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東海茫茫不若同行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因禍得福?否極泰來?咳!俺老康管不了那麼多,總的來説,這一趟是賺到了!”康摩言身在戍土金鐘之內,早已應到外界的變化,初時還不知自家金鐘為何憑空飛出一道金光。待得金光收回,忽然覺出戍土金鐘內部的符篆起了變化,只是這道變化太過迅速,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然隨着這口金鐘,噹啷一聲,出了水晶宮,破開海面,朝了一個方向快速遁去。

戍土金鐘與康摩言五行屬相不合,他本不能完全縱,故而也不知這口金鐘真實威力如何,在水晶宮時,迫不得已之下使出,擋住了摩昂太子全力一擊,雖然內中陣法被破去許多,康摩言亦是受了重傷,但這等防禦已讓他微微咋舌,對這口法寶多了幾分期待。

只是康摩言沒有想到,出了龍宮,當他恢復了幾口元氣,嘗試控制戍土金鐘之時,卻發現其中除了蓬的土系元氣,亦是多了一道道柔和的水系法力。

“這玩意兒也太過古怪,被掄了一子,居然升級成了水土雙系的法寶!説不得後我還得找那頭龍子討教一番,説不得被掄出個五德俱全的超級寶貝!”戍土金鐘之內,多出了水系的元氣,與康摩言之間便親近了許多,但他此時元氣尚未完全恢復,也便無心去查看這口金鐘到底起了何種變化。而且他擔心龍宮有人追來,便縱的金鐘飛快地朝一個方向遁去,自家卻躲在裏面,吐着真氣,慢慢療傷。

康摩言卻不知,他此時的速度有多快,這口鐘融合了水土兩系的元氣,正閃電一般的飛遁,龍宮雖然有心去追,但只見到這口鐘直上海面,待得他們到了海上,卻早已不見了金鐘的下落,亦是不知康摩言朝了那個方向逃去,只得撒網一般,派出許多水族慢慢打探。

此時康摩言還不知道的是,有一道青光,遠遠的吊在了他的身後,速度也是極快,但與他的金鐘尚有差距,正慢慢被拉開距離。

兩三天後,已然看不到前方的金鐘,那道青光忽然一凝,停了追趕,把御劍之人顯出來,正是敖青公主。

敖青雙頰微紅的立在劍端,了口氣,罵道:“那小白臉蛇妖使得什麼法寶?連我的斬妖劍也追趕不上!倘若丟了他蹤跡,如何找回當年的場子!?”這般罵着,她便收了劍光,換了一座白雲頭,速度雖然慢了許多,卻仍是朝着康摩言消失的方向追去,又伸手解開了間一藍的布袋,朝雲上一抖落,掉出一隻碩大的蛤蟆。

“呱!你這丫頭好不講信用,説好問完話放我,怎的竟把我藏在這口布袋之中,憋煞我也!”那蛤蟆就地一滾,變化作一滿臉疙瘩的中年道人,張口便是一通埋怨,不是三足金蟾還能有誰?

敖青輕笑一聲,纖手一點,淡淡道:“你這廝大膽,偷入龍宮寶庫,我沒把你獻給龍王筋剝皮,已經是十分仁慈,怎的還敢有這般多的要求?不消説,你那同黨如今逃了也,我只好拿你回去覆命!”三足金蟾本還要聒噪,一聽敖青如此説,登時沒了脾氣,蹲在雲頭上,軟噠噠的嘀咕道:“他走了,只怪你本領不濟,怎能怪到我頭上來?我法力低微,本不是他對手,除了描繪他長相,訴説他來歷與你知曉,還能起個什麼作用?”敖青笑道:“如今有一天大的好處給你,不知你願意不願意,若是願意就點點頭,若是不願意,咱們即刻返回,去見東海龍王!”那蛤蟆叫道:“除了願意,還能怎的!你這丫頭好不講道理,先把好處説來聽聽!”敖青道:“你若是幫我想法子追到那頭蛇妖,我便供你許多金銀,助你練成七十二金線,後也好報你這斷腿之仇,如何?”那蛤蟆聽了這般條件,頓時説不出的心動,他同康摩言講起深入龍宮的目的,其實也不算坑騙,正是為了金銀而去,只因他早年被一喚作劉海的道人打斷一足,故而想要食足夠的金銀,練出一件法寶,好找此人尋仇。他在龍宮寶庫之中,被星河大陣困住,恰好被敖青撞見,為求自保,便把當年的可憐事説了出來,所以敖青也知他想要什麼。

三足金蟾正待答應,忽然抬頭,瞧見敖青理了理散下的劉海,此時距出東海龍宮已有三,正是清晨時分,陽光普照,映着她兩頰緋紅,再加上她這般女兒家的姿態,頓時有種説不出的嬌俏。那蛤蟆只瞧了一眼,便不自覺的出一條哈達子,無意識的忖道:“這麼一個嬌俏的女兒,口口聲聲説着去追那小白臉的話,傳出去,好似索親求嫁一般,羞也不羞…”在後世,七大洲四大洋的時代,康摩言隱約有印象,東海的面積有七八十萬平方公里,如今身在四大部洲,西遊世界,此東海非彼東海,面積相比,猶大了千百倍不止!康摩言連飛幾,着眼處仍是茫茫一片。

康摩言初時沒有概念,不知藉助法寶飛行,極其損耗真氣,待得連行三之後,他便覺出,自家吐了一路真氣,本身傷勢好了幾分,可一身法力卻耗去了更多。想了一番,便明白其中的緣故,見身後未有遁光追來,便換了一座雲頭,慢悠悠的朝前飛行,一邊恢復法力。

如此又過了兩,他一身法力便恢復的七七八八,看看身後仍無追趕之人,一顆心便算徹底放下,只當龍宮家大業大,不甚追究此事。他卻不知,此時天底下無數龍王已然到了東海龍宮,未曾瞧見敖廣如何嚴刑對待偷寶之人,卻只瞧見了東海水晶宮前的大,和東海龍王的狼狽。這婁子捅的大了,等同於當了無數龍族的面,捅了敖廣老龍的**,讓他顏面無存,結下了生死樑子,此是後話。

康摩言微微辨識,認出自家正在朝着西方飛行,與花果山的方向相悖。他合計一番,認為花果山離龍宮太近,反倒不甚安全,不如將錯就錯,向西而去,且看看有何遭遇,或者尋個水底府,好好研究一下手裏的金鐘也好。

他這般想着,倒也不甚着急,雲頭慢悠悠的前進,連行三,眼前仍是茫茫一片,不見一座島嶼,慨一番東海之大,他心思也慢慢平靜,正打了坐,要做一番功課,忽然見前方有一白雲頭十分古怪,隱隱透出法力的波動,卻不是自然之物。

康摩言正在逃亡之際,當即提高了警惕,將身上法力運轉開,含一口真氣,遠遠喝道:“前方何人阻路?可是為我而來?!”喝聲傳遞過去,引得那雲頭一陣鼓動,待得慢慢展開,卻出一女子半坐半躺在雲端,一身青衣遮體,巧笑倩兮,顰然如畫,眉宇間似有無盡的風情,張口答話,聲如絃樂,脆生生,嬌滴滴道:“東海茫茫,這位小哥,不若同行…”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