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錐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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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好像真的喝了不少,醉得不輕,他的手在懷中一直也沒有摸出什麼東西來,直到到了徐明的書桌前,徐明的眼睛盯着,身子微微向前傾,他的脖子也不由自主的伸長。
白羽突然古怪的一笑,醉意濛的眼睛也瞬間清亮如水,他的聲音輕輕卻是異常的清晰“徐將軍,你看,這是什麼?”他的手終於從懷裏掏了出來,一塊黑玉一樣的令牌躺在他的掌心,掌心雪白,黑玉晶瑩透亮,黑玉
心雕刻,是一個獸的形狀,如獅如虎,腳下是一團升騰的雲,爪子鋒利,似乎一踏便踏出玉來。
徐明的心頭一跳,眼睛裏閃過一分驚恐之,他震驚的看着眼前的白羽,頭腦中有些空白,這東西他自然認得,那是寧王冷亦修的令牌!
他還沒有回過神來,眼前的烏光一閃,隨即便覺得喉嚨處一涼並一痛,有什麼東西從那一處噴了出來。
他下意識的抬起手,捂住那一處,木然的看着鮮血迅速的染紅了滿手,他的眼睛轉向白羽“你…你…”
“徐將軍,”白羽冷冷的一笑,聲音低沉,冷冷如冰“本王妃的這個禮物你還滿意嗎?”徐明的眼睛驟然一亮,像是最後要燃盡燈油的燈,隨即又慢慢滅了下去,在滅去之去,他的目光落在慢慢走過來的吳朗身上,突然覺得…今的吳朗似乎和往
的不同,那雙眼睛裏似乎藴含了無限的殺機,有點像…寧王。
只是,這個問題他永遠也無法明白了,他慢慢的倒了下去,最終閉上了眼睛。
白羽冷冷的一笑,匕首在布上抹了抹,拭乾淨了血跡,他微微一笑,側首對吳朗説道:“怎麼樣?寧王殿下,本王妃沒有猜錯吧?”
“王妃聰慧,本王佩服。”吳朗版冷亦修淡淡一笑,眼睛裏卻閃過冷意,若不是因為自己和容溪有先見之明,若不是一向習慣小心行事,若不是今夜探營地,制服了白羽和吳朗,若不是…
這所有的所有,如果一旦成真,也許到了最後,自己和容溪真的會陷入無限的困難境地。
“咱們得趕快準備一下,”容溪一邊説着,一邊走到帳門邊看了看“這傢伙的體形和你我的差太多,我那點易容之術可不行,還是把他安放在這裏,能拖一時是一時吧。”
“好。”冷亦修點了點頭,把徐明的屍首扶到椅子上,做成他伏案而睡的樣子,然後和容溪慢步出了大帳,一邊走一邊嘀咕道:“徐將軍還真是累壞了,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給咱們倆,還是快去辦吧,否則的話一定會被罰的。”
“正是,正是。”兩個人一邊説着,一邊側首守着大帳的士兵説道:“徐將軍太累了,吩咐下來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就不要去煩他了。”
“是,屬下明白。”兩人看了看天,大部隊應該已經到了,只等自己這邊發出信號便可以闖過關卡,只是在發出信號之前,要先找到孩子和郝連紫澤。
在冷亦維的軍隊那邊,容溪和冷亦修已經斷定,他不會在那裏,而是會跑到這個重要的關卡來,這才符合冷亦維的格,果然,從徐明的反應上來看,他早已經見過了冷亦維,也準備投降於他了。
那麼,依冷亦維的子來看,他肯定是會把孩子和郝連紫澤這麼重要的籌碼放在身邊的,不會把他們放在軍隊之中,讓自己有機會去營救。
兩個人耐心的尋找着,一頂帳篷一頂帳篷的找過,但是依舊沒有郝連紫澤的影子,容溪的眸子越來越深,心中的怒意翻湧,難道説…冷亦維把孩子和郝連紫澤都拴在帶上了不成?
兩個人商量了一下,若是這樣耽誤下去,時間一到,冷亦維會很快發現徐明已經死了,也會飛快的想到有人闖了營,到時候反而更加不利。
索,兩個人把牙關一咬,從懷中掏出信號箭向着天空一放。
“哧!”一聲尖利的嘯聲隨着信號箭的升騰而劃破人的耳膜,大營裏頓時喊殺聲四起,火光跳動,人影亂晃,亂成了一鍋粥。
容溪和冷亦修闖營時帶進來一個小隊,這些人就潛伏在關卡口附近,一聽到容溪和冷亦修所放出的信號,立即揮刀向着那些官兵而去,以最快的速度打開了關卡,而在外面等候的軍隊也一湧而上,如水一般的湧來。
冷亦維正在帳中想着全盤的計劃,突然聲音一起,他敲着桌子的手指驀然一停,他立即起身走到帳外,看了看火把亂晃,喊殺聲震天的營地,眼神陡然一變。
他冷喝道:“來人!”幾個他帶來的貼身侍衞立即上前“人質怎麼樣?”冷亦維問道。
“回王爺,一切安好。”
“很好,”冷亦維點了點頭,嘴角浮現一絲冰冷的笑意“把他們都帶到這裏來,另外…”他的語調一沉,似在冰中浸過的刀“給本王架起一口油鍋來。”
“是。”亂成一團的營地上,冷亦維鎮定自若,他淡淡笑着,看着那些晃動的火把,光影下他的臉俊美異常,目光卻是冰冷如蛇。
等到容溪和冷亦修發現冷亦維的時候,他正坐在帳前,悠然自得的剪着指甲,而他身邊的不遠處,大火騰騰的架着一口油鍋,熱翻滾,大鍋裏的油花翻湧,咕嚕咕嚕的冒着泡。
容溪和冷亦修手中提着長劍,隔着熱,看着他。
冷亦維看到兩個人來,微微側首笑了笑,吹了吹剪好的指甲“嗯?來了?你們兩個還準時的嘛。”冷亦修手中的劍一指冷亦維“本王已經得到了父皇的旨意,本王也已經回了父皇,一定要擒下你!”
“是嗎?”冷亦維並不惱怒,只是輕輕一笑“三皇兄,你看,父皇還是比較疼你的,有什麼事情,總是先想到你。”
“這可不一定,”容溪淡淡接口道:“比如現在,如果想讓誰死的話,他肯定先想到你。”
“這一點我還是信的,”冷亦維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他從來沒有過什麼父愛,那種東西,我估計他也沒有見到過。”容溪微眯了眼睛,雖然不認同冷亦維的種種做法,但是對於這句話,她是贊同的。
不過,今天到這裏來,可不是討論什麼父子之情的。
容溪冷聲説道:“廢話少説,我的兒子和郝連紫澤呢?”
“唔…你説他們啊,”冷亦維拍了拍手,從他身後的大帳後面轉出幾個人來,正押着郝連紫澤。
郝連紫澤的身上還是穿着那套衣服,已經髒得不成樣子,頭髮也散開,臉上的傷痕和血跡映着蒼白的肌膚,愈發讓覺得觸目驚心。
他的眉頭微皺,目光頻頻看向後面,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他的身後,容溪的心不由得一緊,果然,在郝連紫澤的身後,便是被人抱在懷中的孩子。
郝連紫澤心中懊悔,本來想着可以找到機會救出孩子的,卻不成想,冷亦維給他簡單治傷的同時,還讓他吃了軟骨散,讓他一時之間本無法施展出內力,
本就沒有能力逃
。
他轉過頭,眼光一轉之間,於人羣中看到一張悉的臉,他的心頭一熱,以為自己是花了眼,把眼睛睜了睜,又仔細的一看,果然是容溪。
郝連紫澤的咽喉處一哽,像是堵了一團棉花,那句呼喚最終還是哽在了咽喉裏,他只是遠遠的看着,沉默無言。
容溪與他對視一眼,快速的打量着他,雖然身上衣服很髒,臉上也有傷,但是看起來神還不錯,她懸着的心總算微微鬆了鬆。
冷亦修對着郝連紫澤點了點頭,轉頭對着冷亦維説道:“你把安王放了,你應該知道,他的身份特殊,若是有個閃失,你也擔當不起。”
“安王?”冷亦維微微一詫,看了看四周,目光在郝連紫澤的身上滑過“這裏哪有什麼安王?安王不是明宵國的七皇子嗎?天縱英才,正在明宵安穩的當他的王爺,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跑到我大昭的營地上來?三皇兄還是不要説笑了。”冷亦修的眸子微微一眯“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冷亦維搖了搖頭“不想怎麼樣,只是剛才抓到一個刺客,意圖行刺本王,不知道三皇兄對刺客一向是怎麼處置的?”他説罷,也不等冷亦修回答,把手一揮,那幾個侍衞便把郝連紫澤推搡了出來,綁着雙手把他吊到了一旁的木架子上。
他微微點頭,幾個侍衞便上前對着郝連紫澤拳打腳踢起來,撞上**的聲音不斷的傳來,卻聽不到郝連紫澤的任何聲音,連一聲悶哼都不曾聽到。
冷亦修的眸子瞬間一縮,鋭利如針,容溪的臉也變了變,目光緊緊盯着那幾個打人的侍衞,只想目光從他們的身上穿過,看看裏面的郝連紫澤到底怎麼樣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冷亦維淡淡道:“行了,先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