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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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書丹已經忘了曾經是他不想要苗初蕊為他生孩子,更曾在心中打定主意不想善待她們母子,可此時他卻只擔心着她腹中是不是已經懷了他的孩子,而這孩子是不是會因為她的決定而從世上消失?

還沒來得及細想清楚,駱書丹便已衝進了門,將那些藥材盡數毀了。

駱書丹雖自幼生得高大威猛,雖不喜歡苗初蕊,卻從未真的動手毆打過女人,是以從未見過他如此暴力的苗初蕊被嚇得忍不住驚叫閃躲。

此時,駱書丹已經氣炸了,什麼也不想,只想着:她愈不想懷上自己的孩子,他就偏不如她所願!

看着眼前嬌小柔弱的女人,可能會懷上自己的孩子,駱書丹忘了自己總嫌小孩子吵這回事,隱隱地倒有些期待。

駱書丹脾氣不好,但掌管駱家許多年,總還是有些長進的,幾個呼便已斂起心神,冷靜了下來。

“我警告你,若是你還想要看見你兒子的話,就要安分點。”他瞇起了眼對她道,“以後這類東西,不許再出現在我駱家之中!”她愈是不想生他的孩子,他就愈是要讓她生!最好一年一個。

原本苗初蕊是千手堂的繡娘,也向千手堂預支過一些工資,是不該隨意離開文州,可當駱書丹向李榮發解釋,苗初蕊是他駱家的人,只是因為一些誤會,使她母子兩人落在外云云,李榮發便也不強留苗初蕊,還恭喜駱書丹一家終是團圓了。

畢竟苗初蕊的繡功雖高,其重要程度總及不上家大業大的駱家,彼此間孰重孰輕,李榮發自然清楚。

反倒苗初蕊還是堅持將最後接下的工作做完,因為那個牡丹繡樣是她獨創的,已經繡好了一半,另一半留給別人她不放心。

駱書丹聽她這麼説,嘴上雖是叨唸着麻煩,但還是答應讓她在旅途中一面趕工,等要回駱家時,他再順道帶她回來。

,駱書丹一大早便出門拜訪客户,將她留在暫居的宅院裏,她強忍着酸澀的身子起牀梳洗過後,便又開始繡她那朵牡丹。

近來也不知道駱書丹怎麼了,總是三天兩頭的向她求歡,害得她時常睡眠不足。

以前明明…幾個月也不見得抱她一次的啊…苗初蕊心想着,一想到夜裏那些羞人的畫面,臉上不微微泛紅。

雖然身子還乏得緊,可看看手上的繡品,苗初蕊也只能強打起神繼續繡下去。

苗初蕊手上繡的富貴牡丹極其華麗,主體的那朵足足有臉盆的大小,是翠花樓的花魁鳳肖姑娘要在兩個月後的水神祭表演穿的。

文州這地方過去時常鬧旱災,自從二,三十年前得了高人指點,每三年舉辦一次水神祭之後才得到改善。

水神祭的節目眾多,但最為人注目的其中一項,便是各家花樓都會派人出來表演。

這是平凡的文州百姓,唯一能見到那些美豔的花魁的機會,聽説每次為了看花魁表演而來參加水神祭的外地人也不在少數。

雖然在文州居住不久,但苗初蕊也知道水神祭對文州百姓的重要,是以這件繡品,她説什麼也要繡完。

其實她還沒親眼見過什麼文州水神祭呢!

之前聽人説文州水神祭有多盛大,多好玩,她期待了許久的,可現下看來,是沒有機會看到了吧!

輕嘆一聲,苗初蕊突地到手上一痛,低頭一看,居然是她扎到手指尖。

看着指上沁出的鮮紅血珠,苗初蕊不由得驚呆了,她九歲之後就沒有被自己扎過了,此時怎麼又會被扎到呢?

只是另一個讓苗初蕊到恐懼的是,她居然不怎麼到疼痛!

為了不讓血沾上繡品,苗初蕊只好先將繡品放下,隨手拿了手絹按住傷口,然後苗初蕊更是驚恐地發覺,自己的指尖僵硬發麻,指甲還微微泛紫。

苗初蕊記得任仲説過,紫魁花的毒一旦發作,便會由身體末梢,也就是指尖和腳趾開始發紫僵硬,接着慢慢蔓延全身,等到這症狀蔓延至心臟,那就是必死無疑。

除此這外,紫魁花最恐怖的地方則是,中毒的症狀一旦出現,那頂多就只能推遲蔓延,而無法逆轉,所以中此毒的人就得在提心吊膽之中度過。

知道自己來不多,苗初蕊的淚水止不住落下。她從來沒有後悔過服下紫魁花,也從來沒有後悔過生下斌斌這件事,可是一想到也許不久後便要與這個孩子死別,她就忍不住傷心。

如今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斌斌已經回到了駱家,不論如何,後也算是有個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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