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林中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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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大川、陸可琴、林仙兒和劉長腿四人自從知道了我們踏上的這塊陸地是大西洲後,便完全被引了,除了我們自身安全,別的事全部不放下心上了。從下了山之後他們目光就沒離開過那片叢林,這不陸大川在林子裏發現了一棵什麼樹,他們幾個人圍着那棵樹聚
會神地研究着什麼,所以我大聲喊叫把他們所有的人嚇了一跳。
“什麼情況?”陸大川兩步跑到我跟前,警覺地向河邊望去。
我指着原來巨輪拋錨,現在卻空空蕩蕩的河面:“輪船開走了。”
“開走就開走了唄,本來就是意料中的事。”陸大川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我還以為又被鱷魚發現了,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開走了就開走了唄,這是人説的話嗎,我心裏頓時就來火了:“你説得輕鬆,失去巨輪就是失去了退路,沒有了退路咱們就會被困死在島上…”
“你小子別説那些沒用的了,看着河裏只要鱷魚、巨蟹什麼的不上岸就安安靜靜在邊上待著。”陸大川又跑回到那棵樹下,和劉長腿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説些什麼。陸可琴和林仙兒在邊上聚會神聽着。
怎麼一棵樹把幾個人得神神叨叨的了?
我好奇地向他們望去,看見他們身邊的那棵樹筆直的樹幹高度不下二十五米,兩人合抱的壯樹身呈灰
,上面有許多泡沫狀的凸起物,和別的樹木摻雜在一起的巨大傘形樹冠枝繁葉茂蒼翠碧綠,橢圓形的綠葉間掛着許多紅
的小果子。
不會是他們想吃樹上的果子又爬不上去吧?我心裏想着走到他們跟前,自告奮勇:“你們是想吃樹上果子嗎?我從小就會爬樹,我上去給你們摘。”我話一出口,他們臉都變了,過了有兩三秒又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笑得我心裏直發
:“怎麼回事?我哪説錯嗎,你們笑成這樣?”陸可琴止住笑,繃着臉對陸大川、林仙兒他們説:“都別笑了,人家不認識這是什麼樹有什麼好笑的。”然後拉着我往邊上走了幾步,小聲數落道:“我的小傻瓜,以後遇到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問問再説話行不行!”
“我説錯什麼了?”我更莫名其妙了。
陸可琴回頭看了他們幾個一眼,正道:“這種樹叫箭毒木或箭毒樹,又叫‘見血封喉’,是自然界中毒
最大的桑科喬木,有林中毒王之稱。”我
!我心裏倒
了一口涼氣,要是我一個人遇到這種樹,想吃上面的小果子豈不完蛋了。
陸可琴繼續説:“在箭毒木的樹皮、樹枝和葉子中有一種白的ru汁,毒
很大。而‘箭毒木’的意思就是這種樹枝可以做毒箭,塗在箭頭上可以
死野獸。要是不小心把毒汁
到眼睛,眼睛就會馬上失明。而樹枝燃燒時放出的煙氣,燻到眼睛,也會造成失明。”
“這麼厲害!”我又吃了一驚。
“要不怎麼叫‘見血封喉’呢!用這種樹枝製成的毒箭中野獸,3秒鐘之內野獸的血
就會迅速凝固,心臟停止跳動而死亡。要是人不小心讓毒汁碰到有傷口的皮膚,人也會死亡。人和野獸如果誤食了它,同樣會引起心臟麻痹而停止跳動,或者窒息而死。”
“這麼厲害你們還圍着它幹什麼?”
“取毒汁呀!”陸可琴指給我看。我才看見他們在樹身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用一樹枝把樹皮內
出來的白
ru汁引
到一個杯子內:“他們接毒汁要做毒箭?”
“嗯。哥哥説現在雖然咱們沒發現林子裏有什麼野獸,但是不代表林子裏沒有野獸,既然遇到了就順便準備上,免得到時候又是乾着急沒辦法。”
“也是,有備才能無患。”樹幹上的白ru汁順着引
的樹枝一滴一滴往樹下的杯子裏
,像輸
時的
滴特別得慢,看着不是一時半會能接滿的。我和陸可琴便面朝沙灘坐下來,陸可琴又跟我講了很多有關箭毒木的小故事:傳説,美洲的古印第安人在遇到敵人入侵的時候,女人和兒童在後方將箭毒木的汁
塗抹在箭頭上,運到前方供男人在戰場上殺敵。因此印第安人屢戰屢勝,殺得入侵的敵人屍橫遍野,魂飛膽喪,頑強地抱住了自己世代居住的家園。
史料有明確記載的是1859年東印度羣島的土著民族和英軍戰時,把箭頭塗有箭毒木的汁
的箭
向來犯者,起初英國士兵不知道這箭的厲害,中箭者仍然勇往直前,但不久就倒地身亡,這種毒箭的殺傷力使英軍驚駭萬分。
據説在雲南西雙版納最早發現箭毒木汁含有劇毒的是一位傣族獵人。有一天,這個獵人在狩獵的時候被一直大狗熊
迫得爬到一棵大樹上,可狗熊還是不放過他,緊追不捨。在走途無路、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這個獵人急中生智,折斷了一
樹枝刺向了正在往樹上爬的狗熊,結果奇蹟突然發生了,狗熊立即落地而死。從那以後,西雙版納的獵人就學會了把箭毒木的汁
塗抹到箭頭上用來狩獵。
而關於箭毒木的來歷在西雙版納還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傣族民間傳説,他們説箭毒木因為是用人的毒血滋養長成的,所以樹汁才會那麼毒。
相傳在很久很久以前,西雙版納傣族地區遇到大洪荒,竹樓全部被洪水沖垮、淹沒。洪荒過後,有一個叫坡洪沙的傣族男子,為重建家園便帶着人們去山上採伐木料。沒想到山林裏聚集着七十七隻猛虎,上山砍伐木料的人屢屢被老虎傷害,有不少人祭了老虎的“五臟廟”坡洪沙又組織人上山打虎,打虎的人又有很多被老虎吃了。坡洪沙痛不生,為了消除虎患,他就找來很對毒藥熬成汁,外擦內服,決心用自己的血
之軀毒死老虎。
等到坡洪沙上到山上,便毒發身亡,七十七隻老虎一起上來搶着吃他的屍體,結果全部被毒死了。而坡洪沙的屍體被老虎撕開吃了的那個地方滿了毒血,後來毒血清潤過的地方長出了一個小樹。這棵小樹由於
收了坡洪沙的毒血,最終長成了一種毒樹,就是現在的箭毒木…
陸大川接了滿滿一水杯箭毒木的汁後叫我和陸可琴。我倆走過去,他把我們的長矛矛尖全部塗上毒,然後帶着我們向森林深處走去。
看着陸大川把裝滿毒的水杯用一
藤拴着,像拎着一顆定時炸彈一樣小心翼翼拎着,我説:“既然要做毒箭幹嘛不利用接毒汁的時間做上一些,我們直接拿箭不
好的,何苦提着一瓶毒藥,又不敢往包裏裝,累人巴巴的。”他抬腿給我
股上一腳:“你小子什麼也不懂就
話多!你看看這些樹,能做我不知道做,還用你叫。”這些樹怎麼就不能做了?我扭頭看了一圈,發現平原上的這片樹林裏的每棵樹
大的樹幹高都超過了二十米,而夾雜在大樹間低矮的植物大多數都是蕨類植物,確實沒有適合做弓箭的材料,真想給自己嘴上來一巴掌,在心裏發誓以後有什麼一定先
清楚情況再發表意見。
應該是離河岸近,水分充足的關係,平原上的這片樹林靠着沙灘這邊的樹木每一棵都又高又大,我們往進走了幾百米後,周圍的樹木便錯落有致了,光線也明亮了起來。陸大川和劉長腿兩人東張西望,到處尋找適合做弓箭的材料,我們的速度便慢了下來,我乘機又向陸可琴和林仙兒請教了很些不認識的植物的名字,知道了葉子長的像豬子叫荷葉鐵線蕨、像三角形大雞蛋一樣的叫截擊盾蕨,還知道了鹿角蕨、蟹爪葉盾蕨、翠雲草、石松等等等等。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陸大川和劉長腿兩人總算採集夠了做弓箭的所有材料,然後我們在一塊比較寬闊的地方圍坐在一起,我、陸可琴、林仙兒三個人負責把他們截好的溜光水直的樹枝削尖,陸大川和長腿兩人用拓木枝做弓,用老蕁麻樹皮做弦,據我們五個人的力氣作出了三張弓和兩把簡易的弩,然後又給我們削尖的樹枝上加上箭羽(看着他們把樹葉削成箭羽的形狀代替羽
,我覺得很是神奇。),最後我們小心翼翼把每個箭頭上都塗上箭毒木的汁
。
總共花了小半天時間,我們大功告成整裝出發,有了致命武器心裏底氣明顯足了不少,説話的時候也不想之前那麼偷偷摸摸的了,聲音不由得大了起來。
我邊走邊天上地下前後左右四處亂看。走在我前面的陸可琴注意到了,轉過身説:“你脖子不舒服嗎?怎麼腦袋晃得和個撥lang鼓一樣?”我晃了晃手裏的弓:“這林子太沒勁了,也沒個野兔、山雞之類的小動物讓我練練手。”陸可琴白了我一眼:“燒包樣!”
“想練手還不容易!”陸大川隨手砍下一筆直的樹枝,簡單地修了幾下遞給我,然後指着我們左側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樹上一
橫着伸進另一棵樹茂密的樹冠的
大樹枝説“
那個橫着的樹枝。”我看了看,那
樹枝有水桶那麼
,離我們最多十五米遠:“這目標也太大了吧!”陸大川説:“你以前玩過
箭?”
“小時候算不算?”我有些不好意思。
陸大川眼睛瞪得和牛眼一樣大了。
我假裝沒看見,把箭搭在弦上,瞄準那棵樹拉弓放箭,沒中。
“誒…”
“唉…”陸大川、陸可琴、林仙兒嘆息聲一片。
“就這水平還找只野兔練手,找只大牛也不行。”看到那麼大一棵樹都沒中,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不過聽劉長腿這樣挖苦我,硬着頭皮説:“大長腿你先別笑話人,有種你也來一箭試試。”他們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這傢伙臉皮是越來越厚了!”劉長腿也揮刀砍下身旁一樹枝,掏出小刀耐心修理了一番遞給陸可琴説“妹子,不用哥出手了吧。”陸可琴剜了我一眼,把那隻箭接在手裏,一把奪過我手裏的弓,看也不看,搭箭便
。等我反應過來,那支箭已經直直
在了那
樹枝上。看着陸可琴柔柔弱弱的,一路上都靠我們保護,沒想到會有這麼一手,我從驚愕中還沒反應過來,突然我們周圍好幾棵大樹都劇烈地搖擺了起來。
我們還以為突然颳大風了,仔細一看不對,周圍低矮的樹叢都紋絲不動,身體也沒覺到有風,獨獨那幾棵大樹搖擺得厲害,樹葉嘩啦啦的響聲中還夾雜着樹枝斷裂的聲音,就連幾人合抱的樹幹也晃動不止。
我正納悶地仰頭四處張望,聽到劉長腿喊道:“天吶!可琴中的不是樹枝,是森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