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瞞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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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見你了,怎麼老愛蒙在面紗呢?”歐陽晴明低聲。

惜若看了他一眼,沒多大反映。

“見過你姐姐了嗎?”歐陽晴明又低聲問到。

惜若蹙眉,仍是沒理睬,姐姐惜愛此時應該是在唐府裏吧。

“寧親王,若雪不能殺。”唐影坐了下來,眸子透出一絲認真。

老者笑了笑,伸過手想取下他的面具,唐影卻隨即躲開了。

幼時在白狄的一次偶遇,寧親王看出了他臉上的易容術,答應他,只要尋到血狐、凝紅珠和黑勾玉三樣東西,便為他解除唐夫人下的易容術。

而今,唯有血狐下落不明瞭。

心中微微一咯,從有記憶起,他便是一直是這幅容貌,從未見過自己真實的相貌。

“怎麼不能殺了?原來你心中除了唐夢那丫頭,還容得下其他女人啊?”寧親王仍是和善地笑着,惜愛自小埋伏在唐府,唐府的一切他皆清楚不過,雖對唐影很是疼愛,心底卻依舊有所防備。

“她會難受。”唐影甚是認真。

“只因唐夢會難受?”寧親王笑了起來,痴情人啊,最是絕情之人!

“是。”唐影仍是沒有多少情緒。

“為何確定了耶律耀月便是玉,還不動手?”寧親王問到。

“她辦的案子未完。”唐影如實答到,歐陽晴明終於還是説了。

“又是她!若是黑勾玉落入天幀帝手中,你可知後果?!”寧親王話語中隱隱透出了一絲憤怒來。

“黑勾玉已經到手了。”唐影淡淡道。有結果的事情,再問如果,有何意義?

“如果,白狄直搗didū之時,唐家擋了我白狄的霸業,你會如何?”寧親王第一次如此直接。

“尋到血狐,寧親王履行了當年承諾,一切便與我無關。”唐夢畔浮起一絲淺笑,向來不關心那麼多,十年前,賣身給寧親王為奴,期限為十五年,只要尋到三樣東西后,他便替他解去易容術,放他徹底自由,過了十五年,他便一輩子是白狄的奴。

十年,過去了。

血狐是最難尋之物,亦是空山之物,定要從唐夫人處入手的,只是,沒想到這兩年,她竟要讓他尋。

“如果,我殺了唐夢呢?”寧親王笑着問到。

“寧親王,我不喜歡這樣的玩笑。”唐影眸中一絲陰鷙一掠而過。

“影兒,只要你點頭娶鳳舞,我便冊封你為白狄親王,立刻替你解去易容術,別為了一個女人,誤了大好前程啊!”寧親王甚是語重心長。

“王爺,你若不説這西界的事,我就先去看若雪了。”唐夢仍是淡淡地説着,起身便要走,拒絕過多次的事,聽都不想再聽。

“站住!”寧親王厲聲,沉下了雙眸。

“王爺有何吩咐。”唐影轉身,不卑不亢問到。

“本王最後問你一次,你答應不答應?”寧親王站了起來,身旁歐陽晴明三人皆是面面相覷,不敢出聲。

“唐影一介草民,高攀不起。”唐影仍是淡淡答到。

“跟我來。”寧親王冷哼一聲,便朝船頭而去。

唐影方要跟上,歐陽晴明和百里醉連忙上前來“少主,別再惹王爺生氣了。”他二人本就是寧親王的人,通過唐影潛到唐夢身旁去的,一切都在寧親王的掌握中。

“我不該相信你。”唐影瞥了歐陽晴明一眼,亦朝船頭而去了。

歐陽晴明心中一怔,遲遲沒有緩過神來。

“換了我,我也會説,畢竟關乎黑勾玉。”百里醉走了過來,低聲説到。

“少主,他確實不該相信我。”歐陽晴明無奈苦笑。

惜若亦走了過來“怕是不會在相信我們任何人了吧,我們都瞞着他。”

“那是他從來不問,只關心那三樣東西和唐夢一人。”百里醉反駁。

“崖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歐陽晴明蹙眉,方才少主一上車,神便有對勁了。

“惜愛的密函剛到,唐夢懷上太子殿下的孩子了。”百里醉還是説了出來。

“什麼!?”歐陽晴明大驚。

惜若沒有説話,只是看着唐影遠去的背影,雙眸裏盡是心疼。

“殿下差人到唐府去了,傳了天幀帝的命令,若是誕下男兒,便免去唐府欺君罔上之罪,冊封唐夢為太子妃。”百里醉亦是朝前方看了去,隱隱嘆息。

“唐夢怎麼可能會懷中殿下的孩子,我不相信!”歐陽晴明緊鎖眉頭。

“她同殿下有多少牽連,惜愛都沒能查到,你又知道多少?!”百里醉冷笑了起來“何況,她一直瞞着少主,不是嗎?”

“宗主想告訴他什麼!”歐陽晴明卻是動了起來,快步上前“他本就不關心那麼多,現在為何要告訴他!”百里醉和惜若連忙將他攔了下來“你冷靜點!這些事都是他該知道的,而且要他親自去做的!”

“你們太殘忍了!你們知道他這輩子就為能帶唐夢走,僅此而已!”歐陽晴明無力地癱坐了下來。

“唐夢唐夢唐夢!他若娶了鳳舞,今後大半天下便都是他的,一個女人有那麼重要嗎?”百里醉反問到。

“唐夢便是他的天下。”惜若搖了搖頭,轉身朝船艙內而去了,永遠都不會忘記當年那個十一歲的大哥哥,在奴宮中承受的一切。

百里醉看了惜若一眼,又看了看一臉絕望的歐陽晴明,索也坐了下來,他跟着少主不過三年,懂不了那麼多。

船頭。

寧親王負手而立,看着越來越寬敞的河道,一臉冷冽,這是往暗河源頭的路,越來越寬敞顯然是人工開鑿過的。

唐影止步,靜斂雙眸,他是奴,寧親王認真時,他便需絕對的服從,十五年賣身為奴,惟命是從。

“你可留下了千絲紙鳶?”沉默了良久,寧親王終於開了口。

“嗯,相府府上一次,昨夜一次。”唐影點頭,向來都是謹慎之人,如此重要的東西豈會輕易,他自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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