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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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聽見她在喊“這兒的巾都有點…氣味啦。”

“是啊,”我説。

“你還有乾淨的沒有?”

“沒有啦,”我説。

半晌沒有作聲。

“就馬馬虎虎算了吧,”她説。

浴間裏瀰漫着一股女人的氣息。我原以為自己洗個淋浴一會兒就得(我這浴間裏除了一個蹩腳的蓮蓬頭就什麼也沒有了),可是這芬芳的氣息卻引得我連不去。難道我是捨不得離開這讓我到心裏踏實的一股暖

不錯,我是個富於情的人。而且又是個高度的人。但是説來奇怪,今天晚上,此時此刻,儘管外邊房間裏有個女人正等着我一塊兒去玩“過家家兒”的遊戲,而且願意什麼都按我的古怪規矩去做,可我卻説不出心頭的滋味究竟是喜還是悲。

我只覺得心頭有那麼一股滋味。

瑪西-賓寧代爾在我那個小廚房裏,不會裝會,打算把煤氣灶點上火。

“你不拿人柴怎麼點得着啊,”我被煤氣嗆得咳嗽起來,趕緊把窗子打開。

“我點給你看。”

“對不起,朋友,”她也得尷尬極了。

“到了你這兒我簡直得手足無措了。”我把買來的菜熱好,取出幾罐啤酒,又倒了一杯橘子汁。瑪西在矮茶几上擺餐具。

“你這些刀叉是哪兒買來的?”她問。

“噢,不是一處買的。”

“我説呢。怎麼一樣也沒有成雙配對的。”

“我喜歡多一些花樣。”(不錯,成套的餐具我們是有過一套的。我怕觸景生情,凡是當初兩口子用的東西我全都收起來了。)我們就席地而坐,吃起晚飯來。我內心緊張,表面上卻還是儘量裝得很自在。我真擔心我屋裏這簡陋的陳設,加上光子的那一副邋遢相,會使我的客人不住懷念起她原先的生活來。

“這也不錯了,”她説着,還來輕輕按了按我的手。

“能放些音樂聽聽嗎?”

“我這裏沒有設備啊。”(詹尼的立體聲錄放機我已經送掉了。)“什麼都沒有嗎?”

“只有收音機,我早上當鬧鐘用的。”

“讓我聽聽qar電台行不行?”她問。

我點點頭,勉強一笑,瑪西便站起身來。收音機放在牀頭。離我們席地而坐之處有約莫四、五步路。我吃不准她會開了收音機就回來呢,還是要等我過去。她看得出我這份氣勁兒嗎?她可曾意識到我一片火熱的情早已化作了雲煙?

冷不防電話鈴響了。

瑪西正好就站在電話跟前。

“我來接好不好,奧利弗?”

“有什麼不好的?”

“也許是你心上的哪個小丫丫呢,”她笑嘻嘻地説。

“你太高抬找了。哪會有這樣的事。那你就聽聽看吧。”她聳聳肩膀,就拿起電話來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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