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白衣黑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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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鋪對面的閣樓上,窗户微開,一個白衣男子和黑衣男子正在下棋,白衣男子手執白子,舀起棋子的手僵直在了空中,半響也沒有落下,嘴角掛着雲淡風輕卻又温潤的笑,可那如秋水般温潤的眸子中,卻隱隱的出拒人於千里之外。

此刻正興致正濃的看向大街之中,和衣裳鋪掌櫃對峙的沐飛煙,嘴角慢慢的彎了起來,細聲説道“這年頭可真不錯,連乞丐也能買得起新衣裳了!阿墨,你説是不是皇上勤政愛民,這天下大富,老百姓豐衣足食了!”黑衣男子只是嘴角微微勾起,不是笑,而是嘲諷一片,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捻起一塊糕點,舀到嘴邊聞聞,然後嫌棄的丟回盤子裏。隨即又接過身邊侍衞遞過來的貢茶,兩指捏住杯蓋,輕輕的撥了幾下,然後那茶香便從縫隙中溢出。

端起茶放到鼻子下,聞聞,然後在所有人覺得理所當然的時候,遞迴給身邊的侍衞。

接過黑的帕子,輕輕的擦擦手,然後舀起一顆黑子,準備落下的時候,幾聲狗吠傳來,在接着是孩子驚恐慌亂的哭喊聲,那一聲“孃親小心”讓他心口一震,手中的棋子如風一般飛了出去。

慕容白看了看君非墨空空的手,在看看自己手中的棋子,嘴角一扁,委屈不已的説道“阿墨,你又欺負人!”幹嘛每次出手都這麼快,偶爾也要給他一次表現的機會不是!

“太吵!”君非墨淡淡的説道,英俊謫仙般的面容上,不帶一絲情,可是那緊緊握住的雙手了他的情緒。

慕容白伸出手,緊緊的握住君非墨的手“阿墨,都過去了!”

“過去了?”君非墨冷冷一哼,不帶一絲情,寒冰般的説道“那些人想得美,凡是傷害了她的人,我都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如果慕容白只有眼神中拒人於千里之外,那君非墨就是從裏到外完完全全的拒人於千里之外,似乎任何人,任何事都打動不了他。

慕容白嘆口氣,縮回自己的手,站起身,不再言語,眉頭微皺的朝大街上看去。

沒一會,一隻渾身漆黑的藏獒從衣裳鋪裏衝出,然後像是有目標一般,兇狠的撲向沐飛煙。

寶兒瞧見後,嚇得心魂俱碎,驚恐的大叫一聲“孃親,小心!”沐飛煙沒有回頭,伸出手準備在藏獒衝過來的時候,趁機制服順便殺了它,畢竟曾經,這種訓練太多了,她何懼一隻畜生。

只是,那隻藏獒還未死在她的手中,一樣東西急速的越過她的面龐,從藏獒的腦心直直穿透了它的身體,深深的嵌進了對面衣裳鋪的柱子上。

那隻兇殘的藏獒連呻一聲都未曾,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腦袋上,連血都未出,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

不去理會掌櫃和邊上眾人那驚恐,尖叫的聲音,沐飛煙緊緊的抱住第一時間衝進她懷中的渾身發抖的寶兒,又看着渾身虛軟,緊緊抱在一起跌坐在地上的玉卉和秦,沐飛煙微微抬頭,測量着那東西來的方向,回頭看去,只見窗口處,一個乾淨剔透,温潤如風般的男子站在那裏,見沐飛煙看着他,他不怒反笑,輕輕的舉起右手,食指和中指間,一粒晶瑩剔透的白玉棋子在陽光下,閃閃的發光。

沐飛煙一愣,這人在告訴她,剛剛救她的人是他嗎?很快,沐飛煙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她看見了那顆嵌進柱子裏的東西,是黑的。

那麼必是和他對弈之人。

慕容白見沐飛煙回頭去看君非墨出去然後嵌進柱子裏的棋子,頓時明白這女子怕是已經知道救她的人不是自己了。

抿嘴一笑,像一陣暖風,瞬間屋子裏似乎暖花開了一般。朝君非墨身後像尊石像的侍衞説道“君一,你不去把你家主子的棋子給取回來嗎?”

“主子沒有吩咐,不必!”君一淡淡的説着,然後垂眸,不去看任何東西,眼觀鼻,鼻觀心,靜靜的注視着周圍的一切。

慕容白也不在意,朝身邊的侍衞説道“龍一,你去把那棋子取出,送給那位小娘子,告訴她,記住今天的救命之恩,將來可是要還的!”至於用什麼來還,慕容白壞壞的一笑,就不知道這小婦人能不能還得起了。

龍一領命,身子一躍,便出了屋子,在所有人都還未注意的情況下,來到那柱子邊,巧勁一使,那粒棋子便分毫不損的落入自己的手中。

不顧眾人的眼光,走到沐飛煙身邊,把剛剛慕容白的話説了一遍,沐飛煙微楞,但是還是伸出手接過這枚棋子。

龍一見自己的任務完成,身子一躍,進了樓上的屋子。

“多事!”君非墨見龍一回來,站起身,淡淡的説了一句,沒有多餘的情,只是朝大街上看去。

沐飛煙剛好也朝樓上看來。

一個身穿黑衣的謫仙男子,那如遠山一般的濃眉,那微微勾起的薄,堅毅的鼻樑,還有就是那雙幾乎能冰凍一切的眼眸,只需要那麼一眼,不需要言語,不需要動作,沐飛煙便被震住,饒是她曾經殺過人,見過比她更狠的人,可是都沒有此時此刻一般,覺到了懼怕。

她怕?

可是她怕什麼呢?

低下頭,不去看這個危險的男人,可腦海裏極力回想這個謫仙般男子的面容,沐飛煙還來不及説什麼,心口處一陣刺痛,兩行清淚已經沿着眼角落下。

沐飛煙伸出手輕輕的抹抹,不可置信,她居然哭了!

她為什麼哭,難道是因為這個才見一次面的陌生危險男人嗎?不,沐飛煙搖搖頭。

“孃親,你怎麼哭了?”寶兒擔憂的聲音傳來,儘管他自己也怕的要死,可是他最擔憂的還是他的孃親。

“寶兒,孃親沒事!”沐飛煙回神,急忙安寶兒,見那掌櫃和那幾個夥計似乎被嚇傻了一般,趕緊拉着寶兒玉卉,秦離開。

不是她怕他們,如果是她一個人,她不懼任何人與事,可現在,她有寶兒,有玉卉,還有秦,他們是她的責任。

“呵呵,阿墨,不錯,這世界上居然還有女人不怕你的眼光,敢和你對視!雖然只是那麼一瞬間,但是已經難能可貴了,不是麼?”慕容白打趣的説着。

君非墨卻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然後淡淡的説了句“多事!”然後帶着君一離開。

慕容白也不氣,把手中的棋子隨手一丟在棋盤上,吩咐道“把棋收起來,以後別出現在本公子面前!”然後趕緊朝君非墨離去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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