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風捲殘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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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風捲殘紅幾乎在同一時間,雷剛也遭到了伏擊,他也正準備回家去,剛一走到小區的大門,還沒進去,他的身後,響起越來越近的凌亂腳步聲。

雷剛覺不對,連忙轉身一看,自己的身後湧上了10幾20個人來,他們嘴裏喊着:“追砍死他!砍…。”

“小子,別跑!

”雷剛已經沒有時間回家了,他更不希望把這些人帶回家去,他身子一側,拐入小區旁邊的一個通道。

隨後,那些身穿黑t恤的永鼎公司兄弟,提着砍刀,低吼着,凶神惡煞的緊跟着追了來,那架式,就好象是一羣歡快的髦狗在追逐麋鹿,對於永鼎公司的年輕人而言,打架,特別是這種以多打少,有必勝把握的打架,比過年還讓人興奮。

衝在最前面、速度最快的那個人,幾乎是腳跟腳的隨着雷剛拐過通道,他的眼睛都瞪圓了,砍刀揚起來,卻發現自己收不住腳的身子,跟雷剛面對面的撞在了一起。

覺,就彷彿是花拍擊到了岩石,瞬間倒卷飛濺,四分五裂。

雷剛的臉帶着嘲諷的笑意,眸光冷冰,他的手一台,便揪住了那人後仰的頭髮,對着牆直角的鋒稜處用力一磕,傳出一聲沉悶的鈍響,接着便把這具已經失去力量的軀體,推入緊隨其後的人羣中,頓時有幾個人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被撞的翻滾跌倒。

雷剛的手,不知在何時,已經搶下了一把砍刀,他衝入人羣,揮刀就砍,一時間,光線黝暗的通道,一線縱橫閃耀的刀光就像是龍捲風在肆呼嘯,飛濺的鮮血彷彿是飄灑在半空的雨點,慘叫聲、利刃剁聲、驚慌喊叫聲,成為了主要旋律,場面混亂到了極點。

無論是誰,都沒有料到,原本以為是獵物的羔羊會在忽然之間,變成出柙猛虎。出滴血的獠牙。通道的壁燈瓦數很小,亮度有限,在光與影的錯變幻中,雷剛投在牆壁的身影忽大忽小,就像是傳中化身萬千的魔神,他揮刀的動作乾淨利索,迅捷似豹,彪悍中帶有一種暴力的人體動態美

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所有人都懵了,沒有人是雷剛手下一合之將,轉眼間,跑在前面的3、5個人被他砍翻在地,打着滾的嚎叫着,鮮血像是永遠都不會枯竭的泉水,在地涓涓淌,牆壁更像是寫意派繪畫大師潑撒的作品,通道的空間升騰着淡紅的霧氣,濃稠的血腥氣息讓人聞之慾嘔。

後面的人都一下放慢了腳步,雷剛提着滴血的刀,昂然站立,通道的秋風,把雷剛的頭髮吹得高高揚起,他修長的身軀殺氣瀰漫。剩下的十多個人,因為在最開始的追擊時,便落在了後面。反倒躲過了一劫,他們都被嚇傻了,驚恐萬狀,很多自認為自己也是開片打架的老手,卻也從來沒有想到過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心理都有些承受不了,甚至還有人拼命的眨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雷剛冷冷的看着他們:“你們是不是想找死,竟敢跟我動手?”他語氣中出來的肅殺,讓所有人都有一種**卧雪,通體涼透的冰寒

但這時候,一個更冷的聲音傳了過來:“雷剛,或者他們不是你對手,但我想試下。”雷剛的眼睛就眯了起來,這是史正傑手下的一個號稱“刀疤”的打手,他曾今因為傷人被判了3年,難道現在放出來了,過去雷剛在自己開盤子的時候是和他過手的,的確是個硬茬。

雷剛盯着他,慢慢的靠在了牆邊,他不希望腹背受敵,他輕輕的噓了一口氣,讓自己平定下來,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砍刀。

這時候,雷剛所處的巷子另一頭又出現了很多人,而且走在他們前面的是顏永,他帶着一種死亡的氣息,一步步接近了雷剛,雷剛嘆口氣,知道今天自己無論如何都是要掛掉的。

他們的距離在不斷的縮短,顏永和“刀疤”從兩個側面接近了雷剛,在少許的僵持之後,三個人都一起動手了。

而在另外的好幾個恆道的場子裏,也在這一時刻受到了攻擊,每個場子都出現了幾十個人,他們拿着、刀具,把歌廳和洗浴城,以及好幾家遊戲停內的吧枱、酒水,設備,音響、茶几等物品全部砸壞,歌廳裏的恆道保安和管理服務人員也無一倖免,就連其他消費者也有多人受傷。

這樣的攻擊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警方在接到報案都趕來為止,但這次事情的組織相當完善,這些攻擊的人馬,每一個地方都是在警方將要趕到的那幾分鐘之前全部撤離,留給警方的就是一片狼藉的爛攤子,他們也有一部分人在恆道兄弟的反抗中受傷,但因為離開的從容,他們都沒有留下讓警方能夠抓住的太多的人員。

還有很多地盤上的恆道弟兄也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攻擊,這個行動來的如此突然,規模如此之大,讓恆道一時亂了陣營,蕭博翰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休息了,他起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聯繫雷剛,但連續的幾個電話過去,雷剛都沒有接聽,蕭博翰心裏已經暗自有了預,估計雷剛已經遭到了伏擊。

但蕭博翰沒有馬上展開反擊,他先是通知所有其他人員回到了總部,把那些受傷的兄弟送到了醫院,這時候,雷剛也回到了總部,但他是跌跌撞撞爬回來的,他除了滿身血跡之外,還被剁掉了兩手指。

蕭博翰眼中已經有了淚花,他一把扶住雷剛,有點哽噎,一時也不知道從何起。

雷剛望着蕭博翰,勉力的笑笑,:“還算不錯,顏永和刀疤也都被我砍了一刀,這點傷值了。”完這些,雷剛就再也支持不住,一頭倒在了蕭博翰的懷裏。

蕭博翰這才反應過來,大喊一聲:“快,快,蒙鈴你帶人把雷剛送到醫院。”蒙鈴就招呼了一聲,跟上了10多個人,他們坐上兩部汽車,飛奔而去。

蕭博翰繼續不斷的接到各路的電話報警,他已經沒有辦法組織快速的反擊了,從零零碎碎的消息來看,這次蘇老大出動了所有手下的弟兄,而且史正傑也幾乎是動用了所有人馬,他們從不同的角度對恆道展開了進攻,以恆道現有的人手,已經無法全面保護和馳援每一個地方了,蕭博翰就下達了指示,所有沒有受到攻擊的場所,立即停業關門,以免再遭受更大的損失。

整個晚上蕭博翰都沒有休息,他到醫院看望了所有受傷的人員,蒼狼也躺在重病室,看樣子他比雷剛受傷還要嚴重,整個臉都變形了,在他身上已經找不到一塊好的地方。

歷可豪很少見到過這樣的場面,他整個時間都臉發白,但他還是堅持着陪同蕭博翰看過所有傷員,並連夜給所有傷員的家裏準備了合適的撫卹金,天亮就給他們一一送去。

這樣多的傷員自然也會驚動警方,就算恆道是受害方,但歷可豪在蕭博翰離開之後,還是和警方應付了很久。

等天快亮的時候,蕭博翰再認真的做了一個清點,他吃驚的發現,恆道集團現在能夠參加戰鬥的人員已經不足平常的一半了,蘇老大僅僅就是一仗,便打掉了蕭博翰一半的人馬,這種實力可謂驚人,現在留給蕭博翰的局面更為險惡,因為蕭博翰自己也知道,這才是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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