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趕出花宅大門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剛一轉身,一個幽幽的聲音突然飄入耳邊:“究竟是什麼緣故,令你們認定了,是石大少爺想害死小姐呢?”是花椰。無論場面多麼混亂,她的聲音永遠淡漠如水。二位少爺同時轉身,與丘馬二位夫人同時看向朱氏。朱氏道:“是…是小竹姑娘,跌在地上摔斷了脖子,臨死前説得一句:‘大…大少…大少…’”最後這句説的聲具厲,石千躍下意識退了一步。花椰淡然道:“你與小姐,有見到大少爺嗎?”朱氏一怔,遂道:“但這是小竹姑娘臨終時,用盡最後一口氣…”丘喜接過茬問道:“當時還有別人在嗎,比如石家的僕人什麼的?”朱氏又是一怔:“新房位置偏…石家…石家人都是看到小竹摔下來…才…但這句話還是很多人親耳聽到!”花椰垂下睫,後退一步,不再言語。石千躍鬆了口氣。唯一的證人就是受害人,已經死了,其它人只是聽到那婢子臨死前的話而已,很可能聽誤,聽差,只能算是間接證人。

換言之,這本是個無頭懸案,就算告到官府那裏去,也只能從“犯案動機”這一項來判斷是否是他(或他派人)行兇,只要他一口咬定花小姐是自己的新婚子,他肯定沒有動機…剛放下心來的石千躍突然驚出一身冷汗,一陣眩暈,幾乎站不穩。…你還不明白麼?你已娶了花家小姐為新娘,是你帶着人親自把那新娘入你家,舉行了禮儀,契約已經成立…不待人死,是萬萬不可能離開你家的。…人不死…是本不可能離開他家了…正這時,門外一陣喧譁,丘喜和馬氏同聲道:“老爺回來了。”轉頭向大門口望去,果然,院門一開,是花簡予和大夫人丘氏,丘氏哭哭啼啼,花簡予卻是破口大罵。

石千躍剛上前一步,還未及行禮,花簡予已經看到他,指着他大罵道:“你還敢來!你這無恥之徒!説什麼珠兒入門三便有危險,本就是你們串通好的謊言!

你們這羣該天殺的…不能將我女兒攆出家門,就又想將她害死!明我們便將你們石家告到知府那裏去!”石千躍驚的呆住,花隱寒開口道:“爹…”花簡予轉過頭又看到花椰,怒不可遏的高叫:“還有你這個賤婢!吃裏爬外的東西!我花家養你十餘年…”(旁邊丘大夫人提醒:“沒有十年…”)“…就養也你這麼一個吃裏爬外的東西!你給我滾出花家,趕緊滾!”伸手一指石千躍:“你也滾!從此不要再出現在我花家面前!”花隱寒上前急道:“爹!我們今天…”花簡予怒氣衝衝的道:“孩兒你怎麼也上他的當呢?快點過來!”花隱寒看了花椰一眼,反而後退了一步,石千躍急道:“伯父,不知去年七月初三,家裏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大夫人丘氏一聽這話,倒一口冷氣,花簡予怒道:“這又是聽誰説來?”轉頭望向花椰“又是你這個賤人?”他的聲音似乎有些氣。花椰跪倒扣拜,花隱寒急道:“爹,我們本不知,才來問你啊!”花簡予道:“寒兒,不許你再與他們石家來往!”説罷一指花椰“還等什麼?給我轟出去。”上來一幫僕子,擠着花椰和石千躍便向門外走。石千躍大喊:“伯父!你冤枉晚生了!”卻無人理他。院門“砰”一聲,在他面前關閉。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石千躍頹然轉身,抬頭看到花椰,又有一點安,又聽身後院門一響,石千躍以為事情有轉機,轉頭一看,卻是花隱寒。

只聽大院中花簡予高叫:“你這不肖子!你想把老父氣死?你不要再回來!”花隱寒回道:“事關妹妹命!我不回便不回!”剛一出門,院門便在他背後又是“碰”一聲,緊緊關閉。看到花隱寒這個“情敵”出來,石千躍不知為何心情有些轉好。花隱寒看到還在門口躊躇無措的石千躍,兩人相視,都自覺尷尬,搔頭而笑。花隱寒道:“躍兄,現在怎麼辦?”其實剛剛被趕出來的時候,石千躍自己也沒有主意,但現在花隱寒這樣問他,他卻突然又冷靜下來,拿出“兄長”的風範道:“天晚了,還是先回我家罷。”的確,這會已經是掌燈時分。

兩個少爺不能自己走着去石家,於是花椰去巷口叫了馬車,兩人乘車一人走路,三人到了石家之時,石家也是亂做一團。老僕石貴開門看到石千躍,高聲叫道:“大少爺回來了!”管家石福急忙出:“大少爺,你怎麼才回來?家裏出大事…”話音未落便又看到花隱寒。花椰他不認識,但這花家二少爺他是在大少爺婚禮上見過的,有些尷尬。石千躍擺手道:“事情我已經知道,爹和娘呢?”石貴低聲道:“在主房。”石千躍招呼花隱寒與自己同去,在主房外請了安,石宗遠和大夫人程氏等他都望眼穿了,急忙開門石千躍和花隱寒同時進門。二老見到花隱寒本有些尷尬,但花隱寒開口便道:“我知道躍兄是無辜的。”便將這在茶坊中遇到白衣少年的事情大至説了,二老連連聲,道:“難怪!難怪!唉,也需怨不得別人,是我石家與你花家命中註定該有此劫。”石千躍道:“命中註定到也未必。”於是二人又告退出來,用了些茶飯,花隱寒去新房看自己的妹妹,見花椰早在。

珠連受盡委屈,拉着花椰的手哭個不住,見了花隱寒更是怨聲連天。花隱寒卻不能多待,囑咐她要好好睡覺,拉了花椰的手便要出門。花珠驚訝道:“哥哥,椰子不是專程來這裏陪我的麼?”花隱寒道:“妹妹別鬧,哥哥有正事要辦。”花珠滿腹狐疑,但女子禮教不能反駁男人,只得眼看着花椰同花隱寒出去。

石千躍命石貴在客房中加一張牀,對花隱寒道:“寒兄,今你與我同榻而眠罷。”花隱寒怔道:“那怎行…”石千躍道:“不要推,且記得時間只到明午時而已。”而現在,已經入了夜。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