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兩道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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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援站在城樓下對大舅鍾繇喊話:“投降吧,大舅,您輸了,城中兵馬不到兩萬,你怎麼跟我打,投降吧。”孟坦也厚顏無恥的喊道:“是啊,是啊,快投降吧大人,袁軍優待俘虜,你定會給你個大官做的。”鍾繇連話都懶得説,命令弓箭手萬箭齊發。郭援沒辦法只能揮軍攻城。虎牢關三面環山,城牆堅固易守難攻。加上鍾繇奮不顧身親冒矢石不穿鎧甲臨陣指揮,動的士兵們甘願為他赴死。郭援連續三天攻打,竟然不能奏功。

高幹的意思不如築土山、架飛橋攻城。沮授不同意,那樣費時費力,還不見得有效。

飛橋,是保障攻城部隊通過城外護城河的一種器材,又叫壕橋。用兩長圓木,上面釘上木板,為搬運方便,下面安上兩個木輪。《六韜》中記載:渡溝塹飛橋一門,廣一丈五尺,長二尺以上。如果壕溝較寬,還可將兩個飛橋用轉軸連接起來,成摺疊式飛橋。搬運時將一節折放在後面的橋牀上,使用時將前節放下,搭在河溝對岸,就是一座簡易壕橋。

沮授的意思還是用強弩炮石掩護雲梯攻城。沮授設計使用了一種煙球用礬機上虎牢關的城頭,煙球是以火藥三斤外面敷上一斤黃蒿,要投彈時再以燒紅的錐子刺入點燃包裹火藥的厚紙層,放在礬車上發,算好距離與燃燒速度,球落至敵軍陣營時,剛好點着球火藥引起爆炸。爆炸的威力不大,傷不到人,但是煙球的成分有毒藥和硫磺等物了,重量大概是五斤,可以燻的敵方士兵口鼻出血。眼前發花,頭腦發暈。沒法子箭守城。

這個方法果然奏效,曹軍在毒煙炙烤的環境下本無法守城,眼前的景物都模糊,箭也不準,二個時辰下來,就被袁軍爬上城頭。鍾繇奮不顧身親自持刀和袁軍士兵展開白刃戰,手刃袁軍十幾名,守城的士兵和將領都被他的忠勇無畏所動,忘卻生死的揮動刀槍把袁軍趕下城頭,一次,兩次,三次,一之間,白刃戰達到了二十八次,二十八次突破城樓,二十八次被不怕血犧牲的曹兵給退回來。沮授開始對郭援的大舅心生敬意了。這個鍾繇,真是鐵骨錚錚,不剩下最後一口氣是不會倒下去的。

有了上次的教訓,沮授害怕汜水關王植出兵夾擊,提前派高幹統兵兩萬扼守通往汜水關的要道。以求孤立鍾繇。王植果然出兵想趁勢襲擊袁軍後隊,卻在半路中了早已等候在側的高幹的埋伏,損兵折將退回汜水關。

連續三天的突破,三百多次白刃戰,兩萬餘曹兵還剩五千不到。這五千人裏沒受傷的為零。輕傷的都少。只有一條手臂的不下三百,腹部被劃開用白布裹纏着繼續箭的弩手,也有幾十。在鍾繇的召之下,這羣人竟然變成了比虎狼之師還兇猛的死亡軍團。袁軍死傷更大,差不多二萬五千人陣亡,攻城戰中攻方總是比守城一方死傷要大。

攻城戰打到第四天的時候,守城的曹軍已經死傷殆盡形同虛設了。重傷加上疲憊讓他們連弓都拉不開刀矛也會不出去了,袁軍發到城上的煙球繼續發揮着作用,把本來就搖搖墜動搖西倒的曹兵,燻得徹底昏厥。

郭援派了三千人避過稀疏的箭矢,爬上城頭,活捉大舅鍾繇。打開城門把袁軍放入城中。由於前些時,一直在打勝仗,許昌方面也沒派出援兵,虎牢關突然被攻陷,鍾繇竟來不及把消息送出去,事後還是汜水關的王植,通知的玠。玠不敢怠慢,一面派賈信帶兵去虎牢關外拒敵,另一方面快馬通知曹

驟變,厲聲道:“如何失了虎牢關,鍾繇呢?”信使哆嗦道:“啓稟丞相,鍾大人被捉去了。”曹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震的面前香爐、酒杯全都滾落地上,站起來,把矮几踢飛,厲聲道:“傳眾將進來見我。”張遼、許褚、曹洪、夏侯惇、曹休、曹真、夏侯尚、呂虔、李通、于、郭淮等一眾大將和程昱、華歆、王朗、董昭等謀士少頃聚齊。

發飆:“虎牢關丟了你們知道嗎?”眾將齊聲應諾:“知道,知道。”曹喊道:“光是知道有用,有沒有破敵之計。”于站出來道:“末將願意帶兵重奪虎牢關。”張遼道:“末將願往。”曹心想,都去虎牢關,官渡這邊怎麼辦?

程昱擔憂道:“如今戰事危機,於我軍不利,用兵虎牢關並非上策,最好可以挫一挫敵軍鋭氣,讓我軍從屢敗中一口氣。”許褚不服,心説,百無一用是書生,他大聲道:“仲德先生差矣,我軍雖然失利,但尚有七十萬兵,人數上遠勝袁軍,真的決戰必定克敵,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程昱道:“征戰沙場,全在將帥齊心,靈活指揮,和兵力多寡並無多大關係。我軍雖眾,但士氣低落。袁軍雖少,但氣勢如虹,士兵將軍在連勝的召下,猶如清晨出鞘的利劍,耀目森寒鋭氣無限。昱的意思,我軍可暫避其鋒芒。待其師老兵疲在與其決戰。”曹苦笑道:“仲德言之有理,本相也知道避其鋒鋭的道理,只是此刻已經避無可避了,你要避到那裏去,許昌,還是洛陽?”程昱道:“何不效法秦皇嬴政,以重金賄賂袁氏大臣,使其撤兵而走。”曹皺眉:“袁熙非庸人也,再説他手下的大臣,也沒有貪財好不要命的,你要賄賂那一個。”程昱大笑道:“手下的將領不貪財,我們可以在他的兄弟和夫人中間找,聽聞袁紹三子袁尚,野心極大,對於袁熙即位非常不滿,素有奪位之意。袁熙空國遠征,冀州由袁尚守衞,丞相可寫書信一封,備上一份厚禮,送到袁尚手中,勸他趁機自立。袁熙後院起火,必定回師冀州爭位,我軍當不戰而勝。”曹撫掌道:“妙,只是怕袁尚不從。”程昱道:“丞相放心,程昱還有妙計得袁尚造反,他逃不出我的算計。”曹眼中一亮;“就按仲德説的用計,不過你先給我説,用何計反袁尚?”程昱看了看左右道:“這…”曹點頭道:“仲德隨我來…”帶着程昱走進內帳。不多時眾人便聽到一陣朗笑,曹高聲道:“袁熙小兒,今死矣…”虎牢大捷刺的袁軍將士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試,恨不能立即和曹決戰殺入許昌。所有的大將都難以抑制中的熱血沸騰,紛紛吵嚷着過來請戰。駐防在黎陽的藏霸張繡等人也耐不住寂寞,堅決要求到前線來,我考慮到戰局基本穩定,果斷作出決定,讓張燕藏霸渡河,分別進駐白馬延津,張繡軍駐紮酸棗,步步為營緩緩推進。高覽移兵倉亭,守住黃河渡口。

連續幾天曹軍按兵不動,徐庶道:“我軍士氣正盛,正好一鼓作氣,擊敗曹。”我道:“正合我意。”傳令張繡軍進官渡,會合後出兵伐曹。大軍到曹軍營寨前,曹整軍來。兩軍對圓,排開陣勢。曹前軍三十萬,在寨前擺開燕形陣,即曹休的虎豹騎居中,許褚的鐵甲軍和夏侯惇的虎賁羽林步兵居於兩側,燕翅般向兩翼伸展。鐵甲軍和虎賁軍前面數排,皆為弓弩手。炮聲齊發,戰鼓轟隆,曹金盔金甲,錦袍玉帶,立馬中軍。左右排列的是張遼夏侯惇等一眾名將。隨風招展的獵獵旌旗上龍飛鳳舞的寫着大漢丞相曹。曹長相威武端正,長鬚飄飄,此刻正眯縫着眼,和身邊的程仲德指指點點的觀看袁軍陣勢。

袁軍所列的,是徐庶自創的‘魚鱗陣’曹和程昱都沒見過,瞠目結舌後,就是一陣苦笑,這樣參差不齊,七扭八歪的陣勢也能打仗,袁熙是否想葬送他的士兵。曹左手騎黑馬,身着大漢官服的華歆,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副卷軸,大聲喊道:“袁熙接旨。”袁軍陣營門旗開處,我身着黑光鎧手持亮銀悍槍,威風凜凜昂揚而出。張繡、文丑、張郃、昌豨、周倉、朱靈、徐庶、賈詡等將身後緊隨。

華歆厲聲戟指:“大膽袁熙,陛下詔書再此還不跪下接旨。”徐庶怒道:“你手中拿的分明是偽詔,我家主公絕不會叩拜國賊。”華歆大怒,把聖旨舉過頭頂,暴喝道:“逆賊袁熙接旨…”我掃視一眼整肅彪悍的曹軍陣營,冷笑道:“你從那裏找來這麼塊破布就説是聖旨,華大人難道已經做了皇帝,聖旨可以隨意書寫。”華歆怒不可遏,心想,愛接不接,大聲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袁熙弒父自立,罪大惡極,而今又興兵反叛,實屬不忠不孝之人。朕實不能容忍汝繼續作惡,旨到之,罷去冀州刺史,鄴侯,大將軍之位,由其弟袁尚接任。欽賜…袁熙,你聽清楚了嗎?你帶兵反叛罪無可恕,陛下念在你家四世三公,不忍殺你,特地命本欽差來帶你回去,張繡、張郃,還不快把庶民袁熙綁了,你們也想造反嗎?”張郃張繡同時向地上吐了口痰:“去你孃的。”華歆表現出一個欽差大臣捍衞皇權的赤膽忠心,歇斯底里道:“我乃尚書僕朝廷大員,陛下欽差,你們竟敢辱罵我,就是對陛下不敬。袁熙,你果然是反賊。”華歆對着袁軍將士大聲喊道:“陛下口諭:袁熙如果執不悟死不悔改,河北將士可奮力斬殺,誰能殺了逆賊就封誰為青州刺史,樂安侯。諸位還不快點做忠臣。”

“聖旨下,袁熙接旨。”賈詡也不慌不忙的從懷中掏出一卷詔書。我心中一笑,演戲的時間到了,翻身下馬:“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臣,大將軍袁熙接旨。”賈詡有多大聲音就喊多高;“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曹欺君罔上,禍國殃民,煽動刀兵襲擾黎民。劍履上殿,參拜不名,宮內宮外培植黨羽,濫殺大臣把持朝政,本不將朕這個大漢皇帝放在眼裏。袁氏一門忠烈,世代將相,汝又是大漢駙馬,皇親國戚,望愛卿莫忘國恩,誅殺曹以及一杆黨,不得有誤。欽賜。”我痛哭涕,在陣前哭的撕心裂肺天崩地裂動上蒼;“皇上啊,皇上,你我親如兄弟不分彼此,臣,每天心裏都在想念陛下。沒想到你被曹賊欺凌到如此地步。皇上放心,臣袁熙就是拼的命不要,也要做大漢朝的忠臣,把國賊碎屍萬段筋剝皮,以祭奠你在天…”皇帝還沒死呢,哭錯了。

“以報國家對袁氏的大恩大德。天啊,世上竟然有這樣的臣,皇上您不説,我都看不出曹會如此惡毒,簡直比王莽和董卓還混蛋嗎…”張遼許褚一聽罵丞相,高聲斷喝:“好膽,住口。”我顫巍巍的從賈詡手上接過詔書,站起來,轉過身,厲聲喊道:“曹,今曰本大將軍奉衣帶詔討賊。你還不下馬受降更待何時?”曹撇撇嘴:“你的衣帶詔是假的,這是對本相的誣陷。我來問你,那衣帶詔你從何而來。”我大笑道:“真的假的,天下人一看便知,至於從何而來,自然是藏在陛下給我的冬衣的衣帶之中。”華歆已經惱羞成怒;“袁熙,你已經不是大將軍了,聖旨上已經説過了,快些出大將軍印綬。”我怒道:“虧你還是個讀書人,眼見國賊當道,陛下受辱,竟然不思身報國,反而助紂為,聖賢書都他媽的讀到狗肚子裏去了不成?”華歆氣的不上氣,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幹張嘴説不出話。他的老友御史大夫王朗,自以為是,為了逞能搶着出來解圍。

王朗一身布儒服,不着鎧甲,瘦骨伶仃,一對蛤蟆眼向外鼓出來,頭髮鬍鬚花白,嘴薄薄的,一看就是口才極好的演説家。

王朗為了在曹軍將士面前表現自己的大無畏神,縱馬從曹軍人牆走到陣前,對一觸即發的袁軍弓箭手視若無睹,在馬上欠身道:“久聞袁公大名,今幸會幸會,朗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希望袁公能夠教我。”我一愣;“你是那位?”王朗傲然道:“不才,在下在陛下身邊供職為御史大夫,姓王名朗。”王朗!就是那個被諸葛亮罵死的!

我明白了,他是要給我下説辭,勸降,老匹夫你死期到了。我今兒提諸葛先生收了你,也省得他老人家在費唾沫了。

“王大人有話請講,在下一定會給你個特別滿意的答覆。”王朗心中不屑,如此輕狂,難成大事,看來傳言太誇張了,袁熙不過就是個無謀之輩。

王朗捋了捋鬍鬚,裝深沉:“公既知天命《時務、何故興無名之兵。”我靠,這台詞耳,難道真的是…

我搜索記憶,順着諸葛亮的思路往下説:“老子奉召討賊,何謂出師無名?”王朗心説,你是誰老子,正道:“天數有變,神器易主,天下唯有德者居之,這是天道循環的至理,桓帝靈帝以來,黃巾四起,天下大亂。初平、建安年間董卓殘害天下蒼生,李傕、郭汜待之而起,比董卓更加殘暴不仁。你二叔袁術稱帝於壽,你父獨霸冀州;劉表佔據荊州;呂布虎踞徐州;盜賊風起,雄鷹揚,社稷有累卵之危,生靈有倒懸之急。大漢丞相曹,掃清**席捲八荒;萬姓傾心,四方仰慕。實在是天命所歸。

今我丞相,帶甲百萬,良將千員。諒你們這些螢火之光,安能與丞相之皓月爭輝。公可倒戈投降,隨丞相去給陛下謝罪,到時不失封侯之位。國安民樂,豈不美哉。”我樂了,心想,果然是那套説辭,雖然略有改動但意思差不多。看來他要提前駕鶴西遊了。

“住口,我幹你孃的,去死吧,你個老匹夫,呸。”先聲奪人,先罵一頓,老子可不是文質彬彬的諸葛亮。王朗在大漢朝混的風生水起,人前一向都裝的人模狗樣,連曹都對他時分客氣,何曾受過如此侮辱。氣的嘴發白臉紅脖子,險些從馬上掉下來。

我心説老匹夫,這才剛開始,我還有重武器沒拿出來呢。

“王朗,你剛才説什麼,盜賊蜂起,雄鷹揚,是不是?什麼呂布、劉表,你還少説了一個就是兗州牧曹,他才是最大的雄,丞相!扯淡,他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圖謀不軌意圖反叛自立,曹才是天下最大的盜賊,鷹揚雄,你個大白臉。”我心想王朗這次死定了:“王朗你明知道曹野心欺凌陛下,為何坐視不理,你説。是否為了貪圖美富貴?我以為漢朝的元老大臣,會有什麼高論,豈知竟如此無恥。我有一句話,諸位留心靜聽:昔桓、靈時期,大漢失統,宦官釀禍;國家大亂,四方擾攘。黃巾之後、董卓、李傕、郭汜等接踵而起,劫持皇帝殘暴生靈,殺人無數焚燒宮殿。大家知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些禍事?”王朗面紅耳赤,息道:“你説為什麼?”我暴喝道:“只因廟堂之上,朽木為官,殿陛之間,禽獸食祿;狼心狗行之輩滾滾當道,奴顏屈膝之徒紛紛秉政。以至社稷危亡,生靈塗炭。本大將軍素來知道王朗老匹夫你的德行,你家住東海之濱,初舉孝廉入仕;理當輔助皇帝,重振大漢,為何反助逆賊,圖謀篡位。你還説曹是天命所歸,放,大漢皇帝才是天命所歸,聽你説辭,分明想要反叛無疑。你罪大惡極,天地不容!天下百姓,恨不得把你煮來吃了!

幸而上天不滅大漢,我祖父袁逢公和我父親袁紹為國之忠臣,力挽狂瀾於即倒,袁氏五代人,為了對抗你們這些尸位素餐的佞臣,費盡心血,為社稷肝腦塗地。大漢皇帝佩我家忠義無雙,特頒發衣帶詔,命我討賊。今正義之師到來,你這老匹夫既然是阿諛奉承之徒,就應該像個烏龜王八一樣龜縮起來,混吃混喝過你的子算了;竟敢跑到兩軍陣前來放!皓首匹夫,蒼髯老賊!你即死於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見二十四帝乎!老賊滾開!本大將軍不屑跟你這種人講話。

跟三國演義上説的一樣。

王朗聽罷,氣滿膛,大叫一聲,死於馬下。可能是心肌梗死了。

在身後看的心膽俱裂,難道袁熙會妖術,怎麼就能把個人給説死了。王朗也真是沒用,連這幾句話都經受不起。許褚、夏侯惇等人也心驚膽顫,這袁熙,太有才了,剛才那番話,句句都像刀子一樣戳進王大人的心窩子裏,愣是把他戳死了。曹兵一看,王朗被人一頓臭罵給罵死了,頓時士氣大挫。士兵們都以為我會什麼法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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