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代寧王送你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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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此話一出,習軍師就僵住,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後突然覺腹上一痛並一涼,彷彿被人豁開了一個大口子,冰冷的風狠狠的灌了進來,他慢慢低下頭去,那把烏亮的匕首被一隻雪白的手掌握住,另一端已經刺入了他的腹中,大股的鮮血從那傷口中
了出來,滴滴灑灑落上了假山石上。
“你…”習軍師艱難的看向容溪,嗓子裏格格作響,發出詭異的聲音。
“我是寧王妃,代寧王送你下地獄。”容溪微微一笑,手中的匕首緩緩出。
習軍師瞪大了眼睛,寧王妃…她居然是個女人!戰神寧王,齊王的死對頭,完了!他最後的意識散去,終於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二更天。
天空烏沉,如被墨潑了一遍又一遍,沒有一點星光,人間彷彿被扣在了一口巨大的鍋裏,一絲光亮也沒有留下。
一輛馬車悄悄出現在了温府的後門,車輪滾滾輕聲壓過青石地面,地面上未散去的水跡輕輕濺起,馬蹄被人包上了布,一切聲響降到了最低。
温員外拿着一個小小的包袱,冷十六帶着他走到馬車進前,反手把他的包袱放到了馬車下面“上去吧。”
“去哪兒?”温員外問道,他實在是太動,太興奮,也太緊張了,他回去之後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來回的走,又不敢大笑出聲,他牢記着容溪告訴他的話,不可對任何人説起,不可
出異常讓人發現。
“去宋府。”冷十六把一個長條的包裹放到了他的馬車上,似乎有什麼味道,但温員外此刻本無暇去顧及這些。
“哪個宋府?”他一時間本反應不過來。
“宋宗主的府上。”冷十六看着他説道。
温員外倒了一口氣,身體裏的興奮和
動迅速的
離而去,只剩下緊張,他的手緊緊抓住馬車的車門“這…是什麼意思?”
“這就是頭領讓你做的最後一件事,”冷十六平靜的説道。
“這是要我去死!”温員外有些動起來,甚至有些恨,給了希望,此刻又狠狠的掐滅,不留一絲熱度。
“最後一搏,為了家人,即使是死,又何妨?”冷十六冷冷的看着他,這個男人太懦弱“何況,頭領説了,會保住你。”
“他怎麼保?宋海致那人極其毒辣!”温員外不信,雙眼瞪得老大“再説!頭領人在哪裏?我自己去,他有何方法保我?”
“頭領隨後就到,”冷十六看了看時辰“如果你再耽誤,恐怕事情真的會無法按計劃進行,我們需要你叫開宋府的大門。”
“笑話!”温員外詭異的冷聲一笑“宋海致晚上本不見客,平時我
本沒有去過宋府,怎麼可能會給我開門?”
“用你車裏的東西,按照頭領待的,一定會開門,而你,只要闖過這一關,也可以救得家小
命,從此團聚,再不必受此要脅之苦,何去何從,你自己打算!”冷十六很少一次説這麼多的話,但是今天,他不得不説。
“車裏的東西?什麼東西?”温員外扭頭看了看車裏,了
鼻子,隱約
覺有些不對。
“習軍師的屍體。”冷亦維的書房裏坐着一位老者,穿着一身便裝,卻依舊是一副官架,他小小的眼睛裏冒出冷鋭的光,手捻着鬍鬚“他果然接了狀子!王爺這計真是甚妙!”
“接下來的事情才會更妙。”冷亦維笑了笑,眼裏陰冷的光芒閃動,如伏在暗處的毒蛇。
“但願此計能夠一舉扳倒他!”老者咬了咬牙,一字一字似刀般鋒利“他的心太狠!我一定要讓嚐嚐痛苦的滋味!”
“蘇大人放心,即便此計扳不倒他,也會讓他在皇帝面前失了寵,本來皇帝就對他的軍功軍聲有些顧忌,現在如果再加上他這一項罪名,恐怕再想翻身就難了。”冷亦維手指輕輕撫着桌上的一個鎮紙,語氣輕輕卻殺機危伏。
那鎮紙是一個玉馬,用温潤的和田玉整塊雕刻而成,摸在指下温潤滑膩,似…美女的保養的完美的肌膚,他的眼前慢慢浮現容溪那嬌俏的模樣,她臉上微冷的神情,她曼妙的身姿,想必…她的肌膚也如此吧?
“話雖如此,可王爺一定要謹慎小心,寧王可是陰詭狡詐,狡猾得很吶…”老者仍然有些不放心,摸着鬍子,眉間輕輕皺起。
“放心…”冷亦維收回了思緒,拉長了聲調“即便一時扳不倒他,本王還有後招,一定會讓他翻身跌入地獄!”他最後的一句話陡然一冷,如寒月的風猛然卷來。
“什麼後招?”老者心中一動,急忙追問。
“暫時不便説,”齊王看着他一笑“蘇大人大可安心,一切自有本王,您就等着痛快的出口惡氣吧。”
“好,好,”老者的臉上終於見了笑意,隨即又一收説道:“那個婦人呢?”
“還沒有消息傳出來,”冷亦維撫摸着玉馬的手指一頓,眼中的利光乍現“她活不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者摸着鬍子點了點頭“只有死人才能夠永久的保密,也才能夠狠狠的完全栽到寧王的身上,死無對證,才是最有力的證據。”
“是極,”冷亦維點着頭,臉上出陰冷的笑意。
在城西有一座緻的小院,亭台樓閣都是找江南水鄉的能工巧匠來設計建造的,因為此院的主人是南方人,偏愛
緻的建築,這所小院也是用盡了心思。
“唰!”兩條黑影翻身上躍過了牆,輕飄飄的快如兩道閃電。
他們躍過前堂,仔細的辨別着方向,好在小院並不是很大,很快一處燈火通明的房間引了他們的目光。
“別哭了!”一個老媽子叫了起來“這些好吃食,你們什麼時候見過?真是不會享福!”
“哇…”一個男孩子咧着嘴大聲的哭叫着,對老媽子的話置之不理。
“真是窮命!”老媽子恨恨的罵道,把手中緻的湯匙一扔“啪”的一聲落在湯碗中叮噹作響。
旁邊一個女孩子看着年長兩歲,倒是安靜的哄着男孩子“弟弟,別哭了。”
“姐姐…”男孩子泣着,小鼻子哭得通紅,嘴一咧説道:“我想…娘了。”女孩子的眼睛也微微一紅“好弟弟,別哭了,有姐姐守着你呢,娘一定會想辦法救咱們的。”這時,院子裏匆匆忙忙的來了一個人,站在門口敲了敲,裏面的老媽子走了出來,一臉不高興的問道:“怎麼了又?”那家丁説道:“把孩子領出來,老爺説了,今天晚上要處理掉。”
“可算是快領走吧,真是煩死了。”老媽子一聽,立刻嘀咕着轉身回了屋。
房頂上的兩個黑影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此時院中又來了幾個人,還抬着一口箱子,老媽子也把孩子帶了出來,兩個孩子一前一後,眼睛眨巴着,甚是可憐。
“行了,你們不要哭,現在帶你們找你們的娘去。”老媽子説着,往前推了一下那個女孩子。
女孩子警惕的盯着箱子,手裏緊緊拉着弟弟的小手,不説話。
“快點,別磨蹭了,把嘴堵上。”一個家丁不耐煩的過來,手裏拿着繩子和布。
男孩子一見,又大哭了起來,女孩子也面驚慌之
,小手緊緊的抓着弟弟的手不肯鬆開。
“算了,綁在一起,快堵上嘴!”其中一人叫道。
兩個孩子很快被綁在一起堵上了嘴,扔進了大木箱子裏,四個家丁一哄而上,抬着箱子出了後門。
兩個黑影隨後跟上,那四個家丁抬着箱子左轉右轉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小樹林,其中一人從懷中拿出了火摺子,對着箱子説道:“兩個小崽子,別怪爺心狠,怪就怪你們自己的命不好!”他説着,手一拋,火摺子就要落到木箱子上!
“啪!”突然銀光一閃,火摺子上的火突然滅了,四周漆黑一片,風聲從樹梢刮過,月光也隱到了雲後。
“怎麼回事?”其中一個人聲音有些驚慌“你搞什麼呢?”
“我怎麼知道?剛才還好好的!”那人不滿意的叫道“要不你來!”又有一個人上前,從地上摸到了火摺子,好不容易打着“啪”的又是一道銀光,火摺子再次滅了。
“什麼人?”四個人也覺出不對來,這黑燈瞎火的,到底是什麼人?或者是…什麼東西?
“唰!”似乎有什麼東西從頭頂上飄過,帶着疾疾的風聲。
四個人霍然昂起頭,努力的向上看着,除了黑漆漆的天和輕輕搖擺的樹枝,什麼也沒有發現,四人的心都快速的跳了起來,剛才絕對不是幻覺,可是…為什麼什麼都看不到?
“唰!”又是一聲響!
“啊!”其中一人一聲淒厲的尖叫,其餘三個人一看,自己的一個同伴心口上被紮了一個大,熱血正從那裏咕嘟咕嘟的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