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牛郎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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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這個悉又讓人討厭的俱樂部名譚棠站在門口踱了半天還是猶豫了。雖然表面上這裏是正規營業的店面,有很多穿着得體的女人出入這裏。

但是隻要是喜歡出來玩的人…尤其是有錢人都知道,這裏可不是普通的俱樂部,而是與黑社會有勾結的人開的頂級牛郎店。

裏面的男公關分了好幾個等級,紅牌的與不紅的待遇當然不一樣。但是他們無一例外的從點煙、倒酒、折巾到聊天內容的禮儀都相當苛刻、講究技巧。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衝動就想到要説來這裏找那個人商量,但是到了關鍵的時刻那個男人有些病態的笑容就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在她的腦海裏。

也許是因為他的年齡比她大,在黑道中能混到德高望重的地位所以比她更有辦法。也許是因為他比她還要冷靜、還要殘、還要狠,所以在他身邊就不會到害怕。

也許只是因為…她沒有別的能説得上這種話的親密朋友。説得對,他們的確是很親密很親密的朋友。到底要不要進去?譚棠又在門前來回走了幾步,不知道進去後見到他該説些什麼又能怎麼開口。

就在這時,牛郎店的大門卻被人從裏面推開了。

“小姐,我們這裏白天不營業。”開門的是個很年輕的男人,頭髮染得黃黃的,耳朵上打了一連串的釘骨,看上去得很。

譚棠瞄了他一眼,發現了他眼中略有鄙夷的目光,這才恍然間明白自己今天穿的這身衣服可不像是個要一擲千金的樣,再加上她又在門前踱來踱去,看上去就很沒底氣,難怪人家要看不起她。

不過也好,反正她還沒想好。不如就過幾天再來好了…也許就不用再來了。

“哦,我知道了。”她淡淡的揮揮手,轉身就想走。哪知身子還未動,就聽得另一個低沉的聲音將她的腳步攔住。

“譚小姐──?”那男人從背後叫住她,讓她不得不再度轉身。

“嗨,james──”譚棠看着眼前身材高大的男人,情不自摸了摸鼻子,心想這回是走不了了。

“你是來找白爺的?”男人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冷峻的有些嚇人。譚棠知道他就是那個姓白的傢伙的得力助手,平時店裏的生意都是他在打理。

“嗯。”騎虎難下,她只有咬牙點頭。

“您從密道進去吧,白爺還在休息。”男人閃身讓開,對她畢恭畢敬的説道。

“好。”所謂密道是姓白的擺譜出入的專門通道,沒有他的命令其他人不準踏入一步。但是譚棠不知什麼時候有了這個特權,跟在那傢伙身邊的幾個貼身的人都知道可以把她往那引。

在越過james走進店裏的時候,譚棠清清楚楚的聽到他對那個面的男人教訓着説“記住這張臉,她是白爺的女人,以後不準再放肆!”白爺的女人…譚棠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再沒敢回頭只是匆匆往密道的方向走去。

所謂的密道實際上是堆放在角落裏的一個古舊的大衣櫃。通常情況下一般人注意不到它,但是知內幕的人只要輕輕轉動衣櫃上的把手再向外拉開時裏面就會出現一個豁然開朗的入口。

狹窄的樓梯僅容許一個人通過,周圍瀰漫着一股氤氲的黴味。沒有窗子也沒有燈光,只依靠簡單的火把將這裏照亮。

看上去真有點古時候王侯將相家裏藏匿珠寶的秘密般的詭異陰森。以那位白先生平時絕不顯山水的作風,這樣的防備不知是不是過於謹慎了。

但是萬一出了事情,就斷沒有什麼大部隊能浩浩蕩蕩沿着這條狹窄的小路直搗他的卧房。那些殺手越往上爬只會覺得越慌張,看不見盡頭的樓梯,僅容一人通過的小路。

等他真正爬到頂端的時候就會發現那裏早就有了一把消音的手槍在等着他。他的未來就是死。所有跟白玉斐作對的人的未來都是死。以譚棠對那男人不深不淺的瞭解,白玉斐的確是一個做什麼事都勝券在握的老狐狸。

他非常不喜歡冒險,即便偶爾冒了險也早就找好了替罪羊為他承擔後果。他比任何人都更懂得保護自己與保持低調,雖然他狠得像豹、殘得像鷹、兇猛得不輸於任何一種嗜血的野獸。

但是無論什麼時候,這個男人都不張揚、不挑釁,甚至連真正見過他廬山真面目的人都是少之又少。大多數時候,他都像是一把鋒利異常卻又極其縝密的包裹在鞘中的殺人名劍。

沒有人知道他爆發時候的真正威力,而有幸見識過他能力的人也大多數都已變成了“永遠不會開口説話”的死人…他曾經説過,被別人看透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那些在喜歡明晃晃的地方耀武揚威訴説自己有多麼強大的人,通常都死得最快。

譚棠矮着身子鑽進了密道,按照記憶中的地圖找到了旋轉式的樓梯。由於身處建築物之間空蕩的夾層,所以她上樓時的腳步聲就變得格外清晰。

一下接一下,咚咚咚咚,回聲響徹四壁聽上去有些駭人。她耐着子往上爬,時不時的煙來解悶。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不遠處的台階盡頭出現一道緊閉的大門時,女人這才深了一口氣加快了腳步。

吱扭一聲──門被她拉開了,在她將左腳邁進去的那一刻…眼前便是一片讓人產生如沐風之的世外桃源。

雖然是閣樓,但是這裏很大,卻裝潢的極為簡單。現在是晌午時分,從閣樓側面的天窗裏進來扁扁的一片暖黃的陽光將屋子照出一絲悠閒的度假味。

但是那個習慣賴牀的男人卻到現在還窩在被窩裏不肯起來,若不是有極其重要的事需要他親自出手,他很可能會想要永遠都醒不過來。

整間屋子譚棠雖然並不陌生,卻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過了。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清冽的木材味兒,乾燥的空間裏還飄蕩着天然的花草香。

挑起一邊的細眉,女人自然而然的向周圍環視了一圈,果不其然在一張圓木桌上看到了一個滿新鮮紫丁香的水晶花瓶。那些淡紫的細小花瓣上還掛着水,應該是今天清晨才被剪下來的。

這是男人多年的習慣,他喜歡些花花草草的東西。卻不喜歡自己灌入情去養,他只會將它們在最美麗的時刻掠奪下來,擺放在自己的房間裏。

等它們來不及枯萎的時候就又匆匆換上了新的。他覺不到自己的殘忍,因為,他是個無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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