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六流沙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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懈酬慨頭老龍將天下水神大會的事情好生合計了番,都滯膛決有可為,心情亦是略微轉好,正自閒聊兩句,便見教成一溜小跑闖進了水晶宮。

若是換做往常,教成這般冒失,非要被教廣痛斥一番不可,但此刻兩頭老龍王商定計議,正要着人去辦,見教成不經通傳直接闖進來才未有呵斥,反而招呼過來把天下水神大會的事情吩咐下去。

修煉之人有許多手段,水族更是有騰雲駕霧的本事,行千里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故而如何將消息散播出去,是本不須去想的事情。教廣的吩咐極容易辦,教成趕忙應下來,才説起康摩言的事情。

兩頭老龍聽罷,頓時好一頓憤怒,略作商議便將緝拿康摩言的事情,加入這次天下水神大會的消息之中,着教成一同散播下去。

天下水脈皆由龍族統御,但凡四大部洲有名的水系,基本都有龍王佔據,康摩言既然是水族,保不齊便要打各大水系經過,只要有了消息,再去緝拿便不是難事。

卻説康摩言縱了雲頭,連續轉換數次方向之後,才掉頭瞅準西天取經的方向前進。這小白臉可不認為一個阿氏多能奈自己如何,畢竟這裏不是信息通暢的世界,即便老和尚去龍宮報信,康摩言也不認為龍宮有多大能量,可以把消息從四海傳播至四大部洲。

這小白臉不知龍宮的本事,只放心前行,不多久就辨認出西天取經的路途。再行數,過了幾處悉地方,又過幾座大山,猛然間聽到轟隆水響,從雲頭向下看時,只見一條波瀾壯闊,濤渾黃的無邊大河。赫然橫在眼前。

“八百沙河,三千弱水深,鵝飄不起,蘆花定底沉!”康摩言降下雲頭,四下探望一會,果然見一座石碑,上書三個大字:沙河!另有四行小字,被這小白臉隨口唸出。

康摩言心中算計一番,卻也拿不準沙僧是否已經上路,但這件事情倒是無妨,沙河總歸要變得無主,便是那捲簾大將還在,倒也不差時候他離開。只是如今還不知這條大河與共工是否有關,康摩言心想試探一番無妨,便隨手揮出兩道劍氣,從沙河中切出丈許方圓的一片水勢。

沉心去查,發覺除了水沙混,不見任何異常,而且這道水勢落入他手中,少了動頃刻安靜下來,黃沙便紛紛落底,竟然佔據三分之一有多。

“原來只是速較快,帶動許多沙粒,卻沒有任何法力波動與上古魔神有關可能倒是不大,不過還是讓相柳老鬼瞧看一下罷”康摩言心中一動,將手中彈的一團渾水打入了戍土金鐘內,正待叫相柳分辨一二,忽的眼角一動,瞧見沙河中轟隆一聲巨響,衝起一道參天水,一名魚頭人身的怪物踏水而出。

這頭半人半魚的妖怪,手中舉一把寒光大刀。身上穿着銀光閃閃的鎧甲,在尖上一立竟有丈餘高下,嘴角有幾條長鬚扭動,本體想來是一條大魚。這妖怪不過是微末道行,不知修煉的什麼低劣法門,連化形也不能完全,只是剛好就在左近,見有人切割水域,這貨連眼力也無,不分辨強弱便現出身來,瞧見岸邊站了一名白衣的少年。

康摩言自修煉以來,雖然未有專門花出時間錘鍊身,但體內真氣調理,以氣温養,容貌自化形以來倒是未有太多變們,仍是一副年輕模樣,只是經過數百年時間歷練,舉手投足夾含一股沉穩之意。

那魚怪法力低微,也瞧不出康摩言的深淺,但見眼前白臉少年不驚不慌,自有一番氣度,頓時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尖聲喝道:“你是何方人士,為何要攪擾我修煉之所?此處水域已經被我佔據,識相的速速起開,莫要丟了命才知後悔!”康摩言拿不準沙和尚是否還在沙河,故而未有敢用神識探知水下情況,只略施法術,採取了一些水,卻沒想到如此小心卻還驚動出一個怪來,這小白臉見是個。道行不深的水族,心中暗暗忖道:“這妖口氣不修為如此不濟,竟然還敢佔據八百里沙河。莫非那沙和尚剛已經上了取經路,這怪撿了個便宜?”想到此處,康摩言怎還會有顧忌,當即便伸手出抓。那怪正擎着一把亮晃晃的大刀壯膽,盤算如何將這小白臉唬走,怎料對方竟直接動起這小白臉道人把臉一沉,厲聲喝問道:“休要胡説八道!我明明記得佔據沙河的另有其人,卻不是你這小妖,到底發生什麼事情,還不如實道來?”這頭魚怪被人一把揪住,頓時嚇破了膽,尖叫道:“仙長莫要殺我!小的也只是運氣好,前些瞧見此處水府的主人被幾個和尚帶走,守了兩三也不見回來,這才大膽來此盤踞小的從未做過害人的勾當,也不知人是什麼滋味”從魚怪物口中,康摩言確認沙和尚已經離開此地,不由的暗道一聲好運,又詢問一番,才略微瞭解沙河的情況。

沙河足有八百里寬,因水太快,又有黃沙攪動,從而導致鵝不飄,蘆花沉底,故而雖然水汽充盈,卻無有什麼生靈,等閒妖怪若無上乘的御水本領,決不能在此處呆的束縛。

原本沙和尚在時,以沙河的界碑為準,往上游和下游各三千里,無有半個妖怪敢在這一範圍內盤狂,只因沙和尚不是個好脾氣,瞧見不順眼的便直接打殺,絕無二話。而最為關鍵的是,這位老大是從天庭被貶下來,怎會瞧着妖怪順眼?説不得,清出好大一片場地。

也是三前,沙和尚同豬才麓好生鬥了幾場,場面頗大,惹得許多小妖探查,這才有人知道,盤距此地許多年的凶神惡煞,被人收走。如今這段水域,卻被幾個趕早的水妖佔踮,這頭魚怪道行不濟,也只佔了尺寸之地,把康摩言當成前來分攤好處的小妖,這才出口喝問。

康摩言把話問清,才在心中合計道:“按着這魚怪所説,沙和尚走後,後來的一些妖怪都是微末道行,不足為懼,只是不知道這沙河可是共工身所化?”想到此處,康摩言隨手將這魚怪納入戍土金鐘的陣法內,之前被阿氏多認出,康摩言便小心了許多,如今這頭妖怪既然撞見自己的行蹤,便不能隨手放了,免得後真因這妖怪,被人查出自己的去向。

康摩言同時把念頭探入,向相柳問道:“方才在下有攝入一道水,前輩可能瞧出是否跟共工大尊的身有關?”相柳冷哼一聲,緩緩道:“不過是夫雜了些沙土的凡水,卻拿來讓我老人家分辨,可是懷疑我眼光麼?你這小子,有這許多心思,不如好生修煉七轉玄水訣,免得到時候尋到大尊的身,還因修煉不足,只能過過眼癮。”見説沙河不是共工的身,康摩言倒也不失望,他本就認為黑水河可能更大一些,只是因為沙河更近,才先到此處。至於相柳認為他是在試探,康摩言也不做解釋,只將先前的魚怪扔給了戍土金鐘陣法中金眼雕,吩咐這鳥兒好生盤問,這才打定主意,立刻動身去黑水河。

自從之前從阿氏多手中逃,康摩言將王道靈和金眼雕攝入戍土金鐘之後,考慮到一個人更加得力,他便再未把二人放出,將魚怪扔給金眼雕之後,康摩言仍是獨自一人,催起雲頭,一路向西,橫渡沙河。

沙河有八百里寬闊,依着康摩言如今的道行,也是一眼望不到邊,只見到遠處水天一,茫茫一片渾濁,片刻功夫飛出兩三百里之後,仍是見不到對岸。

康摩言到也不併不焦急,他盤坐在雲頭上,閉目凝神,受下方騰騰水汽,忍不住想道:“此處水汽如此充裕,比之涇河還要勝出許多,水之中還有一種磅礴之力,難怪當初捲簾大將要尋這一塊好地方做水府。只不過尋找共工的身才是正經,這裏雖好,我卻不能貪念,後若無更好的地方,再回轉此處罷。”康摩言在雲上打坐片刻,收了不少水汽,冉要沉入修煉一番,忽的心中一動,睜眼去看,發現前方水面上有兩方妖對持。

對持雙方各有五六十頭妖怪。雖然都有踏的本領,修為卻不甚強,連打頭的兩頭大妖,也不過是剛剛化形,相當道門練氣化水準的道行,其餘妖則連引氣入竅水準也無,還比不過先前被康摩言收下的魚怪。

康摩言這種時候並不願多惹麻煩,只是以他如今的道行,卻也不會因為這些小妖而繞路去行,這小白臉只把雲頭一卷,讓下方眾妖瞧不見自家容貌,便打算直接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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