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駙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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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跨過月亮門,騰騰的霧氣便面而來,朦朧中兩個人的身影出現在水池中,隱約可見女子優美的曲線和男子寬闊的肩膀。

四周潺潺水聲,空氣似乎剎那凝結,是誰潑了一碗濃而稠的漿糊,把眾人的呼都粘住。

冷亦修的眉心一跳,他的眼底閃過一絲震驚之,儘管心底做好了思想準備,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會出現這樣超乎自己意料之外的一幕。

他以為,最多不過是衣衫不整,或者臉微變,讓人能夠隱約據那些嗅到一絲曖昧的氣息,卻沒有想到,居然如此直接。

他突然有些慶幸,也有些…愧疚。

本來想好的話瞬間推翻,他沉着,想着如何開口。

但是,有人卻搶在他的前面開口了。

“放開本王,你是什麼人?居然膽敢如此無禮!”池中的男子聲音冷冷,似冰珠骨碌碌的滾落,讓眾人打了一個哆嗦,突然間又像是復活了過來。

冷亦修的嘴角微微出一絲笑意,他看到,池中男子的手指扣住女子的手臂,在手腕處輕輕用力,他立即明白,這女子定然是中了什麼‮物藥‬,此時這男子是用內力為她驅除,讓她清醒一些了。

果然,那女子的身子微微一抖,眼神立即清明瞭許多,看到自己眼下的身體和動作,臉上更紅,她似乎…還並未發現站在不遠處的眾人。

“本王再問一次,你是何人?如何能跑到這裏來?”池中男子再次開口,聲音更沉冷了幾分。

眾人聽得錯愕,怎麼這話聽起來和看到的情景不太相符?看上去像是兩個人在温情相纏,怎麼聽這男人的話,倒像是並不知道女子是誰,而是這女人糾纏上來的?

眾人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都閉緊了嘴巴不敢開口,那女子身上的‮物藥‬作用退去了大半,但仍舊有些躁熱,耳朵中似乎有陣陣的轟鳴,只沉浸在自己的羞澀和幸福裏,她低聲説道:“小女子…是吏部尚書戴立彬之女,戴嬌…仰慕王爺已久,而適方才,王爺…您…”

“本王如何?”男子依舊沒有回頭。

“您…”戴嬌越發嬌羞,心中暗道,都這樣了…還非得説明白嗎?她垂着頭,眼睛盯着男子光潔如玉的背,深一口氣,喃喃道:“您…和小女子如此這般…”

“哪般?”男子的話追得很緊,聲音平靜,似乎不起波瀾的平靜水面,但岸邊的眾人都再次提着氣,摒住了呼

吏部尚書戴立彬之女!

居然會以這種姿態出現在這裏!

戴嬌的呼突然隨着男子的話一緊,她的手臂輕輕鬆開,目光帶着淡淡的疑惑和探究,看着男人的後背。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冷亦修終於開口,聲音如一陣風,吹開層層的水霧,如一柄冷而鋭利的刀光,直戴嬌的心口。

她聽到那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卻是在岸上,她慢慢的回側頭,睜大了眼睛,望向聲音來源的方向。

不遠處的男子身姿拔,因為是在岸上,更顯得高大拔,巍巍如山,他的目光如電,劈過水霧,剎那來,像暴風雨中雲層後的電光,讓人不由得眯起眼。

然而,此時的戴嬌,眼睛卻一再的睜大,她覺自己一時間像是失去了呼,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嬌弱的喉嚨。

四周温暖的水此時如同失去了温度,像是置身於萬丈冰窟,甚至可以聽到血凝固的聲音,一寸一寸“咔咔”的結冰聲,不絕於耳。

冷亦修居然站在那裏!

那麼…自己剛才抱着的人是誰?

戴嬌的腦子一片空白,她忘記了去看周圍其它人的臉和目光,只注視着冷亦修,片刻,她突然尖叫了一聲。

那聲音淒厲,像是深夜漆黑中傳來的厲吼,動人心魂。

門外突然響起腳步聲,匆忙而慌亂,有人氣吁吁一臉蒼白的跑來,來到院中,看到站在院中的眾人,又看到站在那邊面沉冷的冷亦修,那人的臉更是一白,霍然轉頭去看向愣在水中尖叫的戴嬌。

冷亦修轉頭看了看來人,是個丫環模樣打扮的人“去,給你家小姐穿上衣服,再有,”他頓了頓,看向冷十六“去請戴大人前來。”

“是。”冷十六垂頭,急忙轉身離去。

七公主戴着帷帽,由丫環引着路,來到陳信磊所在的院子,遠遠的便看到外面有兩個守衞走來走去,她勾了勾,心中暗笑,老陳這隻老狐狸,居然還派上守衞了,這到底是在守誰呢?他以為…就憑這麼兩隻貨,就能夠守得住自己嗎?

她輕輕邁着蓮步,到了院門前,正在打着哈欠的兩個家丁,一看來了兩個女子,虛虛的伸手一攔,另隻手抹了抹眼睛,哈欠連天的説道:“你們…是什麼人?沒有我家大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去。”

“噢?”七公主搶在小丫環面前説話,擺了擺手,小丫環閉上了剛張開的嘴,把要説出來的話嚥了回去。

“這裏可是陳大人的院子?”七公主慢悠悠的問道。

“自然,”家丁打量着七公主,身材不錯,穿戴的也不錯,只是…戴着帷帽,看不到神情“這裏是我們陳府所在的院子,所以,沒事的話就請回吧。”

“陳家?”七公主輕聲一笑,像是在風中顫慄的葉子輕輕一抖“好大的氣派啊。”

“當然,”家丁面得意的神,他翹起大拇指,一指院中“咱們陳大人是什麼人,想必不用我多做介紹,一般的王孫貴族見了都要給三分…”

“別渾説!”另一個家丁攔下他的話“不知姑娘是否走錯了院子?咱們陳府這次可沒有帶着女眷來,陳夫人身體有恙,留在家中休養,不知姑娘是否想見陳夫人?”他的話説得很含蓄,但意思十分明白,這次陳家沒有來女眷,你一個姑娘家到這裏來多有不便,還是快走吧。

可是,七公主並不買帳,她這次來可不是來見什麼陳夫人的,她對陳夫人不興趣,興趣的是陳夫人所生的兒子,陳公子。

那家丁自以為自己説的話比另一位同伴所説的要高明客氣的多,這姑娘如果夠聰明,就應該快速離去。

七公主一笑,微風吹過,輕輕拂起她帷帽上的紗巾,隱約緻的下巴,那家丁一愣,耳邊聽到眼前的女子笑聲淺淺,很快散在風裏,不知道怎麼的,卻透出一骨子森然來。

兩個家丁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茫然,小丫環上前一步道:“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這可是七公主!”小丫環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如驚雷,轟鳴在兩個家丁的耳邊,他們的臉一白,腿一軟,跪趴在地上,連連説道:“小人…小人…見過公主,公主饒命!”七公主輕哼了一聲,她低着頭,翻着手指看着指上的赤金寶石護甲,光照在護甲上,閃爍着耀眼的光,光線絲絲縷縷,寒芒四

“駙馬呢?”七公主漫不經心的問道。

兩個家丁的肩膀微微一抖,眼睛落在地面上,心中暗想,這七公主…可真是名不虛傳啊,不問“你家公子”反問“駙馬呢”這明擺着便是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只是…兩個人想着之前大人的吩咐,都不敢輕易的放人進去,現在的公子處在非常時期。

“嗯?”七公主的聲音突然一厲,目光垂下望着跪在地上的兩個人,微風拂過,輕輕吹起她大紅的裙襬,那片紅衝入兩個家丁的視野,兩個人突然嗅到了血腥的氣腥。

微微一滯,其中一人俯了俯身子道:“回公主,公子…正在裏面休息,他身子還沒有完全恢復。”

“噢?”七公主輕輕一問,卻沒有再多説別的話。

這突然的沉默讓兩個家丁的心像被細繩提了起來,他們的手指用力的按在地上,指尖有些發白,其中一人了一口氣,聲音微微顫抖道:“公主,駙馬他身子還未康復,陳大人有令,命我等好好守衞,不得被人打擾。”

“嗯,”七公主聽到他們對陳信磊的稱呼,臉上終於出一絲笑意“罷了,起來罷。”兩個家丁長呼了一口氣,在心裏抹了一把冷汗,垂首在兩邊站立,那口氣還沒有呼完,七公主又開口説道:“本宮進去看看。”

“公主…”家丁左右各處上前一步,臉上出苦瓜相道:“公主,陳大人有令…”

“陳漢平説什麼了?”七公主側首,兩道目光穿過薄紗,落在家丁的身上。

家丁了一口唾沫“陳大人説…讓我等好好守衞,不能讓人打擾到公…駙馬。”

“本宮是其它人嗎?”七公主聽着他們對陳信磊的稱呼,心情愈發的愉悦。

“可是…”兩個家丁有些為難。

“可是什麼?你們應該知道,阻攔本宮應該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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