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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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輕饒她的,寒秋水嚇得花容失,蜷縮在沙發一隅,動都不敢動。

不,其實她一直在動,她的手腳因過度緊張而不住打冷顫,比她第一次上手術枱時,還要緊張好幾倍。

烈長虹沒有帶她回原來的公寓,按他的説法,公寓已經被她“無意間”燒掉了,所以他帶她回到這裏。

“銜雲山莊”是烈長虹花了一個月的工夫才找到的寧靜住家。

這裏閒雲瀟然,野雀高飛,山風徐徐吹拂,令人醺酣若醉。

五房二廳,還有一座游泳池和一間健身房,氣派得一塌糊塗,難以形容。

寒秋水坐在緻的皮沙發上,一點舒適的覺都沒有。她宛如做錯事的孩子,等着接受懲罰,儘管含冤莫白,她卻一籌莫展。烈長虹的長爪無處不在,稍不留意,便會遍體鱗傷,既然逃無可逃,乾脆硬着頭皮跟他周旋到底,不相信他會吃人不成?

肯尼體貼的為她倒來一杯果汁“我就在樓上,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不必客氣。”他的眼眸掠過一絲憐憫,這算是一種暗示嗎?

如果烈長虹卯起來毒打她一頓,只要扯開喉嚨大叫,他就會及時奔下來救她,是這個意思嗎?

寒秋水沒敢問,而他已經緩緩上了二樓。

偌大的客廳只剩下他們兩人,不安的氣氛瀰漫整座屋子,令人有忽然窒息的憂慮。

“你是要自己招認,還是要我供?”獨裁內的民主,他大方的嘛!

寒秋水未語先彈淚,再深深一口氣“沒什麼好説的,是你先對不起我,我…我俯仰無愧,犯不着招認什麼。”

“吹牛也不怕嗆着,秦牧野跟你摟摟抱抱、卿卿我我。”

“不要再説了!”寒秋水豁出去了,要吵就來吵,比比看誰的嗓門大。

“要我解釋幾遍你才懂?我跟他什麼都沒,有也什麼都不是!”

“我不信!”他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度。

“信不信由你,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他嘶聲吼道。

“我不在乎不愛我的男人。”寒秋水生生嚥了一口氣,可憐兮兮的將頭撇向一旁。

“你怎麼會認為我不愛你呢?我如果不愛,又何必處心積慮的找你,千方百計的想擁有你?”他從櫥櫃內取出一疊資料,遞給寒秋水“我以為有些話,即使我不説,你也會懂。”寒秋水顫抖着將資料袋打開,裏邊除了一份登記“銜雲山莊”為她產權所有之外,還有一份結婚證書,上頭的主婚人,證婚人,新郎全簽好字,蓋好章,只差新娘那一欄尚且空白。

“我已經訂好了凱悦飯店,並且打電話邀請你父母親,回台灣為我們主持婚禮,如果你不願意,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寒秋水心中驀然湧起一股酸澀的哀悽,都怪她,疑心加妒火,把事情得一團糟,眼淚再度氾濫她的雙頰,紛紛滴落前襟,像小河的支,穿過雪白的肌膚,奔向高聳的膛,之後又匯聚在一起。

“對不起,我以為…昨天晚上我看到你跟別的女人…你什麼也不肯説,不肯解釋,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何況我又那麼…那麼…”

“那麼愛我,是不是?”烈長虹的聲音變得好温柔。他把寒秋水抱在膝上,將她的頭枕在自己前,無限愛憐地摩娑她的長髮。

“是我不好,我早該把話説清楚。”寒秋水眼睛複雜的看着他,幾度語還休。

她抬起頭,主動的獻上一吻,才低聲道:“我很矛盾,無法確定你到底愛不愛我,好幾次我衝口想問,又怕你會笑我。我以前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怎麼樣引你,讓你朝朝守着我,不要動不動、無聲無息的就跑掉,那樣對我傷害很大,你知道嗎?”烈長虹拚命把持住,耐心的聽她説話,以免自己衝動起來狠狠攫住她的

“我不是故意的。”烈長虹心疼的撫着她的臉龐“我這趟回台灣,不但要幫助我老哥向卓仲凱討回公道,而且還要跟肯尼、茵茵、永徵他們籌劃設立分公司,所以我每天一大早就必須到籌備處聽公司幹部作演示文稿,然後北、中、南三地來回奔走,找尋適當的地點和人才,我恨不能把一天變成四十八小時,二十四小時用來工作,二十四小時用來陪你。你知道?我有多麼渴望守着你,看你從甜美的睡夢中甦醒,吃你做的早餐。但我不能,我有太多事情需要去完成,你能夠體諒我嗎?”寒秋水用力點點頭。

“我以後不鬧脾氣,不使小子,什麼都聽你的,這樣好不好?”她的眼淚決堤了,比卓妤歡的還要氣勢磅?,水濤洶湧。

烈長虹瞅着她,沉淪於她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美麗容顏中。

看她哭得像個淚人兒,心口都擰疼起來。真要命!他對她在意的程度,已超乎他的想象,在意到想不顧一切,帶着她跡天涯,做一對人人稱羨的神仙眷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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