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月朦朧夜靜默第二百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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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月手中的短劍,已經緊緊地貼住月蒼的脖子。而眾人已經不敢有任何動作。
蒼月冷笑了一下,説:“沒意思。gameover!”蒼月一抿嘴,右手的短劍已經抹透了月蒼的咽喉。月蒼髮出了一聲沉悶的聲,便癱軟到地上,四肢
搐了一會,便移動不動了。眾人都隨着月蒼的倒地發出了一片唏噓之聲。
“月蒼!”綾子跑了過去,抱起地上月蒼的屍體,竟然哭了起來。
蒼月從懷中掏出了一塊手帕,擦了擦短劍上的血。
蒼月冷笑了一下,説:“你們看起來好像並沒有受到什麼刺擊啊?不然怎麼不揭竿而起,羣起而攻呢?難道你們已經失去了抵抗的信心?也好,明天晚上,咱們再見,到時候,誰是下一個呢?”蒼月覺得眾人的表現有些奇怪,他們的眼神裏少了些恐懼,綾子的哭聲之中少了些真誠,而安然等人沒有羣起而攻,更是奇怪,這一切疑點之中,難道另有隱情?蒼月又一次看了看地上的月蒼的屍體,終於把自己的手帕仍在了地上,轉身,不緊不慢地走遠了。
等蒼月走遠之後,綾子抬起了頭,雖然哭了這半天,綾子的臉上卻沒有一滴眼淚。因為她本就沒有哭,一切只是在給蒼月做做樣子。綾子
出了微笑。站起身來,與逐月相互擊了一下掌。
終於,騙過了這個女魔頭的眼睛,不容易啊。
幾個人躡手躡腳地回到了樓上,來到了一個上了鎖的箱子旁邊。打開了箱子上面的鎖。當箱子蓋打開的一剎那,一個人從箱子裏站了起來。
“天啊!悶死我了!快讓我出來透透氣。”月蒼從箱子裏站起來説:“蒼月走了嗎?”
“走了,現在你安全了!”綾子説。
月蒼卻不滿意地説:“為什麼非得叫我藏在這裏啊?怪不舒服的。最主要的是,我心裏憋屈啊。我月蒼什麼時候,躲避過災禍啊?想當初,我作為鬼蜮首領的時候,那也是一聲令下,千軍萬馬啊!這一次卻做了縮頭烏龜,心裏面真不是滋味。”月蒼跳出箱子。
“幾點了?”月蒼問。
安然説:“現在正好凌晨兩點整。我們可以好好地睡一覺了。”眾人想到能夠睡一個安穩覺,都覺得高興。但是綾子卻對月蒼説:“你最好,還是呆在箱子裏。我繼續用幻術給你打掩護。”月蒼跳着腳説:“絕對地不同意!要是再在這個箱子裏呆下去我會發瘋的。”綾子説:“那也比丟了命好啊!你知道這個夜晚還沒有過去,除非等到明天太陽昇起,否則你必須給我老老實實地呆在這個箱子裏。”綾子的語氣強硬。月蒼沒有半點違逆綾子的勇氣。之後又坐在箱子裏,嘴嘟着,氣呼呼的。
綾子將箱子的蓋子關上,上了鎖。然後敲了敲箱子蓋,説:“晚安嘍!月蒼,明天見。”箱子裏沒有一點聲音,看來月蒼正在生悶氣呢。
安然結了一個印,説了聲“創”於是在空氣中就出現了另一個月蒼的身影。這是一個幻覺的身影。安然對着這個“月蒼”説:“走吧,愛生氣小姐。”幻影月蒼活靈活現地微笑了一下,就隨同眾人一起離開了這個無人用的倉庫房間。
安然和阿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阿雲給小如煙又餵了一次,於是便和安然躺在牀上沉沉地睡去了。
逐月和冰焰在一個房間裏。冰焰困了,了衣服,鑽進被窩,倒頭便睡了。逐月在牆角放置的水盆清水裏裏洗了洗臉。然後坐在牀邊發呆。是啊,現在的阿雲心事重重。不僅僅是因為蒼月的威脅,更由於自己失去了父母,並且前途難測。
沒有了父母的關照,自己該會多麼的孤單啊。雖然很久以前就離開父母而獨自生活。沒有父母親也一樣會過得很好。但是,畢竟心中有着牽掛,每年的節,有機會回到家裏,還會
覺暖融融、熱乎乎的。但是從此以後,就再也不會見到父親、母親那慈祥的面孔了。想到這裏,逐月又落了兩滴眼淚。
逐月又想,原以為自己會和安然成為非常有緣分的人,但是現在的事實並不像自己通過月飛境抵達的未來那樣,阿雲去世了。現在阿雲很平安的活着,並不是説逐月希望阿雲死,逐月一點這樣的想法都沒有。只是,自己一直深愛着的安然就在自己的身邊,而現在躺在安然身邊的人卻不是自己,而是阿雲。逐月覺得,這個世界上的希望,全都沒有了。沒有了父母的親情,也失去了安然的愛情。甚至現在逐月想把自己的心事和一個朋友説一説的時候,冰焰已經在暖和的被窩裏睡着了。只有自己一個人獨自面對着天空中的殘月,獨自哀傷。
逐月想到這裏,着淚笑了笑,對自己説:“不要傷心,不要哭泣,我要微笑。沒有了父親母親,沒有了安然的愛情,我依然要好好地活着,努力地好好生活。我一定會很幸福。加油!”逐月衝着牆壁上的鏡子努力地笑了笑,右手握成了拳頭,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然後逐月掉衣服,鑽進了冰焰的被窩裏。冰焰
糊糊地説:“你怎麼跑到我的被窩裏來了?”逐月説:“暖和嘛!”冰焰將手伸向逐月的胳肢窩,説:“這樣就更暖和了!”於是從被窩裏傳出來兩個女孩子的歡笑聲。
月蒼躺在倉庫裏的大箱子裏,由於無聊,已經昏昏睡了。雖然姿勢有些不舒服,但是由於心安,所以,現在已經有一些夢境把她打擾了。
月蒼夢見藍染和自己在海邊,海邊洶湧,一個
頭飛捲起來,如同一隻巨大的手掌,將藍染整個人
沒了。然後月蒼呼喊着藍染的名字,而後有一個巨大的
將月蒼本人一
沒在海水裏。月蒼驚呼着藍染的名字,發覺自己正在慢慢地沉溺在寒冷的海水裏。一點一點地下沉下去。奇怪的是並沒有窒息的
覺,只
覺越來越冷。
月蒼慢慢地睜開眼睛,周圍都是黑暗的箱子的四壁。月蒼裹緊了衣服,這寒夜的確很冷。月蒼想,這個夢可真不好。為什麼我要夢到藍染那個混蛋?而且還深情地呼喚他的名字?自己不是早就想忘了他嗎?為什麼還念念不忘?
月蒼忽然聽到外面有腳步聲,月蒼屏住了呼。難道現在已經到了黎明?在箱子裏看不到一點外面的光,由於
糊糊睡着了,所以對於時間也沒有概念。難道現在外面天亮了?綾子過來給自己打開鎖頭?
月蒼輕輕地呼喚了一聲“是綾子嗎?”但是沒有人回答。月蒼的心忽然懸了起來。
有一個人,信步走到了裝着月蒼的箱子旁,用手撥了一下箱子上的鐵鎖,發出了清脆的一聲鎖頭與木箱的碰撞聲。這聲音極其輕微,但是卻深深地刺入了月蒼的心中。月蒼可以肯定,外面的那個人並不是綾子。那麼會是誰呢?
外面的那個人微微地一笑,用手握住了那個鐵鎖,輕輕地一用力。只聽見鐵鎖的碎裂聲。那個人竟然把一把鐵鎖生生地捏碎了。這聲音,傳到了月蒼的耳朵裏,月蒼到一股涼意隨着一股風傳入到自己的周身。箱子蓋,此時已經被打開了。
外面沒有聲音。月蒼也不敢站起身來。知道外面響起了一個聲音。
“起來吧。”那聲音似乎是綾子的聲音。月蒼到有些意外,窗外似乎有了一些微光,難道是黎明瞭?
月蒼興奮的站了起來。可是入目的卻是另一個人。是,蒼月!
蒼月冷冷地看着月蒼,説:“你就是藍染做的那個人偶嗎?”月蒼説:“不,我是一個人。”蒼月冷笑了一聲,説:“不管你是什麼,今天我要殺的人是你。現在就算是你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因為我已經用幻術將這裏的聲音屏蔽了。不信你就試試。”月蒼看着蒼月,並沒有叫喊。月蒼説:“我要證明我是一個人。同樣可以擁有愛情。而你則是一個令人厭惡的冷血動物。我説的不對嗎?”月蒼看到蒼月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只是那臉頰在月光的浸透下,顯得格外美麗。
月蒼説:“既然你我有幸見了面,你可以對我説,為什麼你不接受藍染的情嗎?他那樣愛你,而你卻不接受他的
情。他備受相思的煎熬,而製作了我,來解除他的相思之苦。你瞧,我們長得好像。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可以擁有藍染的愛情,而和你長得這樣相像的我,為什麼不能夠得到藍染的愛,就因為我是一個人偶嗎?”蒼月説:“讓我來告訴你,為什麼藍染不會愛上你。而我又不能愛上藍染。”蒼月的臉上
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她説:“首先,我同樣深愛着藍染,但是,我卻不能接受他的愛。因為,我是一個殺手,而有一個人讓我殺了藍染,我知道我不能夠殺了藍染。卻又不能夠拒絕那個人的命令。所以我不能遇見他,如果我遇見他的話,我就必須奪走他的
命。這也就是這麼多年,我一直躲避着他的原因。”月蒼説:“你為什麼不能拒絕那個人的命令,連卡羅的命令你都當作裹腳布,那個人是誰?讓你這樣無法拒絕?這不是你的
格啊?”蒼月説:“那個人是神的代言人,他是託託。我那個時候,是絕對不可以違背高德神的命令的。雖然我現在知道他們只是騙子,我完全可以不遵守他們的命令的。但是此時,藍染已經死了。”月蒼問:“藍染死了?是誰殺了藍染?快點告訴我!”蒼月説:“這很重要嗎?是他無能才會死。不過我是知道的。那個人,我遲早要與他清算。”月蒼説:“今天你一定要殺了我嗎?”蒼月説:“你不是疑問,你為什麼不是一個人嗎?我來告訴你。當你明白了這一切的時候,你也就離開了這個世界。”月蒼睜大了眼睛。
蒼月説:“舉起右手。”這個時候,月蒼就舉起了右手。蒼月説:“實化出一把寶劍!”於是月蒼就實化出了一把寶劍。蒼月看着月蒼那極其與自己相似的身體,不猶豫了一下,但是很快,蒼月就説:“華麗地謝幕吧!蒼月之舞。”接着月蒼拿着那把尾部有着飄帶的寶劍,在這件庫房裏翩翩起舞起來。
那舞姿極美,似乎是胡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月蒼的臉煞白,一樣的一身白衣,白
的劍尾的飄帶。在月光下,簡直美極了。
蒼月説:“這就是人偶與人之間的區別。人偶就是人偶,他之所以與人不同,叫做人偶,就是因為人偶可以被那些會人偶術的人,很容易的控制。如同被上了絲線的人偶一樣。”蒼月説:“你如此地虛弱,如此地容易被人擺佈,你怎麼能夠得到藍染的愛呢?何況,你是藍染親手製作的,就算是藍染不把你當作人偶這樣的東西,而把你看成他的孩子,他又怎麼能夠愛上你呢?哼!天真的丫頭。”月蒼在這個房間裏一邊起舞,一邊落淚。那眼淚,和慘白的面孔,以及舞動的劍,彷彿都成了一種悲劇。是的,一場劇目就要謝幕了。
只見蒼月背過身去,慢慢地離開了這個房間,走着走着,慢慢成了恍惚的霧氣,最後,水蒸氣般地消失了。留下了她那虛無飄渺的歌聲。繞樑不去。
歌詞是這樣的:夜裏,唱起夜的歌那如水的月光喲如同傾瀉的淚夜裏,那
乾了的淚在心中盪漾起微微的瀾讓我揚起帆駛向你逝去的海岸如今我看到自己的面孔她在我的對面起舞無非是一場又一場的愛反覆上演的悲喜劇無非是一場又一場的痛如今已經如同夢幻讓我離開你在你已經落了灰塵的墓前放上一朵凋零的玫瑰花…
月蒼聽着這首飄渺的歌,眼睛裏已經沁滿了淚,她知道自己已經就要死了。這是蒼月的獨門武藝。高級控制術的一種。當舞者一曲舞畢,也就是舞者自刎死亡之時。
月蒼想起了那些與藍染在一起的子,想起了就要和藍染到陰間想見。心中説着,藍染,我來了,在生的時候,你不肯愛我,如今都成了鬼,你還會嫌棄我嗎?
一曲舞罷。月蒼手中的寶劍,在自己的脖子上輕輕地一劃,月蒼看着劍尖上滴落的血,微笑着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