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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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點沒？”夏語香坐在他旁邊，關心地問。

“其實沒有這麼嚴重，頭有點暈而已。”他停頓一下，又説:“台北那兩天是下雨的，美國的天氣卻好得不像話，來回兩地一下子沒辦法適應天氣，加上忙碌才會冒吧！”

“既然公司忙碌，為什麼還要三天兩頭來美國？誰要你來回奔波了？”她責備地看着他。

“你們在這裏呀！就算很累，我也想見你們，不這麼做，我會不安。”他垂下眼，“我會怕…你趁我不在的時候躲起來了。”沒想到她的失蹤帶給他這麼深切的恐懼。她嘆息，百集。

“回去吧！”

“嗯？”看着她，他以為是聽錯，訝異地問:“你説什麼？”

“我説回台灣。”深口氣，他的心大力痛。

她是在趕他回台灣？

在懇切拜託她給他機會之後，她還是選擇不要他？

此刻，厲眸變得陰鬱，他立刻坐起身，“你就這麼恨我，一點機會都不肯給我？”這兩個月的相處，他認為她還是愛他的，否則他不會厚着臉皮纏着她不放，然而她趕他的話語令他傷心絕。

他不敢相信她會這麼狠，怒氣佔據理智，情緒霎時動了起來。

“無論我怎麼做，你都不會原諒我？夏語香，你想用這種方式報復我？”他的喉嚨開始不舒服，不斷咳嗽。

恨？報復？她一頭霧水，見到他烈的咳嗽，馬上拍着他的背，“你冷靜點。”

“咳、咳！如果…咳咳…如果你無法接受我，我會、我會消失的。”他躲開她的碰觸，蒼白的俊顏繃緊。

“消失？”她眯起眼，總算清楚他為何會突然震怒，她無奈地嘆口氣，“官律陽，除了留在我身邊，你還有哪裏可以去？”

“我可以…”他怔住，思量這句話。

“咳…你、你説、説什麼？”忍住搔癢的喉嚨，他焦急地問。

捧起他的臉龐，她沒好氣地翻起白眼，“拜託你別這麼急，聽我把話説完好嗎？”這急子真會害死人。

“你明明要我回去台灣。”他聽得一清二楚。

“我只説回去，有説要你一個人回去嗎？”他眨眼，仔細一想，確實沒有，“可是…若不是我一個人回去，還有誰要回去？”看來發燒影響了他的腦子。

她啐了一聲，忙不迭地道出原意。

“我來美國是為了躲你，既然都讓你找到，誤會也解開，假期當然可以提早結束。”她垂下眼，“我們一起回台灣，這樣你就不會來回奔波，也不會累倒了。”他的神情詫異，大手突然有些顫抖，“語香，你的意思是…願意原諒我？”

“這段子還不明白？不原諒你，怎麼可能會讓你住進來，還任由你對我做那些事…”想起他的吻，她的臉頰浮上兩朵雲彩。

“咳！”這次不是喉嚨癢，是掩飾暗的咳嗽。

“反正一起回去吧！”她主動握住他的手，出甜美的笑容。

經歷過沒有他的子，雖然沒有痛苦到死掉，卻也像墜入地獄般煎熬。

愛他的事實不容置疑，她不願意再為了過往的傷痛，繼續欺騙自己的心，已經費多年，若這次不抓緊他，也許還會錯過。

她不想錯過這段因緣！

“嗯！”他欣喜若狂，用力將她扯入懷抱，抱緊她。

“語香，你和官律陽複合沒？”一位女子手提着籃子，一邊逛着賣場的麪包區，一邊問着身旁正在挑選牛的夏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