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大比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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謙妃一直病着,病情反反覆覆,神情總是鬱郁不安,容溪每每去宮中見到她這番模樣,總是有些心疼,又有些無奈。

她心裏十分清楚,謙妃如果打不開心中的結,那麼,一碗碗的藥灌下去也只能是治標不治本,無法治。

可是,謙妃卻什麼都不肯説,冷亦修也試探過幾次,奈何她只是搖頭,一臉的疲憊之讓人不忍心再問什麼。

容溪和冷亦修私底下談過幾次,兩個人都懷疑謙妃的態度和容溪的身份有關,仔細的回想一下,謙妃情緒轉變是從知道了容溪是容將軍之女開始的。

要不要去問容浩?兩個人都有些糾結。

然而,他們很快就沒有空閒去糾結了。

三年一度的女子武術大比,召開在即。身為戰神的冷亦修自然成了此次大賽的籌備人物之一,此外,他還擔當了評委,所有的事情加起來足夠讓他忙得焦頭爛額,也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想其它的事情了。

而謙妃這邊,當然也知道此次大賽的重要,冷亦修無瑕再像從前那樣照顧容溪,宮中又有七公主等人的存在,所以,他實在是不放心,謙妃也明白此中緣故,也囑咐容溪不要再牽掛她。

容溪便減少了去宮中的次數,除了在家中安心養胎之外,沒事的時候也到冷亦修的書房去走走,翻幾本書看看,或者陪着他在書房裏做事。

一天晚上,天已經很晚,天空中的星斗閃爍如鑽,月亮高高懸於空中如玉盤,容溪靠在書房的美人榻上看着一本兵書,冷亦修則在專心的在書桌前看着大賽的細則。

突然,似乎有什麼響動從牆的那一邊傳來,像是很遠的雷聲,然而只是一剎,隨即便不見。

容溪卻已經聽到,她抬起頭來,目光炯炯的環視着四周,仔細的側耳聽着。

“不用緊張,”冷亦修顯然已經悉了那聲響,也明白聲音來的來源,示意容溪放心,他説着,抬手指了指自己身後的那面牆。

果然,時間不大,那面牆“咔”的一聲微響,然後左右一分,一條暗道顯示了出來,燈火猛然一亮,一個人影走了出來。

容溪心中驚詫,隨即便冷靜了下來,其實這也應該在情理之中,冷亦修手下的消息網靈通發達,而這些人和消息都應該有一個匯聚之處,否則的話,一天到晚黑影不斷的從寧王府的上空閃過,那樣更會讓人注意。

暗道,是最合理也最安全的方式,只是容溪沒有想到這條暗道居然修得如此巧妙,自己來書房很多次,居然從來沒有發現過。

而且,暗道之中燈火通明,想必應該是有人時常走動,平時卻是一絲聲響也聽不到,隔音效果也好得出奇。

容溪的好奇之心大起,盤算着等到大賽過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的觀摩一下,好好的取取經,學習學習。

如此想着,她坐正了身子,目光落在從暗道之中走出的人身上。

那人一身書生的打扮,身材清瘦,一身淺灰的絲質衣袍更添了幾分風雅,間沒有繫帶,走起路來飄逸如出塵的道長,頗有幾分仙風道谷的模樣。

那人的眉目清秀,眉宇間有幾分讀書人慣有的傲然之氣,手中的摺扇合起,長長的扇墜穗子飄來蕩去。

容溪認出此人,老人了,天陽書院的監正,白遠莫。

容溪之前已經隱約猜到白遠莫和冷亦修的關係,只是從未證實過,而此時,深夜,白遠莫從暗道中踏步而來,可見他與冷亦修之間已經是非常悉。

其實那次為了給容家翻案去書院的時候,容溪就曾經想過,天陽書院久負盛名,這裏的學子不計其數,其中不乏大量的青年才俊,如果誰能夠收為己用,那可是一支不可小看的力量。

雖然説比不上兵權在手來得實際,但是文人的力量從來不可能收視,他們口誅筆伐,可以字字見血,後世千秋全在一隻筆上。

不過後來想起,這樣重要的事情冷亦修豈會想不到?或許,因為他手中有兵權,為了避嫌,無法兩者兼顧,只能是二者選其一罷了,而今天,再次印證了,她的夫君果然心思縝密,事事想得周到啊。

她滿意的笑了起來。

白遠莫此次的確是有事而來,可他完全沒有想到,在冷亦修的書房裏居然還會有另外一個人。

他剛要施禮,冷不防發現還有一個女人,那女人坐在美人榻上,小几的燭火照上她的臉,她的肌膚細膩光潤,如上好的瓷器,長眉微挑,威嚴和英氣瞬間自生,那雙眼睛明亮如光下的珍珠,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穿一件素的寬身衣袍,頭髮也只是隨意一挽,素手纖纖,握着一本書,靜靜的坐在那裏,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卻不容人忽視。

白遠莫微怔了一下,冷亦修開口道:“遠莫,這是本王的王妃。”

“啊,”白遠莫瞭然的點了點頭,輕施了一禮道:“見過王妃。”

“罷了,”容溪淡淡道:“先生,好久不見。”容溪此話一出,白遠莫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摺扇一下一下的擊打着掌心,似乎在思索着何時曾經與容溪見過,他回憶了幾次來冷亦修書房的情形,記憶中並沒有見過其它人,都是冷亦修獨自一人在。

他有些茫然的看着容溪,仔細看之下,也的確覺得有些眼,但即始終想不出來在哪裏見過。

容溪微微笑了笑,月光從窗子間淌進來,她的身上籠了一層銀的光輝“先生可還記得書院辯論的犬事?”她這一提醒,白遠莫的眼前一亮,似乎想起了什麼,但隨即又覺得自己的想法過於荒唐,又輕輕搖了搖頭。

容溪只是微笑着,白遠莫知道依規矩不能這樣隨意盯着王妃看,但是,他卻忍不住一看再看,終於,他瞪大了眼睛,眼神中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手中的摺扇“啪”的掉到了地上“你…你…”

“好了,遠莫,你猜對了。”冷亦修看着白遠莫那受驚的樣子,心中好笑又有些得意“今來可是為了大比之事?”白遠莫有些尷尬的拾起自己的摺扇,對着冷亦修和容溪拱了拱手説道:“在下失禮了,實在是…”他後面的話沒有説完,但是心中的震驚也表現無疑,他此時終於明白,為什麼當時冷亦修堅持要為容家的案子出頭,回想起當時容溪在天陽書院的風采,有如此,如何能夠不全力維護之?

他呼了一口氣,收拾了一下心情説道:“王爺,此次大比,除了之前和咱們敵對的明宵國之外,還有另外的凌五國和辰陽國,而且,這次的盛況空前,比上屆來的人更多,因為此次凌五國和辰陽國的幾位公主、郡主均已及笄,而且都報了名。”

“嗯,”冷亦修點了點頭“本王記得,上一次大比之時,凌五國和辰陽國各只來了兩人,三年過去,那些公主均已成人,是有參加的資格了。”

“是,”白遠莫道:“所以,在下的意見是,我方要在眾多女眷中尋找出眾的女子,好和這些公主搞好關係,想必其它皇子王爺也會有此想法,所以,要儘早做打算才好,因為從身份和地位上來看,宮中那位,始終都是最合適的人選。”冷亦修的神一冷,他自然明白白遠莫所指的“宮中那位”是在説誰,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今年大賽的主辦權力在本王的手裏,由不得她!”

“話雖如此,但…如果她向皇上開口,又曉之以情,恐怕…”白遠莫的語氣裏不遠擔憂。

“其實大可不必如何複雜,”容溪放下手中的書,語音清脆如珠“白先生的想法是好的,但是過於老套了,要知道這女子和女子的情誼也不過是討論一些衣裝、妝容之類的東西培養起來的,這短短的時裏,恐怕要想情堅固也非易事。”冷亦修聽到容溪的話,眼睛亮了亮,他知道,容溪既然這樣説,心中就是有了打算,他手支着下巴,目光灼灼的盯着容溪。

白遠莫如果沒有在天陽書院的那場辯論中見識過容溪的學識,依他的高傲,就算是王妃也已經皺起了眉頭,此時,他微微沉思,竟不自覺的説道:“王妃的意思是…”

“本王妃的意思很簡單,”容溪挑眉一笑,燭光下她的眼睛晶亮如星辰“要想兩個人快速的建立起友情,天地間除了男女的一見鍾情之外,很難再有其它。”白遠莫怔了怔,容溪繼續道:“先生是天陽書院的監正,書院中那麼多青年才俊,在大比中不妨請王爺特開一席,凡通過天陽書院通過選拔者,皆可入場觀看比賽,由頭嘛,就説向臨國學習好了,至於其它的,還需要再心嗎?”白遠莫微微了一口氣,他萬萬沒有想到,王妃居然能夠想出如此驚世駭俗卻又妙絕倫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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