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3見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她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道傷疤,就這麼靜靜地撫摸着,細細地受着疼痛。

毀了?

緩緩蹙眉,手下一重,不由得哇哇叫了幾聲。

“真疼!”徑自説着,便朝前方而去。

這麼會這樣?

一下子什麼都消失了,那個女人呢?還有她手下的那些野獸呢?

這林子究竟是不是原本的林子,而那片有凌司夜留下的痕跡的竹林呢?

手仍舊在臉上輕輕摩挲着,腳步卻不由得加快了,帶着血跡的白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密林中了。

密林,松樹林,不似先前那般照不進陽光了,此時,天已經完全大亮了,陽光斜而入,清晨的空氣很是清新,林裏瀰漫着淡淡的松香味道,鳥叫蟲鳴,一片生機。

一顆老松樹上,幾隻小松鼠追逐着,上竄下跳,相互扔着松果,嬉鬧地不已樂乎。

時不時還掉落了幾個松果,皆是撲通撲通地,突然,聲音有些奇怪了,不是掉落在地上了的,而似乎砸重了什麼人似的。

啪嗒~又是一聲,這時候樹上的小松鼠們才停了下來,搭着前爪,好奇地相視,隨之齊齊朝樹下看了下去。

原來是砸中了樹下那人,他,醒了。

大手摩挲着被砸紅了的額頭,緩緩地睜開了惺忪的眼,只覺得這一覺睡得似乎有些久,腦袋尚且沉沉的。

然而,很快便發覺了四周的異樣,頓時警惕,一下子站了起來,雙眸惺忪睡意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深邃的戒備。

這是什麼地方,他明明記得自己在竹林裏的,怎麼就睡了過去了,怎麼又會到這裏了?!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很美很美,美得即便他現在是清醒的,都還會控制不住想回去。

夢中,他救了唐夢,他把唐夢找回了了,帶回家了。

夢中,唐影並不是不生不滅不可敵的血魔,一直一直就懷疑,自從見過小夕兒後就隱隱懷疑,連自己都不敢去多想,更不敢告訴唐夢。

魔道,自上回查出桂嬤嬤的異樣,他就開始追查了!

啪嗒~~又是一個松子掉落,這回可不是小松鼠搗亂,而是樹上的送子自然掉落,又一次砸在他頭上,惹得他一陣厭煩,隨意拔劍一揮,冷藍的劍光掃過,整顆大松樹就這麼轟然倒下,樹上的小松樹吱吱叫着四下逃竄。

凌司夜這才緩緩轉過身去,冷冷地掃了那松樹一眼,眸中遲疑掠過,再次揮劍,依舊是快如閃電,看不清招式,只見劍光,冷冷的藍,一道道朝四周擊去。

很快,接連而來的便是一聲一聲,轟然巨響,大樹重重倒底之聲。

他在試,在試這片林子,直覺似乎同先前不一樣了,具體的卻又説不上來,似乎,不再是幻境了,而是真真實實的存在,有生氣的。

看似利索而又隨意的招式,握着劍把那青筋暴的手卻是暴了真相,這幾劍耗費了他不少內力,力道十足,四方的林子,如同先前那竹林一般,一排排倒下,只是,沒有先前那排山倒海的氣勢。

很快,他便會揚起的塵土包圍在了重要,四周一旁模糊。

他這才緩緩收起冷玄劍來,沉下冷眸,畔噙着一絲冷笑,等待着這塵土散去,等待這真相的解開。

倒是是他出了失之林,還是失之林破了!

幾回幻境,甚至是那不可思議的夢境皆讓他心下有數了,只是,仍舊是猜測,沒有定論。

最先看得清楚的是他的前方,塵埃落定,遠遠而來的人影漸漸清晰。

這身姿,這步態,那麼遠,卻是那麼悉。

她仍舊是輕輕摩挲着自己的臉,一步一步走着,一臉納悶,這麼就突然揚起了這麼一陣塵土來了,待塵埃落地才發現一地攔而斷的大樹。

是誰,出手這麼利索乾脆,她喜歡,若是再走不出去,再找不到人,她可還想繼續再放一場大火,比這出手的人更乾脆。

天下怎麼會有那麼恰巧的事情呢?

她一路尋來,正是看到了松樹上的他留下的痕跡,原來就連樹都是幻象,這裏只有松樹!

步子仍舊是那麼慢,一步一步地,然而,前方那人影卻是越來越清晰了。

高大拔的身軀,佩長劍,一襲神秘黑衣,此時,正雙臂抱,一樣看着她。

那是什麼眼神嘛!

沒有欣喜若狂,就是打量,帶着些許狐疑。

她心下不悦,嘴都不由得微微撅起了,止步,沉下雙眸,手卻仍舊是摩挲着臉,這一側臉算是給毀了,亦是不敢示弱,挑眉打量他,眸中藏着絲絲不屑。

沒用的東西,怎麼就找不到她呢?!

其實,她本不用再走了,兩人已經只隔三步了。

“臉怎麼了?”他終於開了口,攏起了眉頭。

“毀了。”她負氣,也不知道氣什麼。

“真沒用!”他碎了一口,一步近。

她不退,一樣近了一步,厲聲,道:“被困多久了?”不稍多廢話解釋,如此相遇,如此尋找痕跡而來,一切便皆瞭然於心了。

“你呢?”他問到,一手掰開她護着側臉的手。

“兩吧。”她答到,手仍舊要護上,他卻狠狠打開,修長的手一寸一寸撫着她的側臉而下,卻是絲毫沒有在意她的傷,連到她的脖頸,便是猛地一般將她攏了過來。

明顯能聽到一聲重重的撞擊聲,她的頭就這麼撞在他結實的膛上。

疼,疼得她畔泛起了笑,笑容隨着他越擁越緊的手而越來越燦爛,在習慣不過了,埋首入他懷中。

思念,這一別,才真正明白,什麼是思念。

她懶懶地揚起了頭,下頜擱在他肩上,嘴不由得撅起,亦是一臉不悦。

思念啊,真真折磨人,不説不表達,不是沒有,只是藏着憋着。

現在,依舊不想説出來。

吻,鋪天蓋地而來。

也不知道多久,她都習慣了這般呼即將窒息的邊緣,無力地賴在他身上,下頜仍舊是擱在他肩上。

而他,目光早已冷,看着前方,前方,她來的放心,一個同面對蝶形假面的男子,靜靜地站着,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ps:更晚了,還好趕上…見了,不預告的驚喜,嘿嘿。…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