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元旦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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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元旦加更在臨泉市的市委雲婷之辦公室裏,雲婷之正在聽着一個電話,這是政府辦公室一個科長來的電話,他告訴了雲婷之,前一兩天,葛副市長來找過當初雲婷之簽發的那個文件。

雲婷之默默聽完,什麼話都沒,她放下電話,在辦公椅上坐了很久,她要想想,一個過去那麼長時間的文件,為什麼葛副市長現在要看,想了很久,雲婷之還是沒有想出原因,但她也是一個謹慎的人,她不相信葛副市長和許秋祥會放棄他們的進攻,所以她又給副市長劉家偉打了個電話。

“劉市長,你好,聽上次我們給洋河縣下發的那個關於北江化工公司的文件有人很關注,你想一想,這裏面能有什麼問題?”雲婷之直言不諱的對劉副市長,因為對劉副市長,雲婷之是很信任的。$$h。。net電話那頭的劉副市長就“奧”了一聲:“難怪了,剛才北江化工公司的喬董事長來了電話,他們化工廠大門又讓村民堵住了,他們危害健康,要求他們停產。”雲婷之一下子全明白了,看來這兩件事情不能單獨的分開看待,這裏面一定有貓膩了,雲婷之就對劉副市長:“家偉,你親自跑一趟,看看村民為什麼會突然的鬧起來,這其中有沒有什麼其他的什麼企圖。”那面劉副市長也覺出問題的重大了,連聲答應,馬上就帶人過去。

放下電話,雲婷之皺起了眉頭,她已經隱隱約約的覺到一場針對自己的陰謀展開了,同時,在北江化工公司這個問題上,雲婷之也知道自己是有短處和破綻的,或者這件事情真的會給自己帶來一次最大的危機。

但云婷之沒有慌亂,她思考着,知道自己所面臨的有兩個問題,一個就是土地價格,一個就是自己在這個項目上的強硬推動。

兩個問題其實也可以成為一個問題,土地價格已經沒法改變,但自己是不是能讓自己在這個項目上置身事外,才是真正的問題,只要能證明自己是以正常的方式對待這個項目,或許自己就可以度過難關。

所以,文件上的簽字就成為了關鍵,這也是為什麼葛副市長他們查找那個文件的真實原因了,但那個文件明不了什麼,因為自己簽字的文件並不是副本。

想到這,雲婷之就想到了留在洋河縣的那個正本文件,想到那個文件,雲婷之也就想到了任雨澤。

雲婷之越來越看不懂任雨澤了,自己前段時間住院時許秋祥為自己設計了一個陷阱,差一點就把自己裝了進去,最後也是任雨澤的提醒才讓自己躲避過那那場危機,否則,自己只怕已經在省紀檢委調查中出事了,但任雨澤為什麼要來提醒自己,他應該是許秋祥一夥的,他應該最希望自己倒下,自己對他的打擊難道他能忘記嗎?

絕對不可能的,一個宦海中人,他是不會對政敵抱有憐憫和同情的,就算他想討好自己,但也完全用不着在那件事情上對自己手下留情。

雲婷之的心忽然的一動,難道任雨澤還沒有忘記舊情,他對自己還是充滿了留戀嗎?這個問題很快就揪住了雲婷之的心,但他過去為什麼要和自己唱反調,要和自己對着幹呢?

許許多多的問題就一下子湧上了雲婷之的心頭,她慢慢的抬起手臂,捧住了臉,這麼多的為什麼,這麼多的無法理解讓雲婷之腦海一片的混亂,她需要認真的理一理。

到了下午上班的時候,雲婷之卻帶上了劉副市長和秘書到了漢口區的北江化工公司附近,他們一行人還沒有走到,老遠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同時也看到了一股股污濁的排水,緩緩的到田間。雲婷之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一些附近的村民也是在路邊指指點點的咒罵着化工廠,還有幾個村民老遠見了雲婷之他們的小車停住,知道是領導,就跑了過來,吵吵嚷嚷的了起來:“我們現在飲用水源和糧食都讓這廠排放的污水污染了。你們是市裏領導嗎?你們能幫我們反應一下嗎?”還有的村民:“河水現在都發臭了,趕快讓他們停下來”雲婷之一陣的愧意,她忙:“我們是市裏的,今天專門來看看,大家放心,只要有問題,我們一定會幫助解決。”一個老婆婆從水缸舀了一瓢剛從水井上來的水,端到雲婷之他們的面前:“你聞聞嘛,臭得很,本沒辦法煮飯”雲婷之就發現,水呈淡黃,並有一股臭味,稍等幾分鐘,瓢底便沉澱一層黑雜質。這老婆婆:“以前每隔一個星期清洗水缸時,留下少量泥沙;而現在每隔兩天洗一次,卻發現有很多粘手的雜質。”雲婷之知道,這是化工廠非法排放廢水污染的緣故。

雲婷之就告訴大家:“村民們,我們這次就是來整頓和檢查這些廠子的,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有相應的措施,也請你們給市裏一點時間,一定會解決的。”一個村民就罵了一句什麼:“不僅這廠子的污染有問題,我們還要解決過去徵地的問題,這土地完全是賤賣,連正常土地一半的錢都不到,也不知道當初是哪個領導收了人家的好處費了,真是黑心。”

“就是的,聽人家洋河縣的那個書記寧願不當領導,都不同意這個廠子在人家地盤上修建。”

“那是啊,關鍵洋河縣那樣的領導太少了,都他嗎的是些貪官。”雲婷之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她掩飾的咳嗽了幾聲,把臉轉了過去,她看不下去了,也聽不下去了,那一聲聲的抱怨和咒罵讓雲婷之到渾身的無力。

上車以後,雲婷之沒有再一句話,她的耳邊老是迴響着那一聲聲的咒罵,在這個時候,雲婷之再一次的想到了任雨澤,突然的,雲婷之猶如醍醐灌頂般的,一下子明白了任雨澤為什麼要幫自己了。

其實任雨澤從來都沒有想要和自己分道揚鑣,他也並不是要和自己做對,他也並不是想要背叛自己,他不過是在堅持着自己的良知和理想,他沒有因為環境和官職的變化就畏手畏足的想要討好上級,想要保存官位。

這個想法一下子讓雲婷之驚訝和惶恐起來。

難道自己錯了嗎?雲婷之搖着頭,她不能承認自己錯了,自己為了大局,自己必須妥協,因為這個項目是省委樂書記介紹來的,自己必須給予優惠,這難道不是每個官場中人每天都在做的事情嗎?

但自己沒錯,誰錯了,任雨澤錯了嗎,從今天的這件事情上看,任雨澤好像也沒有錯,他保住了洋河縣村民的利益,他保住了洋河縣不受到污染,這顯而易見的不是錯誤。

雲婷之在這寒冷的冬季竟然下了汗水,她開始有了自責,有了覺悟,有了悔恨,覺到了一種對任雨澤的傷和悔意。

一路上,劉副市長也默默無語,這個項目雖然他沒有手多少,但他還是可以理解此刻雲婷之的心情,一個領導不在於別人罵她多少,沒有哪個領導不捱罵的,關鍵要看罵的對不對,是不是他們的罵可以讓你找不到理由來寬自己,如果你沒有辦法來給自己的良心解釋,那麼就算是一個很臉厚,很無恥的人,他在心裏也會受到良心的懲罰。

回到了市委的辦公室,雲婷之擺擺手,打發走了秘書,她想一個人靜一靜,她沒有太多的時間來悔恨了,徐秋祥和葛副市長的刀已經舉起,自己要放下一切來應對和抵抗,兒女情長的事情必須拋棄。

雲婷之就長出了一口氣,本來就很飽滿的膛,開始計劃自己的防禦體系了。

過了一會,她拿起了電話,她想自己應該先堵住徐秋祥和葛副市長坐實自己的藉口,這就是洋河縣的那個文件了,在想通了任雨澤的心態之後,雲婷之決定給任雨澤去個電話,自己必須得到他的協助。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任雨澤剛剛回來,正泡了杯濃茶在喝,就接到了雲婷之的電話。

“你好啊,雲書記,請問雲書記有什麼指示?”任雨澤控制着自己的語調,他今天喝了一點酒,他可是不想給雲婷之發現自己有點暈暈乎乎的樣子。

聽到任雨澤這樣客氣和生分的語調,雲婷之的心裏就是一揪,自己這兩年帶給任雨澤了太多的打壓,他一定很傷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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