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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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警察怕是把街上走的都當疑犯了吧。”

“不好嗎?”

“好,好哇。”

“張局長可真是個妙人。”

“啥意思啊?”阿七問。

“警察局長奉上命抓捕疑犯,可疑就抓。”

“抓對抓錯,他不管?”

“那是別人的事,他只管抓人就行了。”

“那抓錯了人家不告他們嗎?”

“告誰呀,現在是‘寧可錯抓一千,不可放過一個’,懂嗎?”蚊子説。

“你跩。”市裏邊終於有人也看出了這一點。

“市長,有點不對吧?”方秘書問吳益民。

“怎麼了?”

“你研究抓的這些人嗎?”

“你説。”

“據我們分析,這件事明顯是報復行動,可我們所抓的人裏邊有幾個何老狠的人?”

“你的意思是?”

“照張局長跟何老狠的關係,他是不是?”

“你認為他做得出來?”

“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清楚了。”

“照理説,何老狠已經死了,他沒必要了。”

“何老狠真的死了嗎?”

“你懷疑何老狠沒死?”

“被炸的是他的車隊不錯,但他在不在就不一定了,退一步説,如果何老狠真的死了,怎麼到現在好幾天一點動靜都沒有哇。”

“你説的有道理。”

“您看看‘中華實業’,一切照常動作,何老狠死了的話,這可能嗎?”

“也就是説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了。”

“如果他還活着的話就是。”

“這個傢伙!”

“市長,這個人實在太難對付了。”

“再難對付也得對付,否則我們將永無出頭之。”

“我們手裏能打的牌不多呀。”

“還有比總統密令更好的牌嗎?”

“您不覺得我們對下邊呼喚不靈嗎?”

“我是市長,我總能找到辦法,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市長,這次我們的對手是何老狠。”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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