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君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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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宵皇后急忙用手相攙,抹了抹眼淚説道:“好孩子…好孩子…快些起來罷,我的小孫孫呢?”容溪把他們讓到屋裏,又讓丫環們退了出去,這才説道:“母后,孩子讓婆子抱走了,您要看,隨時可以,不過,您此次來應該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吧,王爺的事…安王都和您説了?”她一説這話,明宵皇后的眼淚落得更加洶湧,她用帕子壓了壓眼角説道:“正是,我一聽這事,喜得三天都沒有睡着覺,實在等不了了,這才過來看看。”明宵皇帝也是一臉的悽然之“這麼多年…本來也沒有存着什麼希望了,不成想…不成想啊…”容溪的心中也是酸澀,她拉着明宵皇后的手説道:“母后,現在不是都好了嗎?您也不要總是哭了,當心傷了身子。”
“對,你説得對。”明宵皇后又破涕為笑“我得好好的活着,好好的補償我苦命的兒子才是。”正説着話,丫環走到門口説道:“王妃,王爺回來了,請您到書房一敍。”一聽到丫環説冷亦修回來了,明宵皇后和明宵皇帝立時就坐不住了,不由得站起身來,向外面張望着。
容溪知道他們的民思,略一沉對丫環説道:“你去回王爺一聲,就説本王妃這裏有貴客,還請王爺到本王妃這裏來一趟。”
“是。”明宵皇帝和明宵皇后覺得這是他們有生以來等待得最為漫長和最為期待的一段時間,似乎很長,歷經二十多年的尋子之路,又像是很短,和二十多年相比較起來,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但就是這麼短短的時間,讓他們覺得,似乎這半生的酸甜苦辣都藴含在此了。
院子裏響起了腳步之聲,明宵皇帝和明宵皇后都不約而同的向前邁了幾步,目光看向院中。
院子裏快步走來了一個穿着黑袍的男子,大約二十多歲的模樣,一頭烏髮束在玉冠之中,在他的腦後飄揚,飽滿的額頭,飛揚的烏眉,那雙眼睛亮若星辰,目光轉動之間自有傲氣生成。
他大步而來,身姿拔如松,那通身的氣派讓不
去幻想他穿着一身金盔金甲在千軍萬馬之前該是怎樣的威風。
明宵皇后的眼淚又忍不住的往下落,她哭得眼前模糊,生怕看不清眼前的人,一個勁兒的用帕子擦着。
容溪看着兩個人的反應,鼻子也有些酸,她急忙上去,冷亦修問道:“我正要跟你…”
“你先聽我説,”容溪打斷他的話,把他引進了屋裏。
冷亦修沒有想到房間裏還有外人,他不愣了愣,隨即看到眼前的男子和女子的目光和神情,心中不
微微一顫。
他看向容溪,容溪微微了一口氣説道:“這便是明宵國的皇帝和皇后,也是你的…生身父母,他們聽到了郝連紫澤帶回去的消息,這才放下一切匆匆趕來看你。”她説着,上前一步,拉住冷亦修的袖子,聲音輕輕的説道:“亦修…他們苦苦尋了你二十多年…”她最後的一句話,説得在場的人全部動容,明宵皇帝忍不住哭出聲來,彷彿一下子要把這二十多年的心酸和苦痛都哭盡。
明宵皇帝也微微側首,眼角有晶瑩的光芒一閃。
冷亦修上前一步,掀袍子跪倒在地,朗聲説道:“兒臣不孝,見過父皇、母后。”他這一聲喚,明宵皇帝和皇后都微微一震,兩個人轉過頭來,定定的看着冷亦修,任由眼中的淚滾滾而落,明宵皇后一把摟住冷亦修的肩膀,把他摟在懷中,顫抖着手撫着他的發“我的兒…我的兒啊…”容溪慢慢的退了出去,她站在廊下,看着明媚的天空,冬的風依舊是寒冷的,只是…她挑了挑嘴
,想起來一句很酸的話:冬天來了,
天還會遠嗎?
過了許久,冷亦修挽着明宵皇后的手從房間裏走出來,與容溪相視一笑。
明宵皇帝和皇后由冷亦修和容溪陪着看過了孩子,又在府中逛了逛,明宵皇帝幾經猶豫終於説出了想讓冷亦修回去繼位的想法,冷亦修一笑,説道:“父皇,兒臣自小在大昭長大,如今世人也皆以為兒臣是大昭王爺,實在不宜再去明宵,安王他…聰明睿智,子也好,實在是難得的大才,兒臣看,還是他更為合適。”明宵皇帝聽出他的拒絕之意,嘆了一聲説道:“為父還是覺得…對你有所虧欠…”
“父皇,人生有很多種活法,每一個方式都有不同的彩,兒臣自幼離開雙親,但是也有了在明宵所不能遇到的
彩,如今兒臣已經長大成人,您實在沒有什麼好遺憾的,我們還是知足常樂的好。”明宵皇后拉住冷亦修的説道:“修兒,即便你不願意繼位,你…不能跟隨母后回到家中嗎?也好讓你我母子盡天倫之樂…”
“母后,兒臣實在無法離開大昭,明宵…兒臣有時間就會去看望您的,或者您也可以到這裏來小住,我們兩邊都有,互相牽掛,不也是很好嗎?”冷亦修回答道。
明宵皇帝和皇后見冷亦修態度堅決,也不再勉強,只是心中難免神傷。
他們的身份特殊,實在不能久留,兩三後便啓程回國了。
而此時,也傳了大昭皇帝駕崩的消息,全國哀悼,此時容溪才拿出當時皇帝立下的聖旨,由梁老大人,昭告於天下。
冷亦修繼位,也是眾望所歸,除了他之外,也再沒有合適的人選,所以,在辦完先皇的喪事之後,大臣們又是新一輪的忙碌,為冷亦修的登基做準備。
登基之間,朝中的幾位重臣元老,連同梁敬堯一起見過了冷亦修,眾人吐吐,冷亦修聽了很多彎子才繞明白,這幾位重臣是來和自己商量立後之事來了。
冷亦修的目光輕輕一掃,嘴角是似笑非笑的紋路,看着眾人不心頭一緊,這位少年帝王從血火裏走來,不怒而威嚴自生,實在有些讓人膽寒。
“怎麼諸位大人覺得本王的王妃不夠格當皇后嗎?”冷亦修淡淡問道。
他的語氣雖淡,但是眾人還是聽出了凜然之意,眾人都看向梁敬堯,梁敬堯苦笑了一下,不硬着頭皮説道:“王妃…自然是很好的,各方面都是出挑的,只是…”
“只是…”他猶豫了半天“前段時間老臣聽説,關於您和王妃的身世…或許…”
“諸位,”冷亦修打斷了他的話,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朗聲説道:“諸位都是我大昭的肱骨之臣,為我大昭勞心勞力,本王知道你們今提起此事是為了我大昭基業,但是,本王今
在此説一句,王妃她…與本王並非是兄妹關係。”冷亦修的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他把事情的原委與這幾位老臣講了,眾人聽得如同身在夢中,但最終還是接受了這個結果。
冷亦修很是滿意他們的態度,又繼續説道:“另位,本王還要再説一句,本王登基之後,後宮之中只會有皇后一人,再無其它。”看到眾人吃驚的模樣,冷亦修搶在他們面前説道:“至於…大昭的後繼問題,開枝散葉之事,本王相信,王妃與本王都會努力的。”冷亦修説罷,嘴角不由得微微一翹,他不知道的是,在院中聽到他這番話的容溪也站在紅梅樹下,看着樹上怒放的紅梅,眼睛裏的光芒如這閃着光的積雪,她的嘴角也有一抹飛揚的笑意。
三之後,大昭新帝登基,同一天,大昭皇后冊封,與新帝一同祭祖,那一天晴空萬里,積雪如冰晶,在萬丈陽光下閃着晶瑩的光。
站在高高台階上的新帝和皇后風華絕代,遙遙的俯瞰着跪在下面的臣子,他們手挽着手,相視一笑,這一路的艱辛走來,今天終於得到了圓滿。
“報…”剛剛走下台階,一聲長報聲傳來,一封加急快信被遞到新帝的手中,他打開一看,不由得對着皇后一笑,把手中的信遞過去説道:“明宵新帝一個月之後登基,邀請你我一同去觀禮。”皇后面帶喜的接過,又看了一遍那信,眼前彷彿出現那個赤衣的男女,妖豔如花,一雙眼睛熠熠放光,連美貌的女子看到都
覺羞愧,自嘆不如,他終於…要
下那一身紅衣,穿上金
龍袍了嗎?
她合上信紙,笑容如花,清脆的聲音如珠落玉盤“正好,我也想孝兒了,看看她有沒有被人欺負,還有,我還想看看當年與你對陣沙場的地方,將來問明宵皇帝要了那一塊地,建一座城堡,若是有一你敢負我,我便去那城堡中生活。”
“嗯?你可不要忘了,他現在我的弟弟,與我不再是情故了…他現在會聽我的,不聽你的。”新帝的聲音帶着幾分威脅。
“噢?是嗎?那不如打個賭看他聽誰的怎麼樣?”
“賭什麼?”
“一輩子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