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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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羅致鴻也回港去作出他答應過的所謂代。

宋惜梅對此是滿懷信心的。向一個底線甚低的女人作安撫,以羅致鴻的條件,是綽綽有餘的。

沒有比不實吹灰之力而贏此一仗,更大快人心。

命運的安排是奇特的,災難與福廕都可以遽然而來,遽然而去,那麼的不可預計。

人,唯一能做的是力求多福,但望拜得神多自有神庇佑。

此念一生,宋惜梅打算約同連俊美上觀音寺去一趟。她聽俊美説,那兒的籤頂靈的。

實在,宋枯梅也有點急不及待地要把自己的喜訊相告。

一直把車子駛向西温哥華連俊美的新居去。宋惜梅接鈴,良久,仍未有人開門。

正在訥悶,大門才打開了,連俊美探頭出來,看見是宋惜梅,臉上的紅暈更盛。

惜梅圭不經心地問:“你在睡午覺嗎?我接鈴好一陣子了,看你,睡得頭髮蓬髮,雙頰酡紅的,真是!外面大好陽光呢,怎不出去走走?”宋惜梅還沒有建議跟連俊美到外頭去吃下午茶,就看見客廳內有人,她又下意識地説:“怎麼你有客?”連俊美皮笑不笑的,連一句整話都説不全。

反而是客人向宋枯梅打了招呼。

“有一陣子沒見你面了,你好!”翁濤説。

“好。是沒有見面好一陣子了!”宋惜梅是冰雪聰明的人,她明白自己無聊地拾着對方的牙慧,是事有蹊蹺的。

她領然是為一個什麼意外嚇着了,或許只是一個歪念而已,但也足夠驚心動魄的。

任何不正常、不正當、不正經的男女私情,都有懾人威力。

她也算是過來人。

為了極力掀開歪念,不去幻想它、分析它、探索它,宋惜梅顧左右而言他,説:“翁濤,我們在列治文近溜冰中心的那邊,實了一幅地皮,興建城市屋。”

“什麼?城市屋?”翁濤並沒有刻意地遮掩他的詫異。

“是的。”

“已有建築計劃,同有關方面申請了嗎?”翁濤急問。

“都已在進行中了,看來一切順利。”

“可以稍緩的話,最好還是繪圖後再算。”

“為什麼?”

“那區的城市屋老早已達飽和點。需時消化,況且新屋全部要繳納聯邦政府新實行的百分之七購物服務税,無疑是百上加斤。”

“不妨,我們的銷售對象是港台人士。”

“他們也一樣是投資者,介紹他們購入要長時期才升值,且出租情況轉弱的物業,實在有商榷的餘地。況且,那地段最受飛機升降的騒擾呢!是誰向你推薦這幅地皮計劃呢?”宋惜梅彷如在夢中被人推醒過來,訥訥地答:“是一位姓金的。”

“金子衡?”

“對。”

“天!”翁濤拍看額。

他的動靜,代表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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