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我以為你和席南星走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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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過後,偌大的牀上,安歌安靜地躺在牀上,被子蓋到前,出鎖骨處的吻痕,鮮豔極了…

權墨躺在她的身側,一手優雅地支着臉,一手握起她小小的手,放到薄邊,纏-綿地一一親吻。

十年前,他也吻過她的手指。

安歌顫慄了下,她眼睛上的絲巾還沒除下,全身的官集於手指,受着每一手指被他親吻,受着他上的温熱…

她眼前,全是十年前的畫面。

“我能問嗎?”安歌忽然開口,柔軟的上仍帶着一抹血

“好。”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他。

她沒説要問什麼,他也就答應了,卻有一種無言的默契…

他伸手將她的絲巾摘了下來,進入視線的,是一雙沒有光亮的眼睛,曾經那裏的靈動、偶爾的狡黠、笑起來的光亮都沒了。

安歌望着天花板,目光茫然。

她的手還在權墨的掌心裏。

“為什麼?”安歌問道,這是她恢復記憶以後,心裏最大的疑問。

她一直不敢問,想把疑惑帶進墳墓,因為她怕聽到她最不想聽的那個答案。

“我喝了藥。”權墨握着她的手,聲線很沙“喝了他們給席南星的藥。”原來如此。

幸好,不是她最害怕的答案——他聽從父母安排故意強-

幸虧,不是這個答案。

“後來呢?”她乾澀地問。

“我被帶回美國,沒再能回來。”他説,低頭吻她的指尖。

那個年紀的權墨,沒有任何力量和父母抗爭。

得到這個解釋,安歌多多少少舒服了些。

她一直想知道,卻從來不敢問。

“我…”看着上面緻的天花板,安歌有些艱難地開口,“我是一個人去打胎的。”

“…”權墨一下子咬住她的指尖,阻止她説下去。

指尖傳來的疼痛讓她瑟縮了下,安歌躺在他的身旁,鎖骨上的吻痕明顯,她繼續説道“我當時傻了,我跑去醫院,我告訴醫生,我要打胎…你知道醫生怎麼回答我的嗎?”

“…”權墨闔上眼,薄緊貼她的手指。

“醫生問,你多大了?知不知道打胎是什麼意思?有多傷身體?你是不是讓小男孩騙了?”安歌到現在還記得那一天…

自從那件事發生後,權奕天不斷地她,直到她點頭答應做偽證為止。

而當父母獲悉她出事後,他們一家三口幾乎不出門,父母形影不離地陪着她,怕她做傻事。

那天是下着雨的。

天很暗。

爸爸在家裏狂着煙,媽媽一邊炒菜一邊落淚,她拿着驗-孕呆呆地站在窗口看雨。

家裏的氣氛已經壓抑了太久、太久。

爸媽一下子蒼老了很多,爸爸甚至生出白頭髮。

她知道,這個孩子不能留…

那個年紀的她對權奕天的那種恐懼沒有人能明白,她害怕,她連爸媽都不講實情,她傻傻地以為她一個人能解決一切。

她拿起傘,趁爸媽不備,一個人偷偷地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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