋭的物品，確保窗户是無法打開的，就退出病房，讓丫頭陪着阿妗休息下。

出來在樓梯站立片刻就接到一位兄弟打來的電話，已經追查到沈言去了南市區，之後線索就斷了，靜靜翻檢腦海中的記憶，卻想不出來。

沈言和南市區什麼人有關係。下午五點，看着阿妗睡了幾個小時後，估計也快醒了，趕緊下樓買來點現成熬好的小米粥端了上去。

進了病房，看到丫頭和阿妗兩個人坐在牀頭説這話，阿妗的臉也變好了許多，雖然眼依舊紅腫着，眼神中卻有了點光彩，卻讓我搞不懂丫頭説了什麼，讓阿妗有如此迅速而明顯的變化。

丫頭把被子墊在阿妗背後，從我手中接過米粥，輕輕喂阿妗吃下去。

“那個大肚子女人已經懷孕八九個月了…”不知道想到什麼，阿妗突然説出這樣一句話。

説者無心，聽者有意。聽到阿妗説出這句話，我想到南市區唯一的一家醫院，市第三醫院！為了不驚動阿妗，我待到阿妗喝完粥，借説去刷碗，走出病房。

“喂，劉老闆，是我…沒事，好多了…不用來了…對了，讓他們不用盯着那兩房子了，去南市區看下，尤其是第三醫院還有其他可以接生的門診…對，那個女人快生了…好的，我就等你消息了。”掛掉電話後，我的心裏終於放鬆了些。

＊＊＊2011年3月8。阿妗本來昨天就可以出院了，不過昨天有人見過沈言在我家樓下轉悠，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卻讓阿妗留在醫院了。

不過沈言的行為卻堅定了我尋找他的決心。如果説一直沒有找到沈言的話，或許過上十幾年，對他的憤怒就不會這樣強烈了，不過自從沈言找人強姦阿妗，託人強擄丫頭，如今卻依舊陰魂不散地在糾纏不清，我不得不自己去找到他。

兄弟情誼！哈哈，我真的已經忘記了！自從阿妗哭訴出那些子的遭遇，我就沒有了這個兄弟。養條狼都比有這樣的兄弟好！劉老闆的消息渠道在本市算是最廣的了，昨天晚上就得知有個大肚子孕婦入住第三醫院，是自己一個人去的，沒有任何親屬陪伴。

而且從臉型和衣服上同那幾個工人描述的非常一致。留下幾個弟兄在醫院守着阿妗和丫頭，我帶着另外幾個稍壯實些的弟兄直奔第三醫院了。

到了醫院門口，還沒有下車，就看到沈言匆匆忙忙的拉着一個大肚子孕婦快步走出來，我攔住正要下車的幾個弟兄，靜靜看着他們上了路邊的出租車。既然沈言能夠這樣迅速做出反應，必然不可能沒有人幫助他。

為了不給自己留下一點禍患，必須要找出在幕後幫助他的人。一邊遠遠綴着那輛出租車。很快，出租車停到離這裏不遠的一個商城的地下停車場，讓另外一輛車跟了進去，我們卻在外面防止他們逃出來。

在裏面的弟兄給消息説他們下了車就進入商城的電梯，有個弟兄已經跟着上去了，現在還不知道去了哪一層，不過估計是四層上面的旅館的可能較大。很快找到已經上樓的弟兄，跟着他我們來到沈言和那個大肚子女人進入的房間。

不過可以聽到裏面還有其他的人在，不過想必人數不會太多。沒有給予我太多考慮的時間，幾位弟兄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踹開門直接就衝了進去，我也就沒有再多想什麼，跟着他們也進去了。

當我最後一個進去後，聽到裏面已經動起手來，我趕緊反手關上門。待我還沒有看清楚混戰中的幾個人時，卻看到旁邊輪椅上坐着的一個人！丫頭的舅舅！

“哎呀！這不是小天嘛，這是幹嘛呢，都是自己人！快讓他們住手啊！”這下子卻把我搞糊塗了。

這老頭怎麼在這裏？他和沈言不是一直有矛盾麼？沒有辦法，只好叫住打的帶勁的幾個弟兄。

“都停下！”待他們都停下來，我卻看清了混戰中的對方几個人，果然有沈言。另外一個年輕的卻走到老頭的身邊，估計是丫頭的舅舅帶過來的人，不過現在看着這個年輕人和沈言都已經一團糟了。

“噠噠噠！”正在兩邊的人裏面分明對立站着沒有言語時，卻又有人來了“舅舅，舅舅，是我，快來開門啊！”什麼？丫頭！她舅舅先是把沈言叫過來，然後再把丫頭叫來！他到底想幹什麼，難道是他給沈言送信，還要幫助沈言找我麻煩麼？

這時候一個弟兄湊過來輕聲説了句話:“天哥，有句話剛剛沒有好意思説，剛進來時，聽到這個年輕提高過二嫂，看進來的時候的坐姿應該是對着這老頭説的，另外這老頭身份特殊，不好直接辦了他。”

“嗯？二嫂？哦，不錯！”剛想到他説的二嫂就是丫頭，難道説阿妗是大嫂麼，我自己卻從來沒有這樣説過的，而對於老頭，這種結果我已經猜到了，看來他們走人也是看清楚了對象才打的。

“你…你怎麼在這裏，我舅舅也叫你來了麼？”丫頭看到很是詫異。

“丫頭，進來吧，什麼都不要説，你看看你認識那兩個人麼？”我轉身打開門，沒有理會丫頭看到我的驚訝，就把她拉到裏面。

“沈言！還有…還有吳達磊！舅舅，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丫頭或許也猜到了什麼，臉瞬間煞白。

“不、不要誤會，是沈言把我和你約過來的，這小子對你不懷好意！”

“老頭，人家都堵到門口了，還不承認麼，你怎麼不提你電話裏説的話呢，什麼打算和丫頭還有這小白臉來3p啦，還有你説你想上阿妗的話，你都忘了啊！”沈言看到老頭絲毫沒有保守秘密約定的意思，還沒有動手就把自己給賣了，卻也反過來把老頭説過的話抖了出來。

“啪！”沒有等老頭反駁，丫頭衝上去，狠狠拍了老頭一巴掌，卻哭着跑了出去。什麼都清楚了！可憐我還在可憐這個老頭，沒有想到這老頭把別人都當作了白痴！

想必找沈言過來，是想在凌辱丫頭之後用丫頭來威脅我，甚至還想上阿妗！看來我還是太善良了。

似乎我已經成了人善被人欺的楊白勞。

“揍吧，暫時先不要把沈言揍死，先殘廢再説，這個叫什麼磊的小白臉，也揍了！還有這個老頭，扒光了捆起來，我…有辦法整治他們，呵呵！”説完，我打開門，跑出來，去追跑出來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