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黑心日久享惡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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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長請這位總鏢頭坐下,先寒暄了幾句,才輕描淡寫地問道:“今天后面的情形怎麼樣?萬成那廝對黑心老八的行蹤有沒有吐口風?”關漢山雙眉緊皺,搖了搖頭道:“沒有,這小子一股勁地在拖時間,也不曉得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公冶長笑道:“是不是還像前幾天那樣難伺候?”公冶長這一問好像觸動了關漢山什麼心事一般,這位雙掌開碑微微一愣,忽然瞪着公冶長道:“對了,有一件怪事,我正想向總管請教。”公冶長道:“哦?什麼怪事?”關漢山道:“小子昨天晚上,還滿神氣的,要酒要萊,吵個不休,不意到了今天早上,竟像突然變了另一個人似的,躺在牆角暗處,不動也不説話,酒菜送過去,他連望也不望一眼。”公冶長道:“是不是生了病?”關漢山搖了搖頭,説道:“不像生病的樣子。”公冶長道:“問他話也不開口?”關漢山道:“是的,無論你説什麼,他也不理。”公冶長也覺得有點奇怪道:“怎會有這種情形發生呢?”關漢山攤手苦笑道:“誰知道?要曉得是什麼原因,我也不會提出來向總管請教了。”公冶長仰臉望着天花板,陷入深思。

這雖然是個小問題,但卻是個耐人尋思的問題。

短短一夜之間,那位無錢能使鬼推磨為什麼會有這種重大的轉變?

這種轉變,意味着什麼?

是不是昨夜發生了什麼事?還是這位萬老大預將要有事發生?

關漢山手心,又接着道:“這件事還望總管伸伸手,早點那小子作個代,要如果再這樣耗下去,我跟唐師父他們實在吃不消了。”其實,關漢山就是不説,公冶長也已經想到這個問題了。

他當初主張將萬成囚起來,目的原是想叫鬼影子楊四吃吃苦頭,而並非有意跟關漢山和四名鏢師為難。

但是,事情演變的結果,他要整楊老四的目的固然達到了,不料關漢山跟四名鏢師竟也陪着受盡活罪。

如今,四名鏢師分兩班輪守,一天之中除了吃飯睡覺,幾乎沒有一絲自由活動的空閒,而這位關老總肩負如意坊裏裏外外的安全總責,本來就已經夠忙碌的,現在再加上這麼一副沉重的擔子,自然更是苦不堪言。

公冶長想到這裏,實在覺得過意不去,連忙點頭接着道:“好的,就在這一二天之內,我一定放下別的事情,先設法擺平這小子就是了。”關漢山雙眉頓告舒展,正待要説什麼時,一個叫蔡猴子的夥計,忽然躡足掀簾而入。

公冶長抬頭道:“誰叫你上來的?”蔡猴子道:“花老闆。”公冶長道:“什麼事?”蔡猴子走上一步,彎低聲道:“花老闆要小人來向總管傳句話。”公冶長道:“哦?”蔡猴子壓着嗓門道:“她説,您希望見到的人,剛剛來了一個!”公冶長眼中微微一亮,注目道:“人在哪裏?”蔡猴子道:“張師父的六號牌九台上。”公冶長頭一點道:“好,知道了,你下去吧!”張師父就是嘴巴能藏四顆骰子的張結巴。

上次金四郎到如意坊來,坐上的就是六號台子,如今又是這張六號台子,難道歷史重演,來的又是一頭金狼?

六號台子上今天客人不多。

這也許是花十八很快地便發覺來人身份有問題的主要原因。

來人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

這老頭子的一副相貌,實在令人很難恭維。三角臉,八字眉,一張嘴巴雖然尖得像在吹火點煙,仍然出了上面兩顆黃黃的大門牙。

他身上穿的是一套老藍布褂褲,布料新的像是第一次上身。

一個十足的鄉巴佬。

這老頭真是個鄉巴佬嗎?

如果這老頭真是個鄉巴佬,花十八就不會吩咐蔡猴子悄悄上樓傳話了。

原來這老頭人雖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手上卻託着一如兒臂的亮銅旱煙筒。

誰也不難一眼看出,這旱煙筒,除了可以煙,還是一件兵器。

藍衣老頭坐在莊家對面,坐的正是上次金四郎坐的那個老位置。

他押的注子,也是隻押天門。

推一不同的,今天這個藍衣老頭,一點也沒有為莊家帶來困擾。

因為這老頭下的注子很小。

上次,金四郎一出手就是五兩黃金,而這老頭,一注只押十個大錢。

像這樣雞蒜皮大的注子,張結巴當然不會放在眼裏。

公冶長站在簾後,看了很久,這時忽然轉向關漢山道:“關老總過去有沒有見過這老傢伙?”關漢山搖搖頭道:“沒有,像這種長相的人,連聽都沒有聽説過。”公冶長皺眉沉不語。

關漢山悄聲接着道:“總管是不是也認為這老傢伙有問題?”公冶長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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