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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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決定了,你去換衣服吧。”保羅揮揮手將她趕入更衣室,下定決心不讓她有任何反對的機會。

眼看保羅已經別過頭去,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司馬歡顏只得苦笑着走進更衣室去。

保羅這個朋友對她實在太好了,可她不希望再給他添麻煩…司馬歡顏心中不安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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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工刀、木炭、安眠葯、繩索…

盤腿坐在牀上,放下手上從書店買回來的完全自殺手冊,司馬歡顏的目光在面前的東西掃視多次,卻依然提不起勇氣拿起其中一樣。

用美工刀會痛,用繩索死後眼珠會凸出來,用木炭死前會出現窒息反應,聽説窒息而死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一種死法,要掙扎很久才可以斷氣。

看來只有用安眠葯了!

司馬歡顏伸出青葱的手指拿起白的葯罐想了一會兒,接着又放下來。

她起身走向浴室,在鏡子前小心審視自己的容貌,鏡中反映出一個年輕美麗的少女影像,一張標準的瓜子臉上鑲着好看的五官,彎彎的蛾眉下有一雙温潤的黑眸,小巧緻的鼻尖,不點而朱的瓣,烏亮柔長的黑髮平順地垂在瘦削的肩膀,新買的連身碎花短裙勾勒出曼妙的體態。

即使鏡中人已經稱得上美麗動人,她依然不滿意地拿起梳子將滿頭青絲梳得更加整齊柔順,又拿出潤膏在朱上擦上明亮的澤。

在鏡子前又照了好一會兒,她才放心地走出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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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拿起葯瓶,扭開白的瓶蓋時,司馬歡顏的手微微顫抖,嘗試數次都無法將瓶蓋扭開。

她怕死!

右手握着葯瓶的她頹然地跌坐在牀上。

如果不是等了一整個月都等不到黑帝斯來找她,她才不會想到要走這最後一步。

難道在冥府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她在昏中的幻境嗎?

自從出院之後,她在腦海中反覆問了千百次這個問題,都始終沒有正確的答案,她唯一的結論是…絕對不是幻境!

長舌的達那都斯、兇殘的德未拉斯、永遠面無表情的侍女…要她相信這些人只是她在昏中出現的假象,她實在做不到。

還有黑帝斯的聲音、笑容,和他的吻,都是那麼地真實,每當想起他的薄壓在她的朱上,靈舌探入她的口中糾纏她嬌的舌尖時,她都會滿臉羞紅。

指腹在嬌瓣上輕輕摩挲,當時的熱度至今依然存在,令她的指尖亦微微發熱,就是這一份熱度令她確信發生在冥界裏的所有事情都是真實的,絕對不是她的幻想。

不過,她回來人間這麼久了,為什麼黑帝斯都不來找她?他不在乎她嗎?她離開了他反而欣喜嗎?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身體的,可能是因為幽冥寶石的力量吧。

她第一次墜入冥界是因為在車禍的時候無意間發揮了寶石的力量,衝擊力令她的靈魂離身體進入冥界。

而在冥界,可能也是因為她運用了寶石的力量殺死德未拉,再次產生衝擊,所以將她的靈魂由冥界趕回到人間的身體裏。

這些全都是她的推測,尚未得到證實,最可恨的是,可以給她一個明確答案的黑帝斯偏偏不出現。

從醫院醒過來後,她每天扳着手指頭數子,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出院、回家,一如平常到酒吧打工,每天伸長脖子引頸企盼,卻始終看不見想念的對象。

腦海裏不由得想起漢朝才子司馬相如所做的“長門賦”中其中兩句…忽寢寐而夢想兮,魄若君之在旁。

從前,她總愛笑賦中人的軟弱,此時同身受,傷卻猶有過之;每當夜半驚醒,總是茫然虛空,淚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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