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神箭金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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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無公是個天賦異稟的武林奇才,他對於武學有一種特殊的,任何艱難的武學妙招,他只要看過三遍便能得到其中奧妙,在他一生之中,他從沒有對人發生過畏懼之,除了一個人——那就是他的親兄弟,天劍董無奇。

但是此刻他的心中竟充滿了緊張,這因為他自從失去了一身神功,這是他第一次與人動手,而對方是一個不知深淺的西域高手。

金南道抖了抖手中的長劍,他的漢語説得利無比,微微帶着甘陝一帶的膠音,狠狠地道:“亮傢伙呀!”董無公儘量放得輕鬆,淡淡地道:“老朽對什麼人都是這一雙掌!”西天劍神猛一抖手,藍光閃動,忽地“嗤嗤”之聲響起,只見他一劍正中刺了進來——董無公看都不看,伸手便向劍抓去,金南道一翻身之間,一連五劍刺出,招式古怪之極,但是那快捷華卻是較之任何中原最上乘的劍術,絕無遜之處。

董無公心中充滿緊張,出招謹慎萬分,但是每一招都是妙絕人衰的佳作,只是出手之際八分守二分攻,往往顯得顧忌太多,不夠快捷。

只見一片藍光滾滾而起,西天劍神金南道真有一身驚世駭俗的神奇劍法,他名為西天劍神,即使到了中原來,只怕也找不出什麼劍上能勝過他的人,但是奇的是他那又怪異又凌厲的劍招攻到董無公的身上,卻是似乎絲毫不起作用,董無公只是平實地躲避,卻是-一剛好閃過。

到了這時候,金南道也知道面前這個陌生的老人必是中原武林中有數的高手了,只是猜不出他的名字來。

匆匆之間過了五十餘招,董無公漸漸消除了緊張,他那世上無雙的神功-一施了出來,只見他遊灑無比地一章而入了那凌厲的藍光層中。

董無公左一掌,右一掌,從守勢變成了攻勢,當地煞董無公展開了攻勢,普天之下,再沒有一種功夫能和地搶攻的,任你功力再高,也得等他攻到段落之時,方有機會反攻。

只見那一片藍光威勢陡然一挫,董無公的掌風嗚嗚地傳了出來。金南道大喝一聲:“老傢伙,看劍!”只見他身形陡然飛了起來,真如一條巨龍騰躍在空中一樣,那一支藍汪汪的寶劍閃爍之間,一連刺出了十劍。

董無公雙掌翻飛,暗道:“西藏飛龍十八劍!”他招出如風,要試試這西藏喇嘛的絕學究竟厲害到什麼地步。

轉眼之間,百招已過,這時西天劍神發揮了他劍道上的神技,只是二十招之間,變換了七種上乘劍法,沒有半招是董無公識得的。

在這種情形下,雙方忽然都有了顧忌,雙方都無法預料到對手每一個細微動作將會演變出如何厲害的殺着來,於是,你攻我守,我攻你守,轉眼之間,已是二百招了。

到了第三百招時,董無公忽然大發神威,伸手夾住了那藍汪汪寶劍的劍身。

剎那之間,由漫天飛動的場面變成靜到極點,金南道內力泉湧,那劍身不住地抖動着,但是董無公雙指鉗住了劍身,就如一隻鋼鉗一般,一動也不動。

只見那隻藍寶劍漸漸地被變成了一個大半圓,終於,在兩股罕見的內家真力之下,那柄百鍊寶劍“啪”地一聲斷成兩截。

董無公涮地一聲退了半丈,冷靜地凝視着西天劍神金南道。

金南道的臉上出灰白的難過神,在西域,他得到“劍神”的威名,實在説起來,就算連上中原武林,要想找到他這一手神劍的也是難上加難,倒黴的只因他一出師就碰上了地煞董無公。

他心中難過已極,把手中的半截劍子用力擲在地上,一言不發,默默俯身把師弟的屍身抱起。

董無公此刻腦海中什麼也沒有,他被一種又陌生又悉的覺衝得醉酸酶,飄飄然,那種英雄的豪氣在曾經枯寂了心田中洶湧着,他默默低頭望着自己的一雙手,那曾經在縱橫湖海中擊敗無數強敵的手,也曾在心如枯井的歲月中書空咄咄的手,此刻,這雙手再次堅強了起來,每一筋脈上都似乎放發出無與倫比的力量。

金南道默默想了一想,終於開口道:“你…究竟是誰?”董無公抬起頭來道:“老朽董無公。”金南道的臉上閃過千萬種難充形容的表情,又像是驚震,又像恍然大悟,那其中還夾着釋然於懷的表情,是的,無論是誰,若是敗給了地煞董無公,那總不算是太丟人的啊!

在長安,另一場血戰在醖釀着。

清晨的時候,一個衣衫襤褸的老者和一個青年和尚一同走入了長安城。

那正是丐幫的金弓神丐蕭五俠和醉裏神拳穆十俠。

穆中原道:“五哥,想想吧!”蕭昆齒一笑道:“小弟要想喝酒就喝吧,何必説想一想!”穆中原率笑道:“上去喝兩杯怎樣?”蕭比抬頭一看,左邊一座酒樓,斗大的酒字旗兒風招展,蕭昆點頭笑道:“好,好,就依你。”兩人走上酒樓,酒保見一個和尚大模大樣地要了兩斤最烈的白乾,都不竊竊私語,穆中原對這種情形是看慣了,絲毫也不在意。

這時侯“蹬蹬”有人上樓,夾着哈哈的在笑聲,只見四個江湖漢子旁若無人地走了上來,嘩啦啦地把椅子撞倒了兩三張,大呼大喝地坐在穆中原身旁的桌子上。

一個滿瞼麻子的大漢叫道:“喂,喂,酒保有什麼吃的?”一個酒保連忙遞上了一張菜單上來,那麻子揮手道:“揀好的送上來,先來酒。”那酒保連忙上來斟酒,巴結地道:“四位爺這趟嫖去得好遠,怕有三個月沒有來光顧敝店了吧?”那麻子左邊一個肥胖的矮子呸的吐了一口痰,乾咳一聲道:“你他媽的少多嘴,站在一邊好好上酒上菜,不要惹爺們心煩。”那酒保沒有脾氣地賠笑道:“是小的多嘴。”那胖子對面是個兩頓瘦凹的黑漢子,他端起酒壺對着嘴咕哈咕喀灌了一大口,卻不嚥下去,只有嘴裏啪裏呼聘嗽了一陣“噗”地一聲又吐了出來,開口罵道:“他媽的,幾個月不來,你就拿出這種淡出鳥的水酒來對付你老子,你真不想活了?”那酒保作了一個揖,連聲道:“是,是,小的這就去換,去換黑漢子哼了一聲道:“唉,咱們鎮威鏢局這趟縹也真走得倒黴到家了,每天都得趕百二三十里的路,真累死老子了。”那胖子道:“老黑,你還唉聲嘆息什麼?在青梅鎮那天,一晚上怕不贏了十幾兩金子?”那黑漢子呸了一口道:“肥豬你叫些什麼?你黑爺爺贏了錢哪次虧待過你?四個人吃喝玩樂,我黑大爺贏來的錢不當錢花,一路上你白吃白嫖,哪次不是我付的賬?”另外兩人連忙湊趣道:“不錯不錯,黑大哥人黑心白。”那麻子道:“黑大哥,青梅鎮上那叫做什麼彩孃的妞兒可真有一手阿,真把咱們黑大哥得祖宗姓什麼都忘了。”眾人鬨堂大笑起來,接下來更是無數不堪入耳的穢語笑。

穆中原一口喝乾了酒,低聲道:“五哥,現在的鏢師門愈來愈下作了。”這是,酒樓後面有人叫會賬,接着三個人走了出來,走到四個嫖師的桌邊,其中一個忽然猛一閃身,只聽得“啪、啪、啪、啪”四下清脆已極的響聲,那四個鏢師齊聲慘呼,每個人的臉上都捱了一記重耳光,直打得四個人的牙齒落,滿臉是血。

四人一齊站起身來,正要動手,只聽得“啪、啪、啪、啪”四聲,四個鏢師每人臉上又捱了一記重耳光,四人都站不住腳,轉了一個圈兒,跌坐在椅上。

那動手的人冷冷道:“今天晚上再來取你們的命。”穆中原一抬頭,只見那正要下樓的三人全是身着異服,奇形怪狀,穆中原低聲説道:“五哥,是正點子到了。”他一彈指,一枝竹筷子如箭一般飛而出,直向那三人中最後一人。

穆中原這一手彈指發箭是從少林金剛指的功夫中化出來的,端的厲害無比,那奇裝異服的漢子背對着這邊,忽然反手一掌揮出,那隻竹筷子嗎地一聲被得斜了數寸,轉了一個彎“咋”他一聲釘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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