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出浴的驚豔與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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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剛剛一進屋,就對孝兒説道:“孝兒,去準備熱水,出了一身的汗。”
“是。”孝兒答應一聲,轉身向外走。
冷亦修提了提鼻子,容溪身上的淡香似乎更濃烈了一些,還有一些微微的濕潤,那香氣似雨後的清新,越發的清洌起來。
他無聲的笑了笑,她連汗都是香的呢。
“那個,我要洗澡了,你先回避下?”容溪轉身歪頭看着他,眼睛眨了眨,居然有一點少見的調皮。
冷亦修的心頭一震,那一剎那的表情如煙花絢麗的在眼前綻開,少有的驚豔讓他的心神微蕩,只是在這一蕩間“砰”的一聲,房門被關上了,差點撞到他的鼻子…
冷亦修笑了笑,那種由衷的歡喜讓他臉上的笑意暖如風,冷十五撇了撇嘴,用胳膊肘撞了撞冷十六“哎,看到沒有,王爺又在那裏…”他後面的兩個字沒有發聲,只是用口型:“犯賤”冷十六冷着臉,扭過頭去仔細的看了看冷亦修的笑容,嚴重的表示贊同。
孝兒往木桶裏放好了水,窗子上拉好了簾,容溪揮了揮手説道:“好了,出去吧,我自己來。”
“小姐,還是讓奴婢來伺候您吧。”孝兒輕聲説道。
“不用了,”容溪聲音淡淡,她很想一個人安靜一下,把事情梳理一遍,然後再重新尋找辦法。
孝兒看着她的臉的確不太好,又想起今天發生的事,輕聲退了出去。
冷亦修站在廊下,眼睛注視着簾子後那個模糊的影子,在心裏一遍一描繪着她的線條,和那天晚上那個讓自己幾瘋狂的美妙身體慢慢重合。
看到孝兒出來,他輕輕挑了挑眉,這丫頭怎麼不在裏面伺候?和他的目光輕輕一碰,孝兒急忙低下頭去,轉身就要去別的地方,冷亦修心中更加疑惑,這丫頭在心虛什麼?
“站住。”他的聲音很輕,卻十分堅定,如兩塊鐵石,狠狠的砸住了孝兒的步伐,讓她無法再前進一步。
孝兒背對着他閉了閉眼,這才慢慢的轉過身來,卻依舊低着頭“王爺,有什麼吩咐?”冷亦修沒有説話,只是用眼睛盯着她,孝兒覺那目光像釘子似的,在身上不停的扎來扎去,她的心跳得咚咚如鼓敲,耳
也不可控制的紅了。
冷亦修看着她的變化,眸子一微,聲音裏更添了幾分沉冷“把今天在東宮發生的事,從頭到尾,告訴本王。”孝兒心中叫苦,抿着嘴不知道如何回答,正在猶豫的時候,只聽冷亦修再次開口道:“記住,本王要聽實話,而且,一字不落。”他的每個字都彷彿重達千斤,一下一下落在孝兒的心頭,那種威壓的氣勢,讓孝兒有些腿軟,她聲音微微顫抖,把事實説了一遍。
直到她説完,都不曾抬頭,只是覺周圍的空氣似乎靜了靜,這種沉默讓人壓抑的難受,額角汗珠的滾落也似乎放慢了速度“啪”輕輕在青石磚上綻開一朵汗花,轉眼間,消失不見。
冷亦修的臉沉如黑鐵,線條也變得剛硬,一雙眸子裏怒火翻滾,黑
的瞳仁裏如同藴含了驚海怒濤,他的手在背後慢慢緊握成拳,腦海裏浮現出孝兒所説的太子調戲容溪的情景,火苗一停的衝撞着他的頂梁,幾乎瞬間就要把他的理智如火卷草原一般燒得只剩灰燼。
“那太監死了,”孝兒了一口唾沫低聲説道:“小姐…似乎很傷心,一路上都沒有開口説話,只是閉着眼睛。”孝兒的話讓冷亦修殘存的理智又瞬間復甦了回來,沒錯,眼下最重要的是幫助容溪為容府翻案,容府保住了,那背後陷害容將軍的人自然就要受到懲罰,那個時候你,新仇舊恨一起算!
太子,冷亦修發誓,一定要讓你知道:吾!不可戲!
冷亦修扭頭看向那拉着簾子的窗子,隱約聽到水聲一響,那水似乎過他的心田,把那團怒火澆滅了一起,他邁開步子,轉身向着房間而去。
“王爺!”孝兒看着他的神情和步伐,不大驚,她以為冷亦修是要過去怪罪容溪,一張臉變得慘白,心裏直怪自己把事情説了出來,早知道寧死也不説,可…看着小姐那般模樣,遇到事情告訴王爺,才有個人能夠搭把手啊。
孝兒的心裏又擔憂又害怕又矛盾,手心都出了汗,冷亦修用眼角看了她一眼,眼神飄飛,利光四“站下。”孝兒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她卻不敢再向前走一步,只能緊張的看着冷亦修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熱氣騰騰,水霧飄飄,站在木桶一側的容溪轉過身來,一臉詫異的看着他,由於匆忙,上衣還沒有繫好,一抹雪白的肩膀和緻的鎖骨
在外面,在水霧中如温軟的玉。
她的長髮散開,髮梢還滴着水珠,一縷髮絲從領口處鑽了進去,極潤的白和極濃的黑相遇在一起,那般耀眼的對比開來,忽然變成了最華麗的彩。
她的帶還沒一束,下邊的裙襬蓬開如盛開的花朵,她雙手提着裙子,身姿那般婀娜,如一株站在水中的白蓮。
裙襬提起,出
緻纖巧的踝骨,彷彿用上好的羊脂玉雕成,讓人忍不住想細細的把玩,她的纖足踩在一雙木屐裏,迴轉身時,發出一聲輕微的低響,恍若雲霧
濛的仙境,有佳人踏路而來…
冷亦修突然覺得自己失去了呼,他
一口氣,眼睛盯着容溪,她從來都是冷峻的,即使有笑意也是冷意森然,笑意不曾到達眼底,雖然和她有過肌膚之親,但是上次酒碎,心中又滿腔怒火,
本沒有好好的疼惜她,更沒有好好的欣賞她…
乍現如此嬌美的女兒之態,心中似乎被什麼東西撥動,一池水,盪出一圈圈的紋路,慢慢延伸到她的腳下。
容溪完全沒有想到冷亦修會突然闖進來,她扭過頭,有些納悶的看着他,透出層層霧氣,他的神情看不太清楚,眼睛卻是晶晶的發亮,他站在那兒,卻沒有再往前進一步,只是遙望。
容溪更是疑惑,這是怎麼了?什麼事急成這樣,非要闖進來不可?
她微皺眉,剛要開口詢問,冷亦修突然邁大步走過來,一隻手指輕輕按住了她的,堵住了她想要説出來的話。
容溪一詫,耳邊聽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突然心中就莫名的安寧了下來,鼻尖是他身上淡而清冽的香氣,在水氣中輕輕的瀰漫開來,慢慢變得柔而濕潤,像心中某處地方,被暖意潤化,有什麼種子,輕輕的一碰,冒出一絲綠芽來。
冷亦修深深的凝視她,頭髮微濕,更顯得黑濃如雲,柔亮如絲,素着一張小臉揚起,細膩到沒有孔,那飛揚的眉似乎也柔順了一些,少了平時的凌厲,長而捲翹的睫
下的眸子如被水浸潤過的烏玉,黑潤而透亮,小巧的鼻尖還掛着一點汗珠,紅
如花,正在自己的指尖下綻放。
他心中熱血一湧,俯首在她的眼睛上吻了吻,覺到她的眼睛輕眨,睫
刷過
邊時有些輕輕的癢,他輕輕的笑出聲來。
容溪被他這突然的一吻,腦子驀然一空,直到覺到他
腔的震動和發出來的笑聲才回過神來,又羞又惱,她突然張嘴,用力的一咬冷亦修的手指。
“哎喲…”冷亦修不妨她突然發作,手指被咬了一個正着,指尖有痛楚傳來,只是他心頭的甜卻更濃,笑聲也不
更加
朗了起來。
“你進來幹嘛?”容溪沒有好氣的問道。
“想和你商量一下下邊的事情。”冷亦修説道,他的聲音裏依舊帶着笑意,容溪撇了他一眼,向着內堂走去。
“人死了,要想別的辦法了。”她在窗前的美人榻上坐下,冷亦修不動聲的為她推過一盞温熱的茶。
容溪垂下眼,輕輕端過茶杯,冷亦修看不清她的神情,只是覺她身上的冷漠之氣似乎散了很多,對自己也不再那麼排斥,心中又是一喜。
“太子還真是有手段,居然讓那小太監‘自盡’。”冷亦修手扶着椅子扶手,手指用力的握了握,椅子發出吱吱的響聲。
“這是上好的紅木椅子,不喜歡可以去拍賣,不要搞破壞。”容溪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説道。
“拍賣?”冷亦修看着她,目光探究。
“拍賣…就是,”容溪無奈的一笑,想了想解釋道:“就是拿一件東西去讓很多人競爭購買,價高者得。”
“噢?”冷亦修眯了眯眼睛。
容溪覺到目光有點兒…危險,但不知道自己哪裏説得不對,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説道:“對啊。”
“你從哪裏知道的這種方法?”冷亦修的身子向前傾,目光緊緊鎖住容溪。
容溪在心裏暗笑,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本姑娘呆的地方有無數的拍賣機構,還有很多專門抬高物價的水軍呢。
她卻不知道,冷亦修和她完全想岔了,在這裏,院是用這種方法來叫賣“開苞”之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