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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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扇門後,容溪與冷亦修打起了火摺子,在裏面研究了半晌,才滿意的退了出來,在兩個人照亮那房間的時候,容溪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訴冷亦修,冷亦修的目光在火摺子中閃爍,最終,他點了點頭。
兩個人打定了主意,從小木屋中慢慢退了出來,最後確定沒有引動任何的機關才轉身離開。
身影如黑夜中的閃電,快速的奔向他們自己的院子附近。
藍淑羽這一次跟了來,卻沒有和那些參加大比的小姐們住在一起,她自己獨立一個院子,住在距離容溪和冷亦修不遠的地方。
在別人的豔羨和嫉妒的目光中,她表面上無所謂,其實內心中有一個沉甸甸的不能為外人道的包袱。
她自己心中非常清楚,這一次的秋遊之行,對於她來説,有可能就是這一生的轉折點,或向東,或向西,在她的心中,是兩個極端分化,截然不同的兩種人生,沒有一絲的灰的地帶。
她望着星空,星辰閃亮,似乎能夠照亮她的心事,不知道…現在父親如何了,他接到任命的聖旨,會不會嚇一跳?平時那些總是笑他冷傲清高迂腐的人,現在總算是可以閉嘴了吧?
只是…這似乎不是事情的終點呢,不知道這件事情終究會落到什麼地步,不過,依目前的情勢來看,只要父親和自己都能安好,那便是最大的幸事了。
自小和父親相依為命,自己這個子多半是隨了父親,父親的形容中,母親温柔如水,自己可沒有半點如水的樣子。
藍淑羽微微自嘲的笑了笑,想起父親,總是覺得心中軟軟的,澀澀的。
忽然,眼前似乎有黑影閃過,藍淑羽立即收回心神,猛然站起身來,手指按上間的軟劍,她的目光晶亮,沒有了剛才的半分柔情,眉宇間一股凌然之氣迸發而出。
“是誰?出來!”藍淑羽確定那黑影沒有走遠,她的警惕絲毫沒有退去,出
間的軟劍,夜
中打了一道厲閃--那是容溪送她的寶劍,薄而利,不用時可以纏在
間,絲毫看不出。
黑暗中有人擊掌,兩個人影慢步而出。
走在前面的人穿了黑的衣袍,外面繫着黑
的斗篷,臉上是淡淡的笑意,眉若沉羽,一雙眸子亮若天邊的星辰。
藍淑羽立即把劍收起,施了禮道:“見過王妃,王爺。”她並沒有看向冷亦修,此時能夠隨容溪一起出現的,除了冷亦修也沒有別人了,藍淑羽特別注重男女之別,從來不會多看不該看的人一眼。
容溪早已經注意到了她的這一點,此時,淡淡的一笑,説道:“在想什麼?想家?”藍淑羽微微怔了一下,隨即點頭説道:“王妃説的是。”
“還在為眼下的困境擔心?”容溪也不轉彎子,現在解決問題才是關鍵所在。
藍淑羽也不隱瞞,她的眼眸微微一黯,慢慢的點了頭説道:“是的。”
“不相信我?”容溪挑了挑眉。
“不,不是。”藍淑羽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而是因為知道這件事情的難度,淑羽怕勞煩王妃太多。”
“不必説這些,”容溪豪氣千雲的揮了揮手“本王妃既然答應了你,便沒有反悔的道理,何況,本王妃也不是瞎許願不兑現的主兒。”冷亦修的眼底含着一絲笑意,看着容溪的這副樣子,倒是有幾分江湖人的氣息,她的身上有太多的意外和驚喜,像一本彩萬分的書,你永遠猜不到結局和發展的走向,只想小心翼翼的把她捧在手中,一點一點的仔細閲讀。
聽到容溪的話,藍淑羽的眼底一喜,她看着容溪,那縷急切的光猶如一團小小的火苗,瞬間把她剛才黯然下去的眼神點亮。
她知道,容溪此時前來,又説出這麼一番話,一定是有了對策,否則的話,不會跑到這裏來費時間。
果然,容溪對她説道:“本王妃有了一個主意,能夠解決此時的困境,但是…要委屈你一下。”藍淑羽堅定説道:“王妃但講無妨,無論是什麼委屈,淑羽都受得。”
“很好,”容溪點頭笑了笑,對於藍淑羽的反應是她意料之中的事“那本王妃就説了。”冷亦維的臉沉得要滴出水來,他看着眼前的容秋,眼裏的火苗忽隱忽現,突然,他笑了起來,漂亮的桃花眼中凜冽的光芒,映着容秋一寸一寸變得蒼白的臉。
“你只是這一次失了分寸嗎?”冷亦維看着她問道。
容秋的看着冷亦維那像是要吃人的眼神,怔了半晌,説不出一句話來,直到聽到他的問題,這才遲疑的説道:“王爺…王爺,妾身…妾身有要事要説。”
“嗯?”冷亦維的眼睛微微一眯,手上的力度卻沒有減少。
容秋覺自己手腕處疼得厲害,卻不敢説,只能咬着牙説道:“妾身想到,本來是約了容溪在甲區四號的,卻不知道怎麼的,誤打誤撞去了王爺的院子,如今想來,連在這賤婢突然去了王爺的院子都像是被人算計的,妾身懷疑,是有人換了門牌號。”
“那又如何?”冷亦維冷冷的一笑,挑眉看着她。
“妾身以為…以為…”容秋看着冷亦維的笑意,怎麼也説不出後面的話來,她本來以為自己好不容易想起來的那些如果説給冷亦維聽的話,他一定會很高興,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一時之間,她不知道應該再説些什麼。
“你以為,現在説這些還有什麼用處嗎?”冷亦維的眼睛裏盡是譏誚的光“你剛一開始自作聰明的時候,怎麼想不到要來和本王提前打個招呼?現在倒好,事情成這副樣子,你還有心思去想什麼換不換門牌號的事情。”冷亦維頓了頓,笑意森冷“你難道是現在才想出來,你自己是被人算計了?不僅如此,還連累到本王也被人算計了?”容秋張着嘴説不出話來,她看着冷亦維,覺得這個男人如此的讓她
覺到陌生,在人前是儒雅俊秀的温和
子,當只剩下自己和他的時候,他卻變成冷酷如冰的狠辣之人。
冷亦維才不理會她怎麼想,他只覺得自己的心中有一團火,不吐出來實在不快。
他的目光在翠兒的身上打了一個轉兒,話卻是對着容秋説的:“你還好意思羞辱她?你知道不知道,今天的這份羞辱,是你自己找來的?”
“你給你自己找了份羞辱不要緊,如今卻連累了本王,讓那麼多人都看到本王與此女在一起,你有沒有想過本王心中的受?”
“你讓本王難受,本王會讓你更難受,”他説罷,扭頭對着門口説道:“來人!”門應聲而開,一個人影出現在那裏。
“把她帶下去,從現在起,再也沒有翠兒這個名字,她是本王新納的清夫人,清秀的清,清倌兒的清。”冷亦維的話像是一把帶着鈎的小刀,在兩個女人的身上割來割去,鈎下一絲皮和,鮮血淋漓。
翠兒沒有絲毫的興奮,反而覺得渾身冰涼,就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她忽然覺得,在冷亦維的身邊哪怕坐在王妃的高位,也是如同身在地獄,相比之下,還是在英王妃為奴婢更好一些。
然而,此時,已經沒有了回頭之路。
容秋的臉一白,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翠兒,聽着冷亦維的話,想着他剛才為翠兒賜的新名“清”那人帶着翠兒下去,剛才跪在那裏的人消失不見,容秋的心底突然也就空了,滿腔的嫉妒、憤恨,狠狠的填滿了那個位置。
她霍然回首,看向冷亦維,目光中盡是不甘和不解。
冷亦維卻是一笑,清冷的月光遇在他的眉間,一絲温度也無,那目光更是冷鋭如冰劍,他鬆開了手,閒閒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淡淡的説道:“本王的這個主意如何?經過這一次,你要記住,做事之前,要考慮清楚,要向本王報備,除非是本王要你做的事,你不要再妄自做主,自作聰明,最後連本王都連累了去。”容秋的身子微微晃了晃,此刻的結果與自己所想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她的臉蒼白如紙,嘴
微抖,手指尖發白,緊緊的扶住身後的紅木書桌。
冷亦維卻不看她楚楚可憐的眼神,像是説平常的家常話一樣“噢,對了,本王還真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容秋抿着嘴沒有説話,雖然是抿着,但是嘴
仍舊不可抑制的發抖。
“同行的大比隊員中,應該有一個叫藍淑羽的女子,明天你去打探一下,此女住在何處,與何人住在一起,順便儘量與她識一些,午膳之前來知會本王,本王自有用處。”簡單的説罷,冷亦維轉身坐到了書桌後的椅子上,他抬頭看了看站在那裏的容秋,冷聲説道:“記住本王的話,現在,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