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最後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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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血魔女哼道:“吳大俠和周大俠也在等一個人!”太乙爵道:“等什麼人?”冰血魔女道:“你這是明知故問麼?”太乙爵冷冷的道:“與老夫同行之人只普賢與金鼎二兄,餘外之人老夫一概不知!”冰血魔女道:“你把東後也忘了麼?”太乙爵聞言冷冷笑道:“真是幸會,老夫原來不願過問民事,是一個偶然念頭想到水泊綠屋瞧瞧,哪知來到之後發覺情形有些不對,便一直隱身不出,誰料竟是這麼多的老朋友先後來到此地,真是幸何如之!”忽聽一個冷冷的道:“好説,好説,大家既然都是不期而遇,也正好了結雙方之間一筆死帳,太昭堡之約何不就在今天舉行?”聲落人現,竟是那摩雲手走了出來。

太乙爵笑道:“也好,老夫從來不管閒事,這次就多一點心吧!”頓了又頓,旋對兩旁叫道:“有請兩位兄長!”語落,只聽一陣足步聲音從一左一右響起,先是普賢然後是金鼎走了出來。

在太乙爵這邊之中,只有趙子原和戚中期輩份較低,兩人少不得又向金鼎普賢二爵見過禮,大悔大師卻以平輩相見。普賢爵道:“老四,這趟麻煩都是你找來的!”大乙爵道:“我只不過想到這裏瞧瞧,哪知竟會碰到這麼多故舊之,三哥,你説這不是人生一大樂事麼?”普賢爵道:“樂則樂矣,只是少不得動起火來大家又要吹鬍子瞪眼睛,我己有幾十年沒有活動筋骨了,乘這個機會活動活動也好!”摩雲手笑道:“那是理所當然的事,少時老夫要領教普賢兄的‘九玄神功’!”普賢爵道:“老夫自當奉陪。”大悔大師道:“女蝸,這麼多朋友都出現了,你怎麼還這樣小氣?”冰血魔女道:“老身何處地方小氣?”大悔大師道:“不管怎樣?咱們來到此地是客,你看你這裏黑漆漆的就和鬼域相似,豈是待客之道麼?”冰血魔女哼道:“你可是有些怕了?”大悔大師不屑的道:“老衲方外之人,何怕之有?”冰血魔女道:“然則這樣不是很好麼?”大悔大師哼道:“魔外道,究竟是見不得人的東西!”莫許喝道:“謝金印,你居然敢出口罵人?”大悔大師道:“老衲稱爾等為魔外道,這便算是罵人麼?”太乙爵笑道:“大師,你何必與他們一般計較?”大悔大師道:“四爺有所不知,此地滿是機關,若不亮起燈火,老衲真擔心咱們會上當!”太乙爵笑道:“大師所見極是,卻不知老夫兄弟進來之時,早把此間所有機關都已全部關閉!”莫許聞言叫道:“太乙爵你好大的膽子!”太乙爵哂然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老夫這樣做又有什麼不對?”突聽一人道:“對極,對極,但老夫仍怕你們走不出此地。”眾人循聲望去,時間不大,只見天罡雙煞先後走了進來。

大悔大師道:“貴方究竟還有多少人,何不一併請出!”冰血魔女道:“咱們老大少待就到,在她在到之前,咱們不妨先打兩場試試!”大悔大師道:“這也使得!”冰血摩女向後邊突然喝了聲:“亮燈!”剎那之後,只見一列燈光從遠處亮了過來,那是一列十二盞燈籠,分別由十二名青衣女子拿着由遠而近。

慢慢的,那十二名青衣女子走近了,這時四周景象也清晰可見!

原來這裏是一間高大寬敞的房子,房中四方各有一個小的石墩,中間隆起一座土堆,在那土堆四周卻放置了數十堆森森白骨,餘外卻一無所見。

趙子原暗暗稱奇,心想這裏不是叫鬼牢嗎?為何沒有看見牢房呢?

戚中期悄聲道:“趙兄,這並不奇怪麼?”趙子原道:“戚兄是不是認為沒有牢房?”戚中期點點頭道:“正是!”趙子原奇怪的道:“小弟也覺得奇怪的很,那座土堆又不知是幹什麼用的?”大悔大師接道:“那座土堆便是牢房所在!”趙子原一怔道:“那土堆就是牢房麼?”大悔大師道:“正是!”戚中期嘴道:“然則為何沒有看到牢房?”大悔大師道:“牢房是在土堆下面,使用時用機關縱,方才太乙爵説已把整個機關破壞,只不知現在又要如何進去了廣戚中期道:“原來如此,想必甄姑娘便囚在那裏了?”大悔大師道:“不錯,正是囚在裏面。”戚中期道:“假若要解救她,又應從何處着手?”大悔大師道:“老衲此時尚不太清楚,待眼下此戰完了之後,到時再想辦法吧!”説話聲中,那十二名青衣女子都已站在墩上,冰血魔女叫道:“你們瞧見那座土堆了麼?”太乙爵道:“瞧見了又怎樣?”冰血魔女哼道:“你別先對老孃提問題,且聽老孃説下去!”頓了又頓,又道:“在那土堆四周還放置了數十堆白骨,不瞞你們説,那數十堆白骨乃是老身佈下一道陣式,那道陣式看來雖然平淡無奇,但進去之人如想出來,不花費一點腦筋那是不成的。”太乙爵道:“咱們少待便在土堆上動手是麼?”冰血魔女道:“不錯!”説話之時,悄悄對身旁諸人説了幾句,只見天罡雙煞和摩雲手等人都點了點頭。

大悔大師道:“四爺瞧出那是什麼陣式了麼?”太乙爵道:“老夫也正要説一説,那陣式從表面上看去極像八卦陣,其實卻不是!”大悔大師道:“然則那是一種什麼陣式?”太乙爵道:“此陣來自西域,是以它的名字亦甚為古怪,叫着‘九結連環陣’!”大悔大師臉微動的道:“這名字當真新鮮得很!”太乙爵道:“大師不妨仔細瞧瞧,那數十堆白骨乃緊緊相結,但其實卻是九堆相結,這九堆連着那九堆,從數字上推算,應該是九九八十一才對,可是那九堆之中的四堆又已與別的白骨相連,只要能夠認清其中四堆,然後從那四堆之中進出,便不到受困了!”大悔大師合什道:“四爺高見,老衲佩服的很!”太乙爵轉臉對趙子原和戚中期道:“你倆聽清楚了麼?”趙戚兩人一齊躬身道:“聽清楚了!”大悔大師道:“等會這一戰,老衲之意,咱們最好能推出一位運籌調度之人才是!”大乙爵道:“東後轉眼就到,老夫之意還是讓她來調度比較恰當些!”話聲方落,忽聽一陣細如蚊蟲的聲音説道:“四爺這麼説,豈不折煞老身了麼?”聲音雖細,但一言一句卻十分清晰的打入耳鼓,場中之人無論敵對雙方都是頂尖高手,知道説話的人正是東後,但她此刻起碼距離現場尚有數十丈之遙,內功深如斯,當真舉世罕見。

眾人方在驚疑,忽然又聽得一陣清晰聲音響起道:“武當剛別,又幸相逢,既來之則安之,姊姊又何必客氣!”説話的也是女子,不消説是西后到了。

東西二後先後來到,兩人聲音從不同方位響起,而且説起話來又那麼文縐縐的,就真像親姊妹一般。只聽東後笑道:“妹妹,咱們都是自家人,你怎麼也抬起我來了呀?”西后道:“姐姐是眾望所歸呀!”東後道:“妹妹,別在我臉上貼金了,倒是你才是眾望所歸呢!”西后格格笑道:“我是這裏主人,姐姐現在變做客人了,客隨主便,姐姐就勉為其難一次吧!”東西二後好像在説笑,兩人一邊説一邊走,不久之後,先後在鬼牢現出身來。

西后首先出現,身後跟着青鳳和四名婢女,東後身後卻只跟着趙芷蘭和藍玉燕二人。

敵對雙方的人自然難免都要先後見禮,東後和西后臉上都笑盈盈的,就像沒事的人一樣。大悔大師道:“咱們方才之言,東後孃娘都聽見啦?”東後笑道:“實是不敢擔當這個重任!”普賢爵道:“請不必客氣!”東後道:“按理該金鼎爵才對!”金鼎爵道:“娘娘眾望所歸,就勉為其難一次吧!”戚中期俏聲對趙子原道:“其實二爺和三爺才客氣呢!”趙子原也低聲道:“這是禮讓呀!”目視青鳳,又道:“原來尊夫人已做了西后的侍女首領?”戚中期痛心道:“她自甘墮落,我實為她不值!”趙子原安他道:“戚兄放心,也許不久她會回到你身邊來!”戚中期嘆道:“但願如此!”只聽大悔大師道:“娘娘不必推讓了,咱們就此一言為定!”東後孃娘待再説,金鼎、普賢、太乙爵都一齊推舉她,東後孃娘只好勉強接受下來。

這邊推了東後,那邊也是在一陣推讓之下決定了以西后為首,他們推定了西后,那是因為西后身為水泊綠屋大主人,客不欺主,她順理成章自是發號施令之人。

西后笑道:“姊姊,想不到我倆終於打對台了!”東後也笑道:“説得是呀,俗話説得好,人無千好,花無百紅,上下牙齒都常常廝磨,更何況我們姊妹?”頓了一頓,又道:“希望經過這次之後,我們的情仍能和好如初!”西后面一變,冷冷的道:“那只有一個條件!”東後道:“什麼條件?”西后道:“你讓出東後之位!”東後怔道:“你這不是無理取鬧麼?”西后冷聲道:“那麼我還有另一個條件!”東後道:“你又有什麼條件?”西后道:“遵我為武林之主!”東後笑道:“妹妹,就算我肯遵你為武林之主,別人只怕未必!”西后道:“除你之外,別的人我本不在乎!”太乙爵道:“好大的口氣!”西后冷冷的道:“我知道你們靈武四爵一定不服,所以我早已有了打算!”太乙爵道:“什麼打算?”西后道:“便是今之會,盡誅爾等!”太乙爵大笑道:“好説,好説,娘娘有何能耐,何不現在施展出來?”西后目光一掃,回顧摩雲手道:“有勞大師先打頭陣如何?”摩雲手點點頭道:“使得!”説着,提着大斧走了出來。

他指着太乙爵叫陣道:“你敢不敢出來一戰?”太乙爵笑道:“有何不可!”正待晃身而出,忽聽東後叫道:“四爺請慢!”太乙爵道:“娘娘有何見教?”東後孃娘道:“咱們不可亂了陣腳,第一仗可由於原出戰!”趙子原躬身道:“晚輩尊命!”説着,大步走了出去!

摩雲手冷冷的道:“趙子原,這是你自尋死路!”趙於原冷聲道:“摩雲手,咱們曾數度相逢,每一次我都想與你決一死戰,總是找不到機會,今正好放手一搏!”摩雲手嘿然冷笑道:“老夫早置你死地,今正好了卻心願!”大斧一揮,霍地劈了過來!

趙子原身子一閃,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摩雲手第二斧又跟着劈到!

他今次出手不比往,招式凌厲,力道沉猛,進退之間,攻守有序,的確不愧大家風範。

趙子原連閃兩閃,始終找不到一個機會還手,這時摩雲手已連攻五六招,趙子原在斧光霍霍之中鑽來鑽去,險象環生,摩雲手喝道:“小子,你認命吧!”猛然一斧劈出,這一下他已看準時機,力道方位都用的恰到好處,趙子原若被他一斧劈中,非送命不可。

好個趙子原,臨危不亂,雙足一點,只見他身形微晃人已凌空彈起,半空之中拔出寶劍,一劍飛灑而下!

摩雲手一招劈空,頭頂上的趙子原已壓了下來,他嘿然一笑,身子半轉,反手一斧,同時喝道:“小子,你找死!”只聽“當”的一聲,火光飛之中,趙子原身子被震高少許,但是就在這時,他第二記劍式也跟着飛出,劍花錯落中,已把摩雲手上半身罩住!

摩雲手再度一轉,一連揮出三斧,硬生生的把趙子原劍式劃開,揚聲大喝道:“小子,老夫看你究竟能在空中停留多久?”身子微退,大斧運足勁力,準備待趙子原將落未落之際攻出!

趙子原在空中完全憑藉着一口真氣支撐着身子,當他真氣慢慢散去之際,人也跟着下墜,別人不説,趙芷蘭不大是替愛子擔心!

趙子原身子越降越低,當他距離地面約有兩丈之際,只聽摩雲手大吼一聲,利斧挾着雷霆萬鈞之勢劈了過去!

敵對雙方都不替趙子原擔心,趙芷蘭尤為焦急,叫道:“子原當心!”喝叫聲中,只見趙子原身子霍地一沉,摩雲手的大斧剛好劈到,趙芷蘭一聲尖呼,哪知就在這時,突從趙子原手上暴發出千萬道劍花,其勢又勁又疾,摩雲手本是上擊的式子,此際卻突然一窒!

趙子原要爭的就是這一記先手,劍式由繁而簡,驀然化為兩道光圈,彈而落!

他這一下變招奇速,何況身子又在將下未下之際,任誰也想不到他居然還能變化招式!

摩雲手自然也不例外,心神微分,趙子原的劍式已乘虛而入“葉”地一聲,摩雲手右肩已着了一劍,一時連大斧都把握不住,撲地摔在地上。

趙子原向後一退,笑道:“承讓!”他原可再出一劍把摩雲手殺死,可是他沒有樣做,這正是他忠厚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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