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刀在脖子上不得不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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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大怒,道:“怎麼會,姐姐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得罪主人?”陳潛懶懶的笑了笑:“怎麼不會,你沒聽説過,陳府的石獅子都見錢開眼嗎?你有多長時間沒見過她了?”他這句話來自前世一本著名的書,裏面的説法異曲同工,説着的時候,他用手指彈了彈那把長刀的刀面,發出錚錚的響聲,這個卻作讓那半大不小的少年怒氣升騰,手一拉,陳潛覺自己的脖子微微一痛,知道有血正沿着脖子了下來。

他想,這下好了,穿越了一次不止,還得再穿一次,下次,不知道穿到了哪裏?

如今的鬼使神差也恁不負責,地獄閻羅殿,因為資金嚴重不足,孟婆湯水偷工減料,可能自己的神力強,喝了那加了水的孟婆湯,卻如沒喝一樣,被人一腳踹進了輪迴河,飛機向下跌落時滿機人的慘叫,卻記得一清二楚。

蘭又驚訝了,她看見鮮血從小少爺的脖子上了下來,他卻毫不在意,依舊温柔的笑着,眼眸如天空最閃亮的星辰,温柔潤澤。

她想,還好,少年沒有昏血,要知道以前的小少爺雖然會武功,卻一看見血就會昏的。

陳潛道:“這位兄台,能否把長刀放了下來,咱們好好的談談,你看看,舉了老半天,累了吧?”孟士元皺了皺眉頭,有點兒佩服這位出身顯貴的小公子的膽氣,他想起自己柔美親切待自己如母親一樣的姐姐,心中那一絲動搖卻化成了戾氣,他在姐姐死了三個月之後,才得到了她身亡的消息,五內俱熾,姐姐為了他能到君山學武,實現參軍立戰功的夢想,才入府當的奴婢,而且籤的死約。

他的理想,是當一名大將軍,像陳府的陳路遠大將軍一樣,所以當他聽説姐姐是去陳府當職的時候,還高興了一下,説不定,自己能見上陳大將軍一面呢,想不到的是,他姐姐沒有進大將軍府,反而進了尚書府,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傳來了姐姐的死訊。

他記得姐姐最後一次見自己的時候,臉有羞意,告訴他:“弟弟,小主人對我很好。”當時他有些朦朦朧朧,但很為姐姐高興,事後想起來才知道,原來姐姐動了那個心思。

陳潛半晌沒聽到後面的劫匪開口,有些好奇,望了望鏡子裏面,發現劫匪的臉有些茫然,很顯然陷入了某項思維之中,他在想什麼呢?

他道:“蘭,你知道當時月當時是怎麼死的,你就把當時的情況告訴這位俠士吧。”蘭看到小少爺脖子上下血來,染了衣襟,對小主人的遭遇心痛不已,恨恨的瞪了孟士元一眼,道:“月本來是個大丫頭,卻沒了規矩,半夜裏闖入了少爺的房間,自然是家法侍候的,不關小少爺的事,是老…管家下的令,快放開小少爺!”陳潛見蘭嘴角掛了一絲不屑,聽她言語之中的意思,忽然心中湧起一個極大膽的想法,這個月,莫非真當這陳潛是男人吧?所以才動了歪心思?他一想到此,就用眼死死的用含情的目光比較登徒子的盯了蘭一眼,發現蘭臉上一紅,粉頸低垂,眼眸撲閃了幾下,想着陳潛的目光卻又不敢的樣子,更加認定了自己的想法,看來,自己是男是女這個秘密的確是一個大秘密,大得連他的近身丫環都搞不清楚。

設計這個大秘密的人是個絕對的能人!能在這樣的丫環僕婦前呼後擁的大家庭裏把一個女子扮成男人來養的人,簡直可比製造原子彈的科學家。

月不是因為亂了規矩而被打死的,而是,她發現了小公子的秘密而被打死的。

陳潛苦笑了一下,很有可能月平裏和小少爺的關係還好,於是有了別樣的想法,所以想把名份定了下來,在奴婢命如草芥官家府第,她有這種想法,倒也不出奇。

孟士元冷冷的道:“不,姐姐不會這樣的,一定是你們冤枉了她!”陳潛嘆了一口氣,道:“這位俠士,如果你不相信,為什麼不查查清楚呢?説實話,我也很替你姐姐可惜,每次想到她無故枉死,總要哭上一場,説到底,她是我用得最順手的丫環。”陳潛説着,臉上黯然失神,眉頭微皺,面上帶了幾分蕭索,讓蘭見了,微微升起暖意,自家公子爺心裏面還是記掛着她的。

覺到自己要幫上把口:“是啊,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平裏很懂規矩的,那一就像着了魔一樣闖入了小公子的房間,嬤嬤一失手,以為她是圖謀不軌,不幸傷了她,沒想傷了心肺,原本養養就好的,夫子怪罪下來,叫她領了板子,所以才沒了條命的。”陳潛接着輕嘆:“是吧,是吧,俠士,你看看,這裏面疑點很多,月平裏是懂規矩的,可為什麼她一下子不懂規矩起來?很明顯的,有人要借刀殺人,如果真想為你姐姐報仇,一定要找出那位真正的慫恿她來我這屋的人才行,他才是殺你姐姐的真正凶手!”孟士元略一遲疑,想了想姐姐的格,莫名的覺他説的有道理,想緩緩的放下擱在他脖子上的刀,卻沒想到,房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蒼老略有些嘶啞:“公子,您叫老婦給您端的紅豆蓮子湯,要不要幫您端進來?”陳潛心想,我沒叫你端什麼紅豆蓮子湯啊?

你沒事端什麼紅豆蓮子湯?瞧吧,這刀剛從脖子上下來,看看吧,你一敲門,刀又倏地放上去了。

陳潛暗暗問候了一下那老嬤嬤的祖宗七八代,又覺脖子上隱隱作痛,孟士元剛剛鬆動的表情,立即又凍得像嚴冰,陳潛覺得他的眼睛都有冰喳喳飛下來。

他無可奈何的道:“嬤嬤,我要睡了,不想吃了,你端回去吧。”門口腳步聲漸行漸遠,陳潛討好的對着鏡子裏面的劫持人道:“月的弟弟,你看看,大家都是同路人,可不可以把您手裏的刀子略微放了下來,我們共同的清楚月到底是怎麼死的?”説話的時候,陳潛向蘭眨了一下眼睛,蘭想,公子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説要自己配合一下,引那匪徒的注意,好讓他身不成?想想公子爺原本就有武功,今兒個一招被人制住着實有些蹊蹺,越想越覺得可能,她可不知道,陳潛只不過犯了前世的病,什麼時候,都喜歡調節一下氣氛,以緩和緊張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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