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流言之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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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一行三人興致,遠遠的看到了那片金燦燦的楓林,人還沒有到,郝連蓓兒便興奮動了起來,指着遠處説道:“看,看,就是那兒了!”英王妃順着她的手勢望去,微笑道:“果然不錯,單是在這裏看着便覺得很美了,沒有想到,這山莊中還有這樣別緻的景。”容溪點頭説道:“這裏的環境好,沒有被污染過,看起來自然都是好的。”

“什麼叫…污染?”郝連蓓兒眨着眼睛問道,英王妃也是一臉疑惑的樣子。

“啊,就是…比如有的人亂扔東西,把好好的地方髒了,山也不美了,水也不清了,天也不藍了,這個都叫做污染。”容溪暗暗翻了翻白眼鄙視自己,一不留神,又説出不符合眼下時代的話來了,又得解釋半天。

“天啊…”郝連蓓兒瞪着眼睛連連搖頭“山不美,水不清,天不藍,那得多麼可怕的事啊。”容溪笑了笑,心中暗道,的確是夠可怕的,但是現代人都是這麼活着的,可怕的事情還不只這些呢,不過,她沒有再説下去,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郝連蓓兒也不再糾纏這個話題,邁開步子向着前方的楓林快速的奔了過去,一邊跑一邊笑,清脆如鶯的笑聲灑滿了山坡。

她的身影像是一隻漂亮輕盈的蝴蝶,小辮在風中飛揚,扯出一條條優美的弧線。

英王妃看着她的身影,不由得讚歎道:“唉…年輕真好啊。”容溪不笑出了聲“怎麼會有這種慨?説得好像你自己很老似的。”英王妃瞪大了眼睛,伸開手臂在原地轉了轉“難道我不老嗎?我比郝連小公主大了六歲呢。”

“那也不過才二十一歲而已,”容溪不知是該氣還是該樂,她看着英王妃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説道:“二十一歲,不但不老,而且是人生最美好的開始,其實女人無所謂老,每個年齡段都有自己獨特的韻味,縱然芳華不在,皮膚也不似年輕時的飽滿,但是,我們的心卻要依舊飽滿下去,心態年輕,整個人自然也會跟着好起來。”英王妃的眼睛隨着容溪的那番話一點一點的亮了起來,她看着容溪,覺得楚王妃真的很神奇。

她的腦海中似乎有很多不同於別人的想法,雖然聽起來稀奇古怪,但是細細想來,卻是十分的有道理,讓人忍不住的興奮動,讓人忍不住的心生嚮往。

她忽然覺得,像楚王妃這樣的女子,別説是男子,就是自己都忍不住的喜歡她,想要和她在一起,或許,這才是楚王妃能夠引楚王,讓楚王那樣傲視天下的男子一心一意只為她的真正原因吧。

那些所謂的美貌、身材,都不過是一副皮囊,楚王什麼漂亮的女子沒有見過?單單是美貌是不可能如此令他傾倒的。

何況,通過這幾次的相處,英王妃也從心中確定,容溪所有的內在智慧和氣度風華,已經讓人忽略了她的容貌。

“別發呆了,我們去看看,蓓兒都跑遠了。”容溪看着愣神的英王妃説道。

“好,我也要跑一跑。”英王妃朗聲一笑,伸手攬起裙襬,把裙襬掖在帶中,又是朗聲一笑,長髮飛揚,向着郝連蓓兒下去的地方歡快而去。

容溪看着在前面奔跑的英王妃,覺得她此時放飛的,更多的是心情。

身後掠過一點風聲,容溪停下腳步,微微側首,冷十五輕步上前,低聲説道:“王妃,有消息傳來,齊王府的容夫人去了藍淑羽的院中。”

“噢?”容溪回頭,她的眸光閃動,似冬陽光下的冰凌“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此刻,此時容夫人還在院中。”冷十五回答道。

“很好…”容溪微眯了眸子,語氣幽幽“密切注意,等到她一走,便讓淑羽見面時所説的話詳細的説明。另外,去通知王爺一聲,計劃可能要有變了。”

“是。”冷十五點頭,轉身快速離去。

冷亦修也有事情要忙,入住山莊以後,他身為大昭團隊的代表,還沒有和嶽戰鳴等人正式的碰過面,此時便約了他們一起在山莊中四處觀賞。

嶽戰鳴已經沒有了剛來時的傲氣,他變得沉默不語,冷亦修自然明白這其中的緣故,雖然對嶽戰鳴此人的行事作風並不太贊同,但是對於他重情,能夠為此放棄自己的一些決定和利益有些佩服。

風翼南對冷亦修依舊心存畏懼,他的話也並不多,那些輕狂也收斂了不少,何況他更擔心的還有其它的事情。

郝連紫澤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開始一隻酒壺在手,他的酒壺緻,裏面裝着上好的皎花白,清香撲鼻,他一邊走一邊時不時的喝上一口,頭微昂,嫣紅的嘴對準銀的酒壺,美得像是一幅畫。

那些不遠處隨意走動着的少女,無論是侍女還是那些貴女小姐,都無一不小鹿亂撞,偷偷的看向他。

冷亦修與眾人漫步在一條溪邊,腳下水潺潺,身邊微風輕擺,一行四人雖然年紀有所不同,氣質不同,但是個個卻都是風姿出眾之人,只是風格迥異,讓人心神悸動。

對過的不遠處便是一座小小的亭子,一樹不知名的白花朵在古桐的枝條上盛開如雪,似載了一樹的雪花,又像是冬裏的白梅,在風中傲然獨立。

亭中的地面和石桌石凳上落了一些飄落的花瓣,帶着淡淡的清冽香氣,一剎間,猶如仙境。

亭中坐着幾個妙齡的女子,為首的那人臉微微紅潤,正羞澀的望着溪對過的冷亦修。

她身邊的女子目光無一不飄落在溪的對面,只是落在不同的人身上,她看着冷亦修,想着大比那也細細的看過他,從那時起,相思便一寸一寸如絲密密纏繞心間,如今一見,心中雀躍如鼓。

忽然聽到身邊的其它女子有人低聲説道:“怎麼沒有見到藍淑羽?”

“她?她還會看得起你我嗎?”

“她不就是贏得了一場勝利嗎?這最後的複賽還沒有開始呢,這就先目中無人了?”

“你知道什麼,,她看不起你我,可不只是贏得了比賽的事,更重要是因為人家得了楚王妃的青眼呢。”

“啊…原來我以為是別人胡説的呢,難道,是真的?”

“可不是,聽説她大比之後就搬入楚王府住了,就連這次來山莊,也得了一個院子自己居住,離楚王妃的院子還不遠呢。”

“是嗎?這…”那聲音低了下去“這到底是楚王妃的意思,還是楚王妃奉了楚王的意思?”

“這個…不好説啊,不過,無論是誰的意思,糾結這些有意思嗎?她已經是楚王府的入幕之賓了。”

“真是不知道她哪裏好,居然…”

“閉嘴!”坐在那裏的戴嬌再也按捺不住,她心中的恨意似毒噬着她的五臟六腑,這些人所議論的話似一把刀,在她的心裏不停的挖來挖去,每一刀都鮮血淋漓。

四周的人閉上了嘴,不敢再説,目光偷偷瞄了她一眼,又飛快的轉向了別處,心中暗道,你生氣也沒有用,誰不生氣?但是這事兒不是生氣就能夠改變的。

這些人都知道戴嬌的心思,知道她的意中人便是冷亦修,但是,奈何人家楚王殿下沒有這層意思,你能奈何?

戴嬌轉過頭,目光盯着冷亦修,遠處的男子身姿皎皎如月下的竹,舉手投足,行為舉止,無論是什麼樣的動作,都像是手中牽着一無形的絲線,而另一端便是繫着自己的心。

只是,現在那線的另一端勒得過緊,不僅讓她的心慢慢的滴血,還讓她的呼都像是被一隻手扼住,讓她幾近窒息,讓她鬱悶得想要狂呼。憑什麼?憑什麼她藍淑羽竟然能夠有如此的機緣?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丞之女,就算是她的父親再在升了知府又如何?總不過是一個外官,哪裏比得上自己的父親,身在帝都,上朝可以得見天顏,豈是那鄉野村女可比!

她的眼睛裏幾乎要迸出血來,她的手指不知不覺間抓着自己間的玉佩,上面的花紋硌着她細的掌心,留下紅的深深印跡,她卻絲毫不覺。

冷亦修早已經覺察了那邊的目光,只是他卻懶得理會,對於其它的女子,他從來採取的都是這樣的一種對策,直接無視,從不投出曖昧的一眼。

只是,今這目光讓他覺得太不舒服,他微皺眉頭,身邊的郝連紫澤鋭的覺到,他飲了一口酒,目光轉向了這邊來。

他看到那座亭中坐了一羣女子,其中一個正定定的看着這邊,那目光正是落在冷亦修的身上,那目光如絲如線,像是織就了纏綿的網,把冷亦修網住。

那目光中有幽怨,有痴,還有一絲絲的絕然,這一個覺讓郝連紫澤的心頭一動,他慢慢擰上酒壺的蓋子,嘴角浮現一絲沉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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