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傳懷香之卷中第一百一十七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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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皇后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芒月都不知道如何應對,身為宮女,芒月也不可能直接將晨妃拒之門外,就算是皇后親自發話也不一定能拒絕晨妃進來,而且,在後宮之中,拒絕其他的妃嬪不是怯的表現嗎?皇后斷然不會做這種事。

所以,芒月連一句娘娘已經睡下了都不能説,晨妃既然挑在這個時間前來,就是肯定知道皇后沒有睡。

晨妃跟皇后走動不多,除了皇后召見之外,很少有主動來晴霄宮的時候。而每次只要她來到晴霄宮,就算一句話都不説,都必定要引起皇后很長時間的鬱結,不是讓她大發脾氣牽連無數的人死的莫名其妙,就是將自己關在寢宮裏茶飯不思。

一般這樣的時候,都必須是要銀面出面,才能讓皇后恢復過來,可是這幾天顯然銀面是沒有這個時間的,否則剛才她去找的時候,他就不會芒月今夜已經是無數次的嘆氣了,她意識到自己想太遠了之後,立刻讓自己回過神來,然後索什麼都不再想,將目光投注在擺放於寢宮門口兩個臘梅花瓶上。

“娘娘,晨妃來了。”芒月聽着外面已經響起了繡鞋踩在樹葉上的沙沙聲,不由朝皇后輕輕地喚了一句。

皇后沒有應,她的目光停在燭火之上,表情淡漠。

這樣的深更半夜,晨妃必定是來者不善,如果是往常也就罷了,偏偏今皇后神不振,臉萎靡,實在不是見晨妃的好時候。這難道就是讓皇后崩潰的最後一絲線了嗎?

芒月不敢往下想。

晨妃在晴霄宮。甚至整個後宮都完全不顧規矩禮節,都不等皇后開口説見或不見,她就帶着杏書直走進來。

“奴婢見過晨妃娘娘。”芒月見着晨妃蓮步纖纖。急忙跪下行禮。

晨妃淡淡地微笑着,只略微抬起手讓芒月起身,眼神頗為玩味地注視着木偶一般的皇后,她那已經韶華不再卻依舊粉的朱,安靜地勾起一個誘人地笑容。

身為沈家的女子,晨妃當然是很美麗的,就算是後宮數十年地生活,對晨妃的影響也不過是歲月的痕跡罷了。完全不似皇后這般,被後宮的壓力壓得踹不過氣,臉上早已不復當年燦爛的笑容。

“晨妃?”皇后似乎是看到了晨妃,才忽然從糊中驚醒過來。不知道為什麼,皇后對晨妃總有種本能的恐懼,雖説身為皇后的她執掌鳳印,可是她卻從來沒有過能執掌住晨妃的覺,仿若她在這後宮之中,一直都是一種超地存在。

“皇后這麼晚了。還沒有休息?”晨妃也不客氣,自己就在皇后的側首坐下,芒月忙給晨妃倒了茶。和杏書一同侍立在一邊。

“晨妃不也神很好嗎?”皇后沒有去看晨妃,生怕她臉上那猶可見的美貌,觸起那些年輕時的回憶。

晨妃沒有因為皇后的反問而動容,臉上依然掛着親善可人的微笑。朝着杏書揮了揮手。

“月姑娘,我們到外面去候着吧。”杏書見狀,伸手拉了拉芒月“讓兩位娘娘説些自個的話兒,咱們做奴婢的還是不要打擾兩位娘娘的好。”打擾?芒月眼神一個機靈。以前晨妃從來不會這樣做。有什麼天大地秘密是連皇后的貼身宮女也要避諱的呢?

芒月正準備找些理由來拒絕杏書。卻見皇后揮了揮手,讓她出去。明知道皇后一個人在這裏應付晨妃頗有些困難,但是芒月不敢違背皇后地意思,只能跟着杏書退了出去。

片刻之後,這晴霄宮的寢宮裏,就只剩下皇后和晨妃兩個人。

“皇后可記得,你冊封大典的那天,老太后對你説過的話?”晨妃眼見無人,不再廢話,她那雙年輕時就讓皇后覺得不敢直視地明眸,直到現在,還是那樣清澈動人。

皇后身子一直,呆呆地看着晨妃。

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回憶了,當年老太后尚健在,皇后以卑微出身獲得太后寵愛,入主中宮,羨煞了多少貴族公主跟皇都少女,不過,在她被冊封的那一天,太后對她説了一句話“記得,太后當時告訴本宮,身為皇后要除盡宮中媚主,本宮也是這樣做的。”皇后故作冷靜,心裏卻打起鼓來,當時在場的妃嬪,似乎並沒有晨妃一個,不説她是怎麼知道這件事地,就説現在,她提起這陳年往事來幹什麼?

“皇后也是這樣做地?”晨妃搖搖頭,話音裏帶了一絲的諷刺“那麼為什麼這,還好好地站在你的面前,而太后卻已經在説完那話之後不久就薨逝了呢?”

“什麼?”皇后聽着晨妃這話就不對,忍不住驚恐地叫了一聲。

當時皇上寵愛的是琴貴妃,難道太后所説的,不是琴貴妃而是那個入宮不到一個月就失寵的晨妃?這怎麼可能?

皇后的手顫抖了起來,她做過什麼自己心裏清楚,而太后確實也是如晨妃所説,在説完那話之後不久,就一直疾病纏身,最後在一個下了大雨的夜裏死去。

想到這裏,皇后心跳慌亂地加速了一瞬。

晨妃對皇后出了一個魅惑的笑容:“事情的真相,皇后這麼多年都沒有鬧明白,你登上這個位置,並不是什麼太后垂憐,而是你在太后眼中,是一枚好控制的棋子,今天,我面對的是一個永遠不可能再登上太后之位的皇后,所以,我可以將一切的真相告訴你。”皇后當然注意到晨妃的語氣,一如平常的淡淡微笑,那種深不可測的笑容裏,彷彿隨時能夠伸出一隻手來,將她拉進去,完全地噬“什麼真相?”皇后藉着喝茶,避開晨妃深邃的目光。

“太后是個聰明的女人,她實在太聰明太聰明瞭,所以,我和琴貴妃為了保護自己,保護當時還在她控制之下的傀儡一般的皇上,不得不殺了她。”皇后驚恐地往後一仰,終於明白為什麼晨妃一定要連芒月都遣出去了,她聲音嘶啞,不敢相信地睜大着眼睛:“你你們你們都瘋了,你們哪來那麼大的膽子,敢謀殺太后?”

“那你呢?你又哪來那麼大膽子,敢謀殺皇上的寵妃?”晨妃猛然欺近一步,銘香燭的火光印在她臉上,如冷麪修羅,就像要將皇后生活剝一般。

晨妃,一貫冷靜神秘的晨妃,皇后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的疾言厲。皇上和太后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當時兩人的水火不容,身為皇后的她也是非常清楚的,可是滿宮的妃嬪都選擇站在皇上那邊的時候,她沒有辦法做出這樣的選擇因為這個皇后之位,是太后給的。

“本宮不,我我我沒有,琴貴妃她沒有死”皇后緊緊地攥着茶杯,不住的搖頭。

晨妃冷了冷心神,冷笑道:“沒死?那不過是你安自己的説辭罷了。至少對於我們來説,她已經死了,而且死無全屍,我們連為她還屍入殮都做不到!所以,十五年前,我就告訴自己,琴貴妃的仇我記着,今天除夕宴上,這就是你的報應!”皇后當然知道晨妃所指的是什麼,今晚如果要説報應,她那兩個皇子得到的報應還真是晨妃將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濺起的水花滴在皇后的臉上,冰涼一陣,讓人膽戰心驚。

“你不要想着去對付琴貴妃的孩子,否則兩位皇子下次就沒這麼好身了。想必你知道秦洛的下場吧。”秦洛?秦洛皇后被這個名字驚的半天説不出話來,這個她傾注了一生心力的孩子,這個她想要借其登上太后之位的皇子,他已經死在了和太后薨逝時一樣的雨夜“難道難道不是秦曦,難道是你?”皇后想到晨妃所説的謀害太后的話,一下子就被晨妃的話帶的想錯了方向“沒錯你們連太后都敢殺”皇后將殺子之仇轉到她身上,正是晨妃的目的之一,所以她很淡然地微笑,往門口一邊走一邊回頭,道:“記住,今天我來這裏,就是想告訴你一聲,只要我還在繡閣一天,誰都動不得秦曦半分!”青龍木的大門被重重關上了,晨妃的身後,傳來皇后咬牙切齒的摔了花瓶的聲音。

晴霄宮外,晨妃仰望着深深的夜空,輕舒了一口氣,杏書急忙端起手中的袍子給晨妃披上。

“娘娘這樣刺皇后,又是為何?這麼多年井水不犯河水,何必現在全部挑明?”晨妃的格,杏書哪能不知道,今天她的表現説是有些真情不假,但至少一半,都是為了刺皇后而在演戲。

沒錯,這個女子最擅長的,就是演戲。

“是我欠琴貴妃的。”晨妃自己動手攏了攏外袍的衣領“十五年前是我的怯懦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劇,現在,我要還給她。”杏書聽着晨妃再次提起十五年前,不心裏狠狠一沉,她黑着臉看晨妃臉上的決絕,忽然有種很害怕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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