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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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初蕊傷心地想着,最終只能拒絕,“王二哥,我…”

“知道自己配不上,就滾遠一點!”一道冷酷的聲音進兩人之中。

苗初蕊聞言驚訝地抬起頭,但見眼前不知何時多了個既悉,卻又顯得陌生無比的男人的背影。

同時王二虎也嚇傻了。

“你…”王二虎本想開口罵人,卻在見到駱書丹的臉時,驚得説不出半句完整的話來。

他怎麼跟斌斌長得那麼像!

駱書丹本就生得高頭大馬,由上而下看着人時更是魄力十足,被他瞪着的人很少有不到害怕的。

他惡狠狠地瞪着王二虎,“以後少打別人的女人的主意,不然我叫你吃不完兜着走!”當他得知她還活着的時候,都不知道他有多欣喜了。可欣喜的覺還沒過,竟然就讓他看見她與別的男人勾搭不清!讓駱書丹當下氣得像只地盤被侵犯的公獅一般。

駱書丹本就毒舌,雖然在外時,他總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但真正的他説起話來能有多惡毒,苗初蕊可是再瞭解不過了。

狠狠地説了幾句難聽的話將王二虎趕走後,駱書丹這才轉過身來。

當真是他!

望着面前這個比三年多前還要更顯成的駱書丹,苗初蕊倏然心頭一緊。

為什麼…這麼多年了,看到他自己居然還會心動,居然還會心痛…原來,她竟是一刻也沒有忘過嗎?

如果説駱書丹比當年更加成高大,那苗初蕊便是比當年又更嬌小柔弱了。

看着苗初蕊那張比以往記意中都還要來得蒼白瘦弱的小臉,駱書丹驀然也是心頭一緊。

她是完全不懂照顧自己嗎?否則怎麼會把自己得一副像營養不良,又像是隨時會昏死過去的模樣?駱書丹不悦地想着。

“不…不…”受到衝擊過大,當年的記憶突地又回到苗初蕊腦中,她邊道,邊不自覺地顫着身子往後退。

看她見了自己,竟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駱書丹心中極為不悦,忍不住大步向前跨了兩步,大掌拉住她纖瘦的手腕,斥道:“你不什麼不?”然而駱書丹的手才剛碰到她的手腕而已,她就雙眼一翻,身子一軟地倒了下去。

駱書丹倒一口氣,眼捷手快地趕緊將人抱在懷裏。

望着懷中失而復得的人兒,駱書丹的眼中有着不自覺的深深柔情。

她,終於又回到他的身旁了嗎?

將人打橫抱起,駱書丹不顧他人的眼光,將苗初蕊抱離大雜院。

望着躺在牀上昏不醒的苗初蕊,駱書丹心中五味雜陳,不住地在房中走來走去。

怎麼還沒醒?都已經這麼多個時辰了…

上午他將對苗初蕊糾纏不清的男人趕跑時,引起大雜院裏的人注意,院裏的人以為他是壞人要欺負苗初蕊,紛紛跑出來在幫忙,看見他時怔愣住了。

駱書丹覺得奇怪,卻不想多問什麼,只想把苗初蕊立即帶離那個在他眼裏看來環境極差的地方。

其實苗初蕊所居住的大雜院雖然簡樸,但絕對稱不上環境極差,只是駱家家大業大,自然不懂一般百姓生活。

就在他抱着人走沒幾步時,小腿上突然一重,低頭一看,就見一個小娃娃朝他撲來,又咬又捶,“壞人壞人,把娘還給斌斌。”駱書丹一手托住苗初蕊,另一隻大手揪住小娃娃的領子,把小娃娃整個拎到自己面前。

粉雕玉琢似的小娃娃,被拎住了卻一點也不害怕,還對他揮舞着小小的拳頭,“壞人,打死你打死你。”見了這娃娃的臉,駱書丹也是渾身一僵。

這個娃娃約莫就是三、四歲的模樣,粉撲撲嘟嘟的小臉蛋漲得通紅,和自己極為相似。

之前聽這娃娃喊苗初蕊娘,再見他這般長相,駱書丹自然也就知道必定是苗初蕊為他所生的孩子了。

把一大一小兩個人兒帶回自己所居之地,駱書丹將斌斌婢女照顧,自己則把苗初蕊抱回房間,又請了個大夫來看她。

大夫是個平庸的大夫,不要説紫魁花的藥與毒了,本連紫魁花這味藥材都沒聽過。

幫苗初蕊號過脈之後,大夫只覺苗初蕊的身子底極差,卻查不出什麼病,便道苗初蕊只是身子欠調理,再加上受到刺過大,才會一口氣不上來昏了過去,只要將來好好調養便是。

駱書丹打發了大夫走後,便讓人去打聽苗初蕊的事。

人家説“寡婦門前是非多”可一點也沒錯,沒多久,下人就查了些關於苗初蕊的事回來。

雖然知道她一個女人帶着個孩子肯定不好過,但當駱書丹聽到她帶着孩子來到文州時,身上連塊銅板也沒有,還是向包子鋪賒賬才吃得起麪饅頭時,不由心上一酸。

可是一想到她情願帶着孩子落異鄉,也不願回來找他時,卻又有着説不出來的氣憤。

如果她可以打一開始便乖乖住在屬於她的小院裏,不要吵鬧生事,他雖不喜歡她的容貌,也斷然不會讓她吃苦的。

不過現在説這些也都遲了,至多…以後他會好好待她的。駱書丹嘆着。

這個正的位置既然她如此在乎,就給了她也不是不行,以後在外就是有什麼風事兒,也不帶回家裏,這樣就可以了吧!

駱書丹在心中想着,卻沒發現之前苗初蕊不在時,他百般不讓駱夫人給他娶續絃,可現在卻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苗初蕊是他子的事,彷佛他的子原本就該是她,就只有她一樣!

“唔…嗯…”糊糊地睜開眼,苗初蕊只見眼前一片漆黑。她撫着頭,一時間想不起來自己身在何方。

不知道現在什麼時候了?怎麼自己是幾時睡着的也記不得了呢?苗初蕊只覺腦子昏沉沉的,只想到兒子應該由鄰家大娘那兒回來了吧!不知他吃飽了沒?

她喊道:“斌斌…”北方尚武,駱書丹雖然不醉心於武藝,但自幼也是學習騎馬箭這類的武學,故而此刻的黑暗對他而言尚不造成問題。

聽到她的聲音,駱書丹由窗邊走過來,“醒了?”方才他想着兩人這些年來的一切,竟想得忘了時間,就連天已暗也忘了點上燭火。

“你…啊!”伴隨着一聲碰撞,苗初蕊發出一聲驚呼。

“怎麼了?”聽她驚呼一聲,駱書丹趕忙上前查看。

苗初蕊想起發生的事了,只是她從沒聽過駱書丹這麼驚惶失措的聲音,一時竟忍不住盯着他看,臉上一陣惘。

駱書丹也發覺了自己的失態,有些老羞成怒地板起了臉,轉移話題斥道:“兒子姓任,你叫獨活,是個寡婦。”想起這個,駱書丹就生氣,忍不住咬牙切齒地道:“你真當我死了是啊!”方才見他如此驚慌,苗初蕊還以為他有一些在意自己,可看他此時的態度卻又全然不是如此,她有些自嘲地別開了臉。

是啊!她怎麼可能為她的事到驚慌呢?已經這麼多年了,難道她還沒有學會教訓嗎?

以為她哪兒撞傷了,駱書丹很是擔心,可又拉不下臉不,只能氣地道:“説話啊!怎麼不説話?”

“我兒子呢?你要把他帶到哪去?”苗初蕊虛弱地問道。

既然他會提起兒子的事,想必他一定是什麼都知道了吧!苗初蕊心想着。

依駱書丹這個人的個,他就算不想要斌斌這個孩子,也不會讓斌斌落在外丟了他駱家的臉,更何況斌斌生得與他極像,任誰見了,都知道兩人肯定有血緣關係的。

她知道駱書丹得知斌斌的存在後,肯定會把斌斌帶走,只是不知道他會怎麼待斌斌?

她已經是大人了沒關係,可斌斌是個才滿三歲的娃兒,半點也不起他的怒氣的啊!苗初蕊心想着。

“你還敢説!你居然讓我的兒子去跟別的男人的姓。”他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將她的臉扳過來面對他,“説!是哪個姓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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