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還極力自哄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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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向裘士昌要你且以生意為餌,所以他才會讓裘依濃離開裘家莊。因為唯有讓她來杭州,你這個忠心的丫頭才會毫不猶豫的跟隨前來。

屆時,我將你留在絪柳莊,而他則帶着裘依濃返回蘇州。”他語氣輕描淡寫的解釋着,眼神卻是深沉。

“所以帶我與小姐來杭州城是裘士昌主動提議的。”好高明的計謀!

“即使後出了什麼問題,你也不用負任何責任,因為這是他獻上的計謀。”她喃喃自諳,終於瞭解她與小姐為什麼會突然離開裘家莊而來到絪柳莊作客。

“沒錯。”風毓宇坦白的點頭,理所當然。南洛紫看着風毓宇眼中的深沉與陰驚,她可以瞭解他聰明的設下計謀,讓裘士昌輕易照着他的安排走。

但她不能瞭解他真正想要她的理由,她從他的眼中一點也無法讀出他真正的心意,而且…“這幾年來裘士昌老是説要收小姐為妾,而今早他也説他將我送給你作妾…我曾經問過別人什麼是“妾”得到的答案是妾做的事幾與所做的事相同。

既是相同,那麼裘士昌不是該説要收小姐為或是説將我送給你做嗎?”她真是不懂。撫在她細頸部的大手驀地停住,風毓宇的大手移往她的下顎。

“你要名分?”他的話氣有絲嘲

想當他的正?她的心恁是大!

“什麼是名分?”她眨着不解的大眼。老爺夫人驟逝後,她與小姐亦被隔離而居,從來就沒有人跟她解釋過這些事,所以她本就分不清妾之別。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是三媒六聘、正式娶入門、有權有位的終身伴侶。至於妾嘛…”閃着嘲諷神的眸睨了她一眼“無權無位,隨手可棄!”南洛紫心絃一震,凝睇他幽邈黑瞳的大眼染上恍悟的彩,她…終於懂了。

“所以當初在裘家莊你肯與我換條件,純粹是一時興起。”聰慧如她,一點就明。

“要讓我一時興起可也不容易。”風毓宇硬聲譏道。

面前這雙純明無偽的水澯大眼似乎已看進他偽裝温和、實則無情的內心深處,而這讓他從不受影響的心田湧起一波波的濤,使他陷入從未有過的慌亂境界,他發覺自己愈來愈容易在她面前顯出自己心底的真實情緒,她定定凝視他,由他稍微破裂的面具縫隙中窺視到些什麼…

“你不信任女人。”她口而出。黑瞳晦暗如墨,風毓宇有一剎那的沉默。

“怎麼,突然自作聰明猜起我的心來了?”温和麪具撤下。他冷下眼掩飾被看穿的心態。

“放心吧!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將你棄置或轉贈他人的打算,所以省省你的自作聰明吧!”他冷笑着,看着她臉上的大眼在聽到他的話後倏地湧上的薄霧與傷害,他的心驀地緊,一陣疼痛襲來。

“我明白了。”她抿起,説不上來心頭為什麼會發着一陣陣的刺痛。是因為他所説的話嗎?可是他説的沒有錯呀,她的確不該妄自去猜想他的心,一個人哪裏有那麼簡單可以清中另外一個人的心思!

她太莽撞了,難怪他周身散發出冷如寒冰的氣息,想來他是真的很生氣才對,不過不知為什麼,自己心頭泛起的刺痛似乎也沒有停息的樣子。凝窒的氛圍讓風毓宇驀地心煩意亂起來,他瞅視了她半晌。

然後鬆開了環抱她身子的雙臂,將她推離他的腿上。

“回絳雲閣去,今夜我沒興致再與你談話。”南洛紫碎不及防的踉蹌了下,待站穩身子,耳邊已傳來他命令的言詞,她無措的回眸看着他看不出心緒的眼以及面無表情的俊臉,心中一緊。看來他真的是在生她的氣哩!

躊躇了一會兒,見他仍是一語不發,南洛紫也不知該説些什麼,只好心懷忐忑的離開了綠柳範。***凝視着南洛紫離去的背影,風毓宇捏緊拳頭,阻止自己拉回她的衝動,她對他的影響太大了。

她在他未曾多加防備時,已然堂而皇之的侵入他的心中,硬是攻下一處並進駐,待他察覺想驅趕時,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他氣自己的疏忽。

他一點也不想承認自己似乎已沉淪了,她説對了,他的確不信任女人,而這從不為人知的心態竟輕易被一個青澀的小丫頭看穿,不僅讓他措手不及,也讓他惱羞成怒的驅離她。

風毓宇起身走至窗前,對不住焦點的幽暗黑瞳凝視窗外的一片黑暗。不信任女人的心態可不是與生俱來的,他因有着切膚之痛,才會打心眼裏將之奉為圭臬,他出身北方富賈,父親風自賞,家有一三妾。

在外更有無數的紅粉知己,貼心侍寢美婦,他為正室所出,從小對父親的亂與家中小妾間的爭寵情形就到厭惡不已,後來他七歲時,生母因長年失寵、鬱鬱寡歡而亡。生母亡後,他選擇出外拜師學藝。

在山上一住十年,之後才因父親驟逝而返回風家,擔起家計,之後三年,他發揮經商長才,將風家產業擴展得更大、更多,引人欽羨,但是他公正不徇私的作法卻引發父親那三位妾室的擔憂與同父異母兄妹的嫉恨。

他那些異母兄妹為了風家龐大的家產,竟然利用他最看似無害的異母妹妹接近他、博得他的信任,後來他那個親愛的“妹妹”騙他吃下摻有軟骨散及劇毒的甜點,並在他無抵抗能力時推他落崖以加速他的死亡…

思及此,風毓宇邊勾起一抹詭譎的笑容。可惜眾人慾置他於死的計謀並未成功,他在墜崖之後被入山採藥的“白山醫叟”所救起。

“白山醫叟”不僅救了他的命、解了他身上的劇毒,還在他痊癒後將自身的醫術傳授予他。一年後,兩人分手之際“白山醫叟”又贈他一本“毒經”由他自行研讀學習。後來他無意中認識了“茗記”的主事者靳茗雷,兩人的志趣相投,讓他毫不猶豫的投效“茗記”並任總管一職。

只可惜任總管職務的頭一年他因將注意力放在商務之上而疏於研究那本“毒經”當時他才沒有查出靳茗雷之母身上的病乃是因中毒而起,後來他努力鑽研那本毒經且終於在前些子救下凌羽颺心愛女人的命。

而不致造成遺憾,當然,他並沒有忘記之前被下毒、落懸崖的痛心之事。早在兩年前,他已然利用他在“茗記”的權勢與力量,整垮了那在他墜崖後仍被爭奪不休的風家產業。整垮了風家,平復了他心頭之痛。

但是卻消除不了他對女人的不信任。理智告訴他,他不該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但是連有血脈關係的異母妹妹都能狠下心加害於他,他又如何能放下心防,相信與他毫無關係的女人呢!所以南洛紫説的一點也沒錯。

他的確是不信任女人,任何女人,他甚至一度有一輩子不娶的打算,反正延續血脈這檔子事對他來説本無關緊要,他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後是否有子嗣承繼。如無變化,他大概也只會納進幾名侍妾入莊而已。

原本他的信念一直很堅定,可是一條手絹卻引起了他的好奇心,進而讓他找到了南洛紫。一個既堅強又脆弱,子純淨無偽,骨子裏熱情自然的女子。

她在他平靜的心靈掀起了波濤,悉了他最真實的心,讓他心動、讓他想再一次真心地去信任一個女人,他很想接納她並信任她,可是他卻驅離了她。因為他想起自己當初尋到她時心中所思。沒錯,他只是對她好奇,只是一時興起。

而收她為妾已是對她的恩賜了。一旦後他厭了她,他是不會丟棄她的,只是到了那時,她也不再是他所關心的事…沒錯,就是這樣!掙扎的神在風毓宇的眼底漸漸平復,漠然平靜的彩再次升起。

***一個女人最大的悲哀該是在於認不清現實,還極力自我哄抬,自認為是最頂尖、最美麗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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