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長風破浪為君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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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知道不好,明知在北野跟前連殺三人幾乎不可能,但北野若得地圖後立即會殺了自己與仙道卻是無疑,命懸一線,也只好冒險了。

正想動手,仙道卻拉了拉他的袖子,趁北野不注意,將他帶到了船尾,低聲道:”你殺不了他們,我有一個法子,你先制住這些掌舵的,再把這後桅彎下來。”川不明他用意,但仍是迅速點倒了幾個掌舵的,雙手一上一下,在相反方向上握住桅杆,用一次氣,登時將後桅的上端扳得朝一端船舷方彎了下來。這船桅杆全用紫檀木所制,堅韌無比,雖彎不斷。仙道趁此時機戴上黑金絲手套,從船舷上割下一塊長條木板,從川拉彎的後桅上扯下帆布,又拔下中長劍,將桅杆頭砍去一截,餘下部分彎曲後入被卸掉一塊木板的船舷中,他不敢運用內力,直累得氣吁吁,才佈置停當,對川道:”到時我們坐上去,你砍斷桅杆,我們就像炮彈般彈出去了,只是希望別落進鯊魚肚子裏才好啊。”這時北野師徒盡在船首,川一手抱着仙道躍上半彎的桅杆,一手持劍,只待花形的船與他們的到了平行位置,便要砍桅杆。

忽聽北野尖細的聲音飄忽來去:”仙道彰,川楓,你們兩個娃兒倒乖覺,知道爺爺找你們就躲起來了,哼,在我的船上,你們躲的了麼?”船尾與前相通處的布簾一軒,一個小童的腦袋伸了伸又縮了回去,只聽他尖聲大叫:”他們在這!他們在這!”川手裏又扣了把無常釘,只待北野面就給他一把。忽聽仙道道:”不好,花形透的船在靠過來,快砍桅杆。”川正要去砍,布簾飛起,北野已閃電般竄了出來,見了他倆的姿勢不覺一愣:”幹麼?”伸手就去抓仙道。川一把無常釘出,距離又近,川出手又快,北野慌的急蹬上空,幾枚無常釘堪堪從腳底飛過,川一把無常釘又到,這次方位算得極刁,不他人,而他腳下幾寸,北野勢盡落下,好似自己送到釘上去,饒是他變招奇速,小腿上仍中了一枚。他不敢戀戰,一下子退到布簾後,起釘療毒。川卻也不敢耽擱,一劍砍斷了與船舷相處的桅杆,仙二人便騰空向花形之船飛去。

船上人等見了這副情形,個個瞠目結舌,看的呆了。

川只覺耳旁風聲颯響,身子如騰雲駕霧般,轉瞬間便到了花形的船隻之上,但桅杆彈勢未盡,他二人仍在往前衝,眼見要掉入海中,他一咬牙,將仙道往花形身上一扔,道了聲”救他”自己卻因這一擲之力飛的更快了。

花形不知這二人在玩什麼花樣,但見川捨身救友,不暗自欽佩,接住仙道後輕輕一轉放在甲板上。仙道心中一痛,瞥眼見到腳旁正有一鐵錨,忙扔給花形。花形領悟極快,將鐵錨用力朝川甩去。

川落下時正好踩到一條鯊魚的背脊,它猛的一沉,同時另一邊兩條鯊魚向他撲了過來,川掌擊劍刺,結果了兩條鯊魚,自己也浸入海中。此時鐵錨飛到,他一手抓住,花形用力一拉,在半空甩了個弧形,川翩然落到船上。花形手下大聲喝彩。

這幾下兔起鶻落,仙二人卻已在鬼門關轉了一圈,此時四目望,兩手不自地握在一起。

仙道動念極快,息剛定便衝花形道:”花形統領可知那老人是誰?”花形問:”是誰?”仙道道:”那便是現任豐玉掌門的師父北野。”花形失道:”炎王的四大法王之一?”仙道道:”不錯。他被門人趕出豐玉島,如今又仗着南烈要重奪豐玉。南烈對他忠心耿耿,你想,倘若真是南烈抓了小王爺,他會懲罰他麼?但若不懲罰他,又勢必得罪陵南朝廷,你若是他,你會怎麼做?”花形略加思索,沉聲道:”我也知他們不懷好意,但若非他們帶路,我又怎找的到小王爺?”仙道道:”只需抓住剛才小船上的一人帶路不就得了?實不相瞞,我二人無意中得到了豐玉島上的兵力分佈圖,北野這才處心積慮地要殺我們,若花形統領替我們殺了這些人,我們自會協同你救人。”花形眼睛一閃,又有些猶豫:”當真麼?”川不耐道:”快放炮,我去抓人帶路,婆婆媽媽做什麼?”花形聽了不覺有氣,正想説什麼,仙道已搶着道:”川,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事關小王爺安危,花形統領自然要慎重考慮。”川一瞪眼:”考慮什麼?”仙道道:”也許北野真的是一片好心,那花形統領豈不是枉作小人?”川冷笑道:”錢被偷了不去報官反倒去報賊,這是什麼計策?”仙道道:”花形統領又沒説一定信北野,不過是要考慮考慮,反正小王爺在豐玉這麼久了,該沒事總沒事。”川道:”你怎知他沒事?他部下這麼沒用,南烈那廝還對他顧忌什麼?”仙道還待説,花形已氣得臉發青,喝道:”夠了。我這就放炮,若抓不回領路人,我扔你們去喂鯊魚。”川傲然道:”你敢扔,算你有種。”這時岸本隔海喝道:”花形透,我師父讓你別信那兩個小子的話,我們這就帶你去豐玉,你把那二人給我們。”花形道:”這二人不是好人,我也正有此意,我把他們發回來,你小心了。”手一揮,左首一尊準備好的大炮立刻發火,北野那邊登時又有一艘船起火,黑煙滾滾。岸本在那裏又氣又罵,花形哈哈大笑道:”你們這幫亂臣賊子,擄我小王爺,今天就教訓教訓你們。”岸本叫道:”什麼小王爺?還不是隻會在男人身子底下叫喚,我們掌門玩膩了自然會還給你們,有種的過來與你爺爺一對一決個勝負,別隻敢躲在幾尊炮後面逞威風。”花形臉鐵青,喝道:”拿我的花槍來,我要鬥鬥這個狂人。”仙道卻制止道:”野狗死前亂叫,花形統領難道還與他一般見識?”花形地看了他一眼,川已大聲道:”喂,我們在海中鬥鬥,你敢不敢?”岸本愣了愣,隨即笑道:”你是川楓?我們掌門自從上次見了你之後就得了相思病,正好,你也跟我回去,和藤真健司一起伺候我們掌門吧。”此言一出,連仙道也暗暗生氣,又瞧了瞧花形的臉,心中暗歎:”他的這些手下怕是命不久已。”川不知岸本這話什麼意思,聽他笑的猥,料來不懷好意,心下生氣,臉上卻不動聲地道:”羅嗦什麼?你到底敢不敢?”岸本心中的川還是五年前那個瘦弱蒼白的小男孩,對他自是毫不畏懼,只是怕花形透另有詭計,道:”有什麼不敢?不過只許你一個人過來,我若是贏了,你和那人得和我走,花形透不準再向我們開炮。”川道:”好,我贏你和我走。”岸本哈哈大笑:”你會贏?不過這話説的夠味兒,南烈聽到準妒忌我個半死。就這麼定了。”説着躍上一條小舟,讓手下砍斷繩子放下小舟。

川道:”沒聽我説在海中鬥麼,白痴,腳踏船也算輸。”仙道和花形俱是一愣,岸本也怔住了,隨即笑道:”難不成你還能踏波而行?好,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豐玉的手段。不過你若被鯊魚吃了,別説南烈,我可也捨不得。”川不再答話,削了船上兩塊木板系在腳底,結束停當,對花形道:”我去牽狗回來。”花形道:”小心。”仙道將黑金絲手套遞給他,問:”你打算怎麼贏?”川戴上手套,偏頭看了他一眼,忽的一笑,道:”我若被鯊魚吃了,你會捨不得麼?”也不等他回答,縱身躍入大海。

仙道第一次見到川對自己笑,説出的又是這麼句話,心頭頓時一片惘然,回過神來,卻遇上花形瞭然的目光。

川輕功本高,此時腳下浮了木板,踏在波上,便與平地行走無異,鯊魚雖然不斷躍起攻擊,卻哪裏近得了他的身?再看岸本,他輕功遠遜,但仗着豐玉的訓鯊術,站在一頭鯊魚背上來與川接戰。

川長劍一抖,橫削岸本雙足,岸本往後一退,川也不進擊,劍尖指下,一劍刺穿了他站騎的腦袋,眾鯊聞到血味立即一湧而上,岸本只得另躍到一條鯊魚背上。但川劍法飄忽不定,攻岸本是虛,擊鯊魚是實,舉手間連斃十幾條鯊魚,得岸本四處逃竄,狼狽不堪。他連連催動羣鯊攻擊川,川手戴刀槍不入兼且鋒利無比的黑金絲手套,腳蹬掌劈,一一躲開。

岸本暗暗後悔不敢託大,假裝出個破綻,引川劍刺他右脅,右手一揮,一股香向川甩去,眼見川眼睛一閉,似乎搖搖墜,心下大喜,便要施殺手鐧,哪知川一睜眼,呼的一口將適才閉住的香全噴到他臉上。岸本忙往後一躍,尚未落到一鯊背上,川已單手抓住背後躍起攻擊自己的一鯊牙齒,甩手將它扔向岸本。岸本一慌,又往後一躍,一腳踩空,落入海中。

他喝了幾口水,鎮定下來,也不浮出海面,看準方向游到川腳下,正想去拉他腳底木板,忽覺喉頭微微一痛,已被一把劍頂住,只得浮了出來。川也不客氣,在他百會上輕輕一拳,將他擊得昏死過去。

他無法帶人在海面行走,扯下岸本的帶圈在他脖子上,讓他身子浮在海面,自己一手牽着他帶,便如牽了條狗般向花形之船走去。丰姿綽約,宛如凌波仙子一般。眾人呆了半晌後,轟然叫好。

川順着繩梯踏上船,將岸本扔到花形面前,頭一抬,挑戰地看着他。花形訕訕地不好意思,心中也頗為敬佩,忙下令將北野的船全炸了。北野的船在岸本與川動上手後不久就轉舵逃了,花形所率的戰船從後追上,一一擊沉。可憐北野一十五年的心血,盡成泡影。

花形命人將岸本帶往別處關押,將部下高野昭、永野滿及長谷川一志介紹給仙二人,此三人個個人高馬大,其貌不揚,便是花形手下的奪命三鬼。仙二人也各報姓名,仙道只説無極門弟子,他叛師的消息尚未傳到花形等耳中,近一年來仙道彰的名頭響遍陵南,擒拿紅砂手一事更是震動朝野,花形等聽説是他,忙殷勤招待,着意結納;川楓雖然默默無名,但他是白髮魔弟子,剛才又了這般身手,也是人人景仰,只是他不愛客套,聽了一半覺得無聊,便告辭走了,順便將仙道也拖了回去,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他在北野船上習慣了與仙道一室,一晚仙道毒發,他起來為他運氣,運着運着睡了過去,以後便常常抱着仙道而眠,仙道見他毫無防備,也不忍多説什麼。

川又要與他同塌而卧,他想北野那幹人是妖之黨,説什麼話別人少有當真,花形他們卻是陵南的官員、江湖上的豪傑,若被他們誤解,只怕後他要不容於陵南、湘北。當即道:”川,我們分開睡吧,有事我會叫你的。”説着也不去看川愀然不樂的面龐,自顧自在一邊卧倒。

只是這一夜翻來覆去的,總是難以成眠,幾次聽到川在夢中糊糊地罵道”白痴,仙道彰”不覺苦笑。

第二川醒來時已近午時,不見仙道人影,忙起身去找他,卻在甲板上看見他與花形聊得正歡,見了他之後淡淡地點了點頭。

川在旁默默聽着,二人商議好將戰船停在後面,將遮蔽物蓋好這艘船上的炮,然後駛往豐玉,先禮後兵,仙道、他、花形、高野和永野上島,長谷川帶着餘下眾人按仙道繪給他們的地圖趁夜潛水入島,若南烈放人給藥便罷,否則,長谷川得暗號後,他們兩下會合,殺了各處製藥的豐玉弟子,毀藥救人奪果,退出後一齊炮轟豐玉,將其一舉殲滅。

二人又就其細節詳細討論,川聽着無聊,便走了。

花形見他離開,笑着對仙道道:”川似乎興致不高,難不成你們昨晚吵架了?”仙道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對他還來不及,又怎會和他吵架?”花形見他笑的波瀾不驚,確實一副川的樣子,心道:”難道我猜錯了?他們只是意氣相投的普通朋友?”心下不免失望。正想説兩句掩飾過去,川忽然又迴轉來,問:“有東西吃麼?我餓了。”花形一笑,去吩咐人整備午餐。川便來到仙道面前,仙道笑道:”有事?”川看了他半晌,將盛九轉回魂丹的瓶子給他:”只剩兩顆了,你自己吃吧。”仙道接過瓶子,一言不發。川咬了咬嘴,問:”仙道,你幹麼突然討厭我?”仙道淡然笑道:”我哪有,川?”川冷哼道:”當我不知道麼?不説算了。”走了幾步又回頭道,”我小時侯被人追殺,也討厭保護我的人,不過我以後變強了可以保護他們,你就沒機會了,哼。”仙道見他頎長而單薄的身影消失,才回過神來,暗暗苦笑:”原來他以為我是為這個,這孩子——”此後兩三,二人見面也不過點點頭打個招呼,關係竟如陌路。仙道既然有意疏遠川,川心高氣傲,覺察後也便不理仙道。

他們起航後的第九頭上,船到了豐玉島。

其實豐玉島該稱為豐玉羣島才是,十幾座小島連成一個鳥喙狀的大島,島周圍長着一排排紅樹,樹身半浸水中,樹冠葱鬱,雲朵般覆於海面上。

仙道、川、花形、高野、永野五人下船到了最大一個島上,走了不久,便有幾名奇裝異服的豐玉弟子來詢問他們來歷,仙道只道是替一個叫岸本的朋友送信給豐玉掌門。一個弟子進去了半天,高野已經不耐地要砸樹了,他才回轉來,道:”今是我派新舊掌門人接之,南掌門説了,請各位貴客去舉行儀式的大院相見。”説着別有深意地看了仙道一眼。仙道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卻假裝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樣子,也別有深意地對他點點頭。

那人鬆了口氣似地轉身領路,花形拖起早已睡着的川,五人跟着他直奔豐玉掌門人接儀式舉行處的大院。

豐玉島上叢林密佈,若不是有人領路,進來後也是枉然。一行人穿林跨溪,不久就見到幾幢紅頂華廈,一幢華廈中青煙嫋嫋,隱隱有眾人唸咒之聲傳出來,豐玉弟子帶着他們進入這幢大廈,穿大殿,繞回廊,七彎八轉後到了一個大院。

院子正北方有一尊面目猙獰的佛像,渾身漆黑,頭頂金冠,紅寶石的眼珠子,身上披金戴銀,華貴無比,不知是哪路神仙。他面前燒着一個黃金大鼎,一個披着黃袍的和尚面向南面,手捧一本經書,口中喃喃有詞。一老一少二人跪在佛像之前,他們身後黑壓壓地站着幾十個人,瞧模樣俱是派中有些身份的長老。

川遇到岸本後也幾次回憶過南烈的模樣,這幾年他改變不大,是以一進院他便認出跪着的二人中年少的那個,正是南烈。

南烈也在此時看到了他,使勁眼睛,似乎不能相信,隨即嘴角一咧,衝他笑了笑。川心道:”這人一點也沒變。”南烈身旁的老者一雙閃電般的眼睛也向川瞄了一眼,隨即臉輕蔑之,又回頭專心聽和尚唸經。川最恨別人輕視於他,心中已在琢磨如何尋釁找那老頭打一架。

仙道自那岸本提到南烈後便對此人留上了心,此時一見卻心道:”不過如此。”花形卻在人羣中找尋藤真的身影,心中不斷告訴自己:”他一定還活着,不要慌,不要慌。”和尚唸完了經,合上書,把一手放在老者的頭上,低聲禱祝了幾句。南烈舉起手邊一法仗,轉身對眾人道:”今起,由北川輝接任本門第五代掌門人之職。”眾人俱右手握拳,放在左心臟位置,微微欠身。南烈將法仗遞給北川輝。

説時遲,那時快,南烈在北川將接未接之時忽然橫仗掃他頭頸,北川一愣,忙側頭閃過,一手抓住法仗,冷笑道:”想背叛掌門麼?”南烈一笑,北川覺得法仗一輕,正暗叫不好,南烈已從仗中出一把長劍橫在他脖子上。

眾人對這場變故似乎早有所料,也不如何吃驚。

北川卻沒料到南烈會這麼快出手,自己原定當上掌門後立即將他處死,現在卻被他捷足先登了一步,冷冷地道:”你想怎樣?”南烈罵道:”你這個狗賊,當年我師父待你不薄,你卻趁他出門在外,為我豐玉揚名立萬之際偷襲他老人家,趕他出豐玉。當年我年齒尚幼,你自知威不能服眾,便假意培養我當掌門,卻又不傳我位,自己暗中縱一切。五年前我早已成人,你抵不過派中壓力,只好奉我為主,卻又以找《縱橫》為藉口,差我去白髮魔處送死,哪知我偏偏不死。如今你以為你羽翼已豐,便我傳位給你。哼,今天我便將你的罪狀一一呈給諸位兄弟過目。我師父他老人家不久便要歸來,你以為提前舉辦掌門接儀式便萬事太平了麼?做夢。”北川微嘆道:”烈兒,很多事你不明白。你以為北野真的是好人麼?他投靠川炎,本不是為了我豐玉揚名立萬,只是招攬仇敵罷了。何況豐玉祖訓,世不與陵南來往,他這麼做,明明就是欺師滅祖——”南烈伸掌在他肩上一斬,罵道:”夠了,我不要聽你的花言巧語。”北川只覺肩頭裂,知道軟的無用,只好道:”孩子們,上來。”南烈道:”事到如今,你的那些心腹又能幹什麼?”他話剛説完,花形已失聲叫了出來:”小王爺!”北川的手下扛上來的一人正是翔陽王的獨子,藤真健司。仙道見他一身綠衫,雖然雙目緊閉,面容頗為疲倦,但面不粉而敷,不點而紅,確實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側眼看花形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道:”難怪他如此顛倒。”北川指了指藤真道:”烈兒,別怪你師叔我不關心你,你多寵這小子我知道的清清楚楚。你既不願傳位於我,我又豈會你?這樣,你放了我,我放了他,我們言歸於好,一如往常,怎樣?也免得眾位兄弟為難。”南烈瞧了瞧藤真,他渾身僵硬,似被人點了道,又回頭看看川。川莫名其妙,心道:”看我幹麼?”南烈見了他這副模樣笑的更歡了,手上劍貼上了北川的脖子,道:”他是陵南國的小王爺,我正怕陵南國的大官找來麻煩,你若殺了他,正好一了百了。”北川大驚,花形等三人更是嚇得面無人。花形忙道:”殺——殺不得。你們要什麼都行,千萬殺不得。”南烈笑道:”看來麻煩已經來了啊。真的要什麼都行?”他話是衝着花形,臉卻看着川,簡直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連川也有幾分明白。仙道心中不痛快到極點,卻只能冷冷哼了一聲。

花形遲疑不決,川卻上前道:”要殺便殺,羅嗦什麼?”一劍刺向北川,眾人大叫聲中,扛着藤真的一人手臂中劍,川一口氣連攻餘下三人四十八劍,未待他們反應過來,已搶了藤真到手,向花形扔去。花形忙縱身上前接住,心中喜悦無限,想以後川即便要他去死,他也無怨無悔。

川出劍佯刺北川,快劍退他手下,搶人擲人,加起來不過一瞬,人人都被他的氣勢所懾,連南烈也一時緩不過神來。北川卻知自己這次難逃一死,惡念陡起,假裝肚痛彎下,脖子在南烈劍上一碰,鮮血直,趁眾人注意力集中在他脖子和肚子上時,右袖微動,一束銀針閃電般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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