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牛士》危險驚豔的情色探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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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要注意佩德羅·阿莫多瓦，以前看他的電影不多，無非是《不良教育》一類名聲顯赫的作品，可是86年的《鬥牛士》卻像一張優雅華麗的鮮紅大斗蓬，將我們籠罩在情慾與黑幽默之中。原來他的電影從很久以前就已經固定風格，而且從未改變。

一、宗教與慾阿莫多瓦的作品中經常會出現對宗教的不屑與嘲諷，這部電影裏也不例外。男主角之一安格爾因為有第六而被信仰天主教的母親視為另類，因此迫他過一種清規戒律的生活。這令安格爾無比痛苦，有恐血癥的他為此而去學鬥牛。安格爾的老師迪格因為戲言安格爾是同戀，導致安格爾試圖去強姦他的女友埃娃，然後又認了四起謀殺罪，讓自己被關進了監獄。

這一舉動之後，安格爾的母親非擔不幫助兒子，反而表現出了驚人的冷漠，她明知兒子有血暈的病，卻依舊相信他是殺人兇手。在這裏，阿莫多瓦將宗教教化下的人羣都視為一種隔絕的變態，安格爾受不了這種壓抑而寧願去坐牢，也不願意與母親生活在一起。與後來的一些電影一樣，阿莫多瓦對母親的情相當複雜，但是更多的是透出對宗教的質疑，而這種不信任在《不良教育》中被表現地很徹底。

“慾”生活對人的折磨被表現地很尖鋭，安格爾的無助與軟弱一直在影在壓抑慾望給人帶來的病態後果。

二、虛幻女權與緻懸念電影中有新聞界通過電視表達出女權分子對女律師瑪莉亞公開為安格爾辯護的不滿，認為這是一種“無恥”的行為。極盡嘲諷的是，電影很快告訴我們瑪莉亞是個變人，並且常在與男人高時用髮針殺死對方。電影中的“女權”顯然是被導演看成了笑話，而迪格與瑪莉亞是有同樣癖好的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阿莫多瓦在試圖論證一種真正意義上的“男女平等”迪格與瑪莉亞之間互相引是必然的，他（她）們的愛情就像是一場瘋狂的“鬥牛”驚豔又烈，充滿危險的挑逗。

引人入勝的故事情節也是電影的特之一，懸念的設置非常巧妙，故事一步步走出我們的意料。阿莫多瓦喜歡將電影像撒禮物包裝一樣，先揭開一個平靜的小角，讓我們有探索的慾望，然後緣慢地揭開真相，謎底也不是最後才公佈，而是讓我們在不知不覺中恍然大悟。像我這樣的推理懸念就永遠會沉這樣巧的述事結構。

三、瀰漫死亡氣息的情慾別是這部電影中真正被模糊了的東西，無論男女都臣服在慾望之下，迪格的女友埃娃美若天仙，卻依舊不敵瑪莉亞的獨特氣質。這兩個人在一起縱情聲的結果註定是毀滅，他（她）們最後在高處雙雙自盡的鏡頭拍得唯美華麗，兩具體糾纏在赤烈的紅鬥蓬上，迪格囗叼玫瑰花蕾撫過埃娃的身體，最烈處迪格手握銀髮針，瑪莉亞持着黑手槍，一聲槍響之後兩個都赤相擁而亡。

情慾不單單是在結尾處才顯現它的絕望，從電影開頭瑪莉亞用銀髮針刺殺高中的情人，還有迪格要求埃娃做愛時像死人般麻木開始，愛就是病態和撲朔離的。也許在阿莫多瓦眼中，情慾就如瑪莉亞與迪格在高樓頂層上的擁抱，美麗卻又危重重。儘管這兩個人都有着異於常人的魔鬼格，在常中卻又表現出了很人化的一面。比如瑪莉亞知道安格爾是無辜的，因此百般為他辯護，甚至為此而痛責其母親的冷酷，迪格也寧願自盡也不願殺害曾經的情人埃娃。當埃娃一襲紅紗麗出現在他面前時，就像個豔麗的鬥牛士，也成了愛鬥對決的象徵。

慾望、殺戮、愛情就像阿莫多瓦親自配製的紅酒，讓人醉生夢死在他創建的靡爛情裏。或者我們飲用之前還沒有作好暈眩的準備，卻總是不自地跌入進去。當那個靈魂的鬥牛士身着鑲滿金章的制服，手持紅鬥蓬優雅地面對一頭野獸時，也許所有人被會忽略這場驚豔“探戈”背後隱藏的危機。

我還是開頭的那句話:也許遲了一點，可是從今天開始，要注意佩德羅·阿莫多瓦。