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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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烈開車載着小可到以前孤兒院附近的教堂,參加院長的追思禮拜,回程的路上,小可安靜的令他擔憂。

這些天來,為了帶小可參加追思禮拜,他試着和她説一些院長生前特別疼她的事情給她聽,但她完全聽不進去。

也許因為他沒幫她找到她想要的人姐姐,所以她依然把他當成某種“假想敵”

這幾天,她已經不提要找大姐姐陪她的事,但卻開始“攻擊”他。

她採取的攻擊方式,在他看來,彷若像在扮家家酒一樣。

除了常在他背後拿橡皮筋彈他,在他下班回家後,在他房間的走廊前設下各種“陷阱”想害他,包括放黏鼠板、灑一堆圖釘,還有拉釣魚線想絆倒他…

她設的那些“陷阱”令他莞爾,若不是太忙,他還真想教她一些較具有“殺傷力”的陷阱。

他猜,她的本應該就是如此調皮吧!

來的路上,她還氣鼓鼓的,直説他一定是要把她載去賣,還煞費苦心地收集了一大包橡皮筋,準備隨時可以攻擊他。

此刻,他倒希望她像來時那般聒噪,氣他、罵他都無妨,就是別低首,緊鎖着眉頭,半句話也不説…這樣的小可,很是令他擔憂。

“小可…”邊開着車,拓拔烈邊喚她。

她似乎沒聽見他的叫喚,依然維持着原姿勢,表情愈來愈凝重。

拓拔烈跟着皺起了眉頭。

今天,他要她把之前在孤兒院撿回來的紀念品,全部還給小朋友們,還是還了,可是她完全不認得他們,連何姐以及孤兒院的老師,她也不記得…

原先他還希望和小朋友在一起,無論是好或不好的記憶,她都能想起一些,但,依方才在教室的情形看來,她是徹底忘掉那一小段記憶,也許再也記不起來了。

“小可,你怎麼了?”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輕推着她。

“小可,你…為什麼哭?”一滴淚珠滴落在他的手背,驚詫之餘,拓拔烈忙不迭地把行進中的車開往路邊停下。

“你是不是覺得身體不舒服?”黑眸裏,混雜着焦急和擔憂。

坐在駕駛座旁的曲映蘭,聞言,不語,點點頭。

“是不是安全帶系得太緊了?”才鬆開繫住她身體的安全帶,她整個人便往他懷裏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阿烈,臭阿烈,都是你害的,你為什麼要帶我到教堂去?我一定是被不好的東西『煞』到,才會覺得很想哭…嗚…臭阿烈…”她突如其來撲進他懷裏,錯愕之餘,騰在半空中的手,在她的哭聲中,緩緩地落下,輕拍着她的背。

“沒事、沒事,哭一哭…就沒事了…”他氣自己嘴笨,連句安的話,都不會説。

她的頭在他懷中蹭着“阿烈,我明明不想哭的,可是為什麼眼淚一直掉?嗚…我不要哭啦,都是你害的!”

“好,都是我的錯。”不懂得如何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摟着她,輕撫她直直的秀髮,呵護着哭泣的她。

他想,即使小可忘了院長,但以往院長對她的好,早已深植她心中,是以,院長過世,在她心底深處,仍不免存有一份小小哀傷,才會不自覺地哭泣掉淚。

“都是你啦!”她粉拳掄起,捶着他健壯的手臂,一邊哭,嘴裏一邊喃喃念着:“你要帶我去那裏,也該摘抹草或者是芙蓉葉讓我帶在身上避呀!嗚…不過,那裏是教堂,應該帶十字架才對,要不,一整顆蒜頭也行。”理不清自己兩行清淚為何停不住,曲映蘭把自身哭個不停的因素,歸類於被某種看不見的“氣”沾上身之故。

她記得以前在路上遇到喪葬隊伍,姑姑都會隨手摘下路邊人家種的抹革或一些可以避的植物葉,讓她們帶在身上,以防“卡”到不潔的東西。

她想,她一定是被他帶去教堂參加那個院長的追思禮拜,她兩個眼睛看院長的照片看得太久,才會…

“都是你啦!臭阿烈,你好壞心,一定是希望我哭死…對啦,你帶我去那裏?一定就是這個目的。”她的猜想,令他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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