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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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銀珠,你真不害臊,竟在陌生人面前説那麼赤的話!真是羞人哪。
手兒緩緩翻動被烤得啵哧響的魚,眼兒再往他的方面偷偷瞄去。
深鎮的眉峯透著身體的難受,袍上鮮血點點,看來讓人備覺怵目驚心,就連
息都那樣的薄弱,瞧那樣子像是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她該怎麼辦呢?
適才為了添薪,她順便瞧了周圍地形,方圓百里內無一通路,倘若真要離開此地,必須往上攀爬,她是沒問題啦,可他…就傷腦筋了。
想着惱著,就連怪味撲鼻也不曉,直到一氣若游絲的調侃傳來。
“小笨蛋,魚烤焦了。”季銀珠猛地回神,跳起。
“啊,我的魚,你早醒怎不通知我?”討厭,她抓了好久説。
他挪了挪身子“若非這怪味,我可能很難醒得來。”眉頭糾結。
瞪了他半晌,突地問:“喂,你的傷勢會不會很重?”他挑眉望來。
“我們不能老是待在這地方,夜了,會涼的。”搞不好會凍死人呢。
“你可以離開,不必管我。”季銀珠翻了翻白眼,反問:“我看起來像是那種人嗎?”他笑。
“這種時候能自保才聰明,義氣並不能保命。”挨餓受凍他一人便夠。
她臉兒鼓鼓,嘟高。
“跟你説話我遲早會氣死。”還是先把肚子填飽再説,屆時,就算是用拖的,她也要把他拖上去。
決定下,她拿起魚兒啃了起來,同時也不忘將洗淨的果實丟向他。
“對不起喔,受傷的人是不能吃烤食,海鮮類更是不能碰,所以你將就點吃吧。”順便懲罰先前他只給自己吃饃饃兒的仇。
空氣,再次沉寂。
良久,她再抬頭時,他已然閉上雙眼,動也未動,看上去像是沒了呼息般。
他該不會翹辮子了吧?
起身緩緩靠近他,伸手探鼻…嗯,還好,還活著,唯氣息較微弱罷了。
“銀鈴兒…”薄吐嚶嚀,不甚清晰。
“在説什麼?”奇怪,她怎麼好像聽到他在喚她,而且還是喚她的名?
失笑的甩甩頭,季銀珠,你傻啦,你與他不識,他又怎知你的名為何?
“銀鈴兒…”耳畔再傳一喚,銀鈴兒三字讓她瞳眸盈滿訝與愕然。
上前搖晃他間,卻遭他伸手拉入懷,緊抱。
“別離開…”音嗓柔柔,飽含希冀。
“冷麪君,你不能這樣…”伸手觸他頰,打算拍醒,卻猛然一嚇,小手往額上探去。
“老天,你發熱了!”怎會這樣?她身上啥都沒有,對藥理她全然不通,就連姑姑從那踐神醫聞人霽身上拗來的救命丹也不知跌哪兒去,倘若夜裏寒了,他就算不死也會燙到變痴呆。
不行,她得把那瓶救命丹找出來!
身子扭啊扭…天!他怎抱得這麼緊?他不是傷重嗎?為何力氣還如此大?
每動一下,他的鐵臂便更環緊一分,緊到她連呼都有些困難了。
“冷麪君,你清醒一點,你快把我勒死了。”她嚷。
長睫未曾眨動分毫,倒是頭兒往下墜,嚶嚀也不斷。
“冷麪…唔!”兒倏遭銜住,她想撇開臉,他卻硬撬開她嬌辦,温燙的舌尖似蛇,婉蜒刺探、深
漫舞,逗得她難以呼息…
這吻,像極了朱炯,令她沉淪、動情,一股想要與之共舞的不該念頭竄進…忽地,她猛然推開他,腳步混亂地退得老遠。
砰的聲響,他的頭撞向了壁面,人也跟著醒來,掌心摸著吃疼的後腦,不消想,那裏肯定又多了道腫包。
濛的眸光瞅向她,她的手緊緊搗住
辦,整張臉泛著鮮豔的紅…他做了什麼?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氣怒的,不知是他抑或自己。
吻她,是他唐突。
可這心口的悸動呢?她竟有陶醉的傾向,這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心…是屬於朱炯的啊!她怎能變心?
不對,她沒變心,她是可憐他、同情他,怕牽動他的傷口,知道他並非故意,所以才沒有馬上將他推開,所以才會該死的回應他…還有、還有,是那吻,像朱炯吻她的方式,所以她才會情不自,沒錯,就是這樣…
“我吻了你嗎?”夢中,確實是如此。
然,眯眼用力瞧着她的不安、自責,原來那不是夢,是他…失控了,怎會?震撼染心,也為她那纏綿的回應。
詢問令她惱,罪惡讓她想哭,想罵他,卻沒立場,跺了跺腳兒,她轉身跑出了
外。
朱炯的心,震撼之餘有甜,一股偷了香的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